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css=top_book>強烈推薦:</strong>
鎮北侯府的二管家?!
對鎮北侯府參與進來, 莫九是一點兒也不吃驚的。惠妃就因為往東宮安插、鎮北侯府出身的、服侍太子的內侍、宮女,惹得聖人震怒, 才把她從淑妃降為惠妃。鎮北侯府的人,為惠妃所用, 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問題是鎮北侯知不知情?他有沒有參與進來?
莫九的腦袋裡,轉著鎮北侯和惠妃兄妹的事兒,手裡扶著太子。眼睛往那倆個架著人的獄卒一掃, 倆獄卒立即心領神會, 閉著嘴巴、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除了天牢, 莫九打發跟著的人, 回乾清宮報信,去請太醫。又叫來步攆,把太子送回東宮。吩咐六福派人去請太子妃,過來照料太子,他自己先守著太子。
聖人到的時候, 高院判正在書房的側院裡, 給太子診脈。看著太子少了三分血色的臉, 聖人就有些後悔, 後悔既往什麼私隱的事情,都不讓太子沾染。去天牢這麼一趟, 就嚇成這個樣子。
高院判給太子仔細診脈以後,起身對聖人說道:“太子殿下這是用心過度,疲累為主。略受了點驚嚇, 喝一劑安神湯,好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聖人點頭,高院判下去給太子開方子,親自去看著人撿藥、煎藥。
莫九把圍著太子的人都趕了出去,輕聲把太子問出來的結果,報給聖人。完了說道:“是老奴無能,累太子如此。”
莫九的心裡,一直未平靜。他怎麼也猜不出來,那於浩,怎麼就那麼容易地被太子爺撬開了嘴?豫風堂的東家,從於浩嘴裡吐出來以後,莫九一直都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聖人沉吟一會兒,才說:“與你無關。估計是太子太純良了,那於浩看著太子的眼睛,不敢再撒謊、對抗。”
莫九佩服地點頭,他視聖人為無所不知的天人,聖人說什麼,他都信。
對鎮北侯府參與進來的事兒,聖人和他早考慮過了。隻是沒拿到證據。依著陳家那幾個蠢貨,是再想不出這麼陰毒的主意。當時聖人就猜測是什麼人,給了陳家那幾人什麼暗示,到時候好推了他們出來,做擋箭牌。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可即便是這樣,陳家那幾個人,也是壞了良心了,絕對不能留了。
“莫九,你去把鎮北侯府的二管家,悄悄地拿了,彆驚動了人。”
莫九點頭去了。
聖人坐在太子的床頭,拉著兒子的手。
“成賢,感覺如何?”
“父皇,兒子不爭氣,讓您擔心了。”太子有些羞愧,轉著眼睛,不敢看聖人。
聖人凝視著太子不染塵埃的眼睛,心裡湧起陣陣的痛楚。
“成賢,你已經問出來、莫九用遍法子,都問不出來的事兒。你是個好樣的。一會兒喝了安神湯,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啊。”
“是,父皇。”太子的表情,略微地鬆懈了那麼一點兒。
做父親的耐心安慰兒子,兒子也配合著聽話。看著太子的臉色,漸漸地好轉了起來,聖人也不那麼心焦了。
父子二人正說著話兒呢,太子妃帶著人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父皇”,太子妃看聖人在,先給聖人請安。她走的比較急,有些氣虛喘喘的。雖未釵橫鬢亂,可也嘴唇發乾,急切、惶恐、焦慮,打破了她既往沉靜、端莊的形象。
“免禮。石氏啊,明允就是累了一點兒,沒彆的事兒。周院判給明允診脈,說喝了安神湯睡一覺,就好了。”
石氏聽了聖人的話,如釋重負,忙低頭應了一聲“是”,打發人去看安神湯。
沒一會兒,高院判跟著,梁九把安神湯端來了。
聖人看著兒子喝了湯藥,才把兒子交給兒媳婦照顧。自己帶著乾清宮的隨身內侍們,浩浩蕩蕩地離開東宮。
“明允,你是怎麼了?”石氏心有餘悸。六福派來的人,也沒有把事情說清楚,隻說是太子生病了,要太子妃趕緊回去照料。嚇得她三魂七魄,都飛走了一半。
“才剛做的事情,有些累人。孤先睡一會兒啊。”
藥效上的挺快的,太子覺得有點迷糊了。
石氏見太子爺不肯說是什麼事情,又看他喝了藥就要睡覺了,也不再問,起身給太子放帳子。
太子長臂一伸,把石氏往懷裡帶。
“卿卿,你陪著孤睡,孤才安心。”
石氏看著太子蒼白了三分的臉,不忍拒絕,“好,好,你等我把大衣裳脫了的。”
太子看著石氏脫了大衣裳,把人摟在懷裡,安心地睡了。
這一睡,倆人連中飯都省了。
石氏早醒了,她不敢起身,怕驚醒太子,就躺在懷裡默默用心練習。等太子睡醒了,已經是夜幕四合了。
太子妃被叫走了,慈寧宮裡的人,上到太後,下到甄貴人,都沒心思坐一起聊天了。太後滿腹心事,讓大家散了,抓著太皇太後留給自己的老嬤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