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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子的第四子、聖人的第四個皇孫徒旦, 會滿地跑的時候,遠航回來的船隊, 給望眼欲穿的聖人和太子,帶回來豐厚的回報。參與了首次遠航的勳貴、宗親、朝臣, 各個都賺的盆滿缽滿,追著聖人問下次出船的日子。
太子拉著聖人說:“賣船。”
能遠洋航行的船,隻有皇室占了一半股份的幾個船廠能造。可一艘船也太貴了, 於是太子讓船廠推出租船業務, 配套地推出船舶保險業務。
京畿的水力紡織很快超過了江南,品種簡單、質量一般的棉布, 比細膩的鬆江細棉布、比絲綢有更廣闊的市場受眾。經曆了二年的十抽一的稅賦, 百姓家家戶戶都有了點兒餘錢,這些棉布來不及外銷,就被京畿和北方的百姓搶購的差不多了。日子富裕了,大景的百姓都想在過年的時候,家裡人人都能穿一套新衣服。
朝廷對商稅也是采取十稅一的措施, 不等年終, 張太傅就笑眯眯地和聖人報戶部的存銀數, 一反他既往的、想從戶部要一兩銀子、就是殺了他也沒有的模樣。
聖人是非常高興的, 所有擁有耕地的人都納稅了,稅額總數遠遠超過單單由自耕農一個群體納稅的數量。更好的事情是, 基本沒什麼人敢拖延繳納、或是逃稅。對這一條,在農田也實施十稅一之前,聖人和太傅都曾擔心收不到足額的賦稅。為此, 太子曾跟聖人、還有太傅,好好地辯駁過,試問太傅會為一成賦稅,冒著被削職為民、擄奪功名的風險嗎?
自然不會的。
有功名的、做官的人家都不會逃稅,代價太大。沒功名的不敢、也沒能耐逃稅。在聖人去年的殺一儆百之後,各地的知州、知府、縣令,也不敢冒著被都察院、禦史台抓住的風險,幫著所轄地區的大戶隱瞞保有的耕田數目。
去年收稅的時候,還有一些人扯皮,今年就全都按時、足額地繳交了。
朝廷富裕了,聖人想修園子。
太子讚:好主意,修個天下第一園!
張太傅皺眉,他擔心聖人開了奢侈的頭就收不住了。
太子拉著張太傅說:“天下的銀子都集聚在皇室和戶部了,那銀子就是死物,和泥土沒什麼不同。現在把銀子用起來,花錢雇傭閒散的勞力先修路、再修園子,管吃、管住、付現銀做工錢,百姓手裡有錢自然會買布、買肉,這麼循環起來,聖人修園子的提議,現在是最合適的了。”
私下裡,太子對太傅說:“先把園子要占的地方規劃好,把通往園子的路修好,沿途的地,聖人園子周邊的地,都可以拿來拍賣給私人建房子、建園子。要是賣好了,那錢修園子還會有餘呢。”
至於怎麼能賣出好價錢,太子讓內務府召集京城的大商家掌櫃去谘詢,把聖人要修園子的風放出去,不信園子周邊的地要拍賣,傳不遍大江南北。而修園子不按戶征用勞力,采取自願的原則,包吃包住每天結算現銀的雇傭法子,也很快在京畿散布開來。市井裡打聽聖人將在哪裡修園子的、想參與修建園子的百姓,也比比皆是。
遠洋的船隊,還給聖人帶回來一個好消息,從廣州向南航行約莫五、六天左右,確實有一年四季都可以耕種的土地,而那一片土地隻有土著,還沒有那個國家。而從那一片向西的暹羅,如安南一般,也盛產稻穀。
聖人召集內閣討論了幾天後,決定出兵,占有那些四季都能耕種的地方。然後沿著海岸線,把茶葉、絲綢、棉布、瓷器等拿去有國家的地方換稻穀。
養心殿裡地球儀,原是西方過來的傳道士敬獻給聖人的。太子讓工部的能工巧匠,等比例放大,做了許多個,分贈給各部各司翰林院和國子監等。然後在賣文房四寶的店鋪,一下子鋪了大量的地球儀。買的筆墨紙硯多贈送一個,單賣也不貴,重要的是店鋪的夥計,必須向客人介紹大景在哪裡,四季能耕種盛產稻穀的地方在哪裡。
就連京畿稍大一點兒的學堂,都得了這種贈送的地球儀,當然先生就有了向學生教授這些內容的義務。
所有的人都信心滿滿,盼望著聖人能指揮軍隊開疆辟土、占領這四季能耕種的無主之地。
這一年的秋闈,各地都增加了格物和數術的內容,包括地球儀上的四季耕種之地,也作為一小題,加在各地的秋闈試卷裡。有了前次春闈的教訓,這次格物和數術方麵能答出來的人就多起來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對地球儀、對四季耕種絲毫不知,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隻讀聖賢書的人,出了秋闈考場,見稍大一點兒的文房四寶的店鋪,都有售賣地球儀,且小二還會免費講解,拍腿懊悔的不知道有多少。
賈政在這一年過了童生試,在最後的府試那道關隘折翼。在府裡憋了幾日後,被上門來看外孫的嶽母叫過去,說王翰林等他過去讀書呢。
羞得賈政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倒是賈赦恰好在府裡,得知賈政的嶽母攜帶他小舅子,來敦促他去嶽家讀書。看在他這一年多,不在處處裝樣子、和自己鬨彆扭的份上,認真勸了他幾句。
“老二,秀才三試,你已經過去兩關,明年再考就是了。與其在家裡懊喪,真不如讓你嶽父好好指點指點。明年你肯定就能通過了。”
賈政看賈赦說的誠懇認真,沒有絲毫瞧不起他感覺,嘟囔幾句他小舅子今年秋闈都過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