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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兒, 為父從來不是太子的依仗,太子的依仗隻有聖人。你們一定要明白這點。”
“父親, 聖人信任您,聖人和太子是一體啊。您怎麼不是太子依仗了?”
“如果太子違逆了聖人, 或者聖人不讓為父出手,為父自然不是太子的依仗。”
賈赦像不認識自己父親一樣,目瞪口呆。
“父親, 你不幫太子?”
“兵權是聖人交與為父的, 為父隻忠於聖人。”
賈赦傻了一般,整個人前一刻還如鬱鬱蔥蔥的青鬆, 這一刻, 像極了經霜的獨根蘆葦。
好一會兒,賈赦才緩過神說話。
“父親,我嶽父也會和你一樣嗎?”
賈代善點頭。
“他忠於的是朝廷社稷,心裡想的是天下安穩,然後才是聖人。為父與他次序不同罷了。”
賈赦有點腦子擰勁兒, “父親, 那兒子和太子, 您和聖人不管我們啦?”
“你們聽話, 就是好兒子,就管。你們忤逆, 就是孤家寡人,就不管了。”
賈赦繃著臉,眼睛轉來轉去的, 突然他就像久旱遇到甘霖,恢複了往日的明朗的笑容,聲音裡也多了一分自信。
“父親,您說的不對。”
“哦?哪裡不對?”
“父親,您握有京營,太子才有和惠妃母子對抗的依仗。惠妃要不是有鎮北侯撐腰,哪裡敢對太子下手?!要是您現在棄了兵權,那就是聖人要廢太子了。”
“胡說。聖人現在怎麼會廢太子!”
“現在不會,那麼將來呢?”
“赦兒,聖人衝齡踐祚,三四十年,什麼沒見過。隻要太子好好聽話,聽聖人的話,聽太傅的話……”
“所以啊,父親,兒子明白了。在聖人仍讓父親執掌京營的時候,聖人是沒有要廢……嗯,聖人還是信任太子。父親您就是太子在軍權的依仗。什麼時候聖人收了您的軍權,就是……嗯,不說不說。但,要是您的京營節度使,聖人交給兒子手裡,這些都沒變,是吧?您看兒子這樣想對不對?”
“傻兒子,”賈代善敲了賈赦腦門一記,疼得賈赦揉腦門。“父親就是執掌京營,或是你以後執掌京營了,要忠於的也隻有聖人。我們是聖人的臣子。你要想不明白這個,聖人不會讓你從為父手裡接京營的。”
賈赦:……
“赦兒,為父四十多歲了。這輩子聖人給了為父榮耀、權利,為父是隻忠於聖人的。再一個就是要為子孫後代謀劃。你二弟他天資有限,練武不會有出息,隻好從文。瑚兒大了,以後最好也是從文。像你敬堂兄一樣,有爵位傍身,還是二榜進士。你要是還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你二弟的婚事,為父會重新考慮。你回去吧。”
賈赦腦子裡糾成一團,被父親趕回去。不過父親要重新考慮老二的婚事,那和王家的婚事就是不成了。
賈赦的話,確實使賈代善開始重新考慮和王家的聯姻了。
自家後代以後從文,是為了避免降爵或沒有爵位的時候,榮國公沒落了。這兵權,能平穩交到赦兒手裡,才是上佳選擇。
妻子因張氏不是她選定的,在外人麵前,看著是為聖人的賜婚,歡歡喜喜的。等他喜歡的王家女嫁進來,怕是內宅真的不能安穩了。而且,王家隻嫁個女兒過來,自己就扶植王家的兒子,未免太便宜王家了。
再說賈代善回了後院,就與妻子史氏說起二兒子的婚事來。史氏一聽丈夫不想與王家結親了,這個自己看好的媳婦,不論是漂亮的模樣、勳貴的出身、爽利的性情,嫁與長子,未來做侯夫人都成的。竟然要放棄?
史氏忍不住開口,“老爺,王家女做侯夫人都可以的,配政兒,真的是一門好親事。不說這親事議了這麼久,就是舍了王家女,哪裡再給政兒找這麼好的親事來?”
“夫人,政兒以後要科舉的,從文。還是要嶽家能幫襯他一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