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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在王氏和他說要回去呂宋的時候, 就呆住了。
“京裡不是很好嗎?”雖然他每天去兵部打卡很不舒服。
“夫君,妾身還是覺得在呂宋過的開心啊。”
王氏已經打聽到丈夫在兵部過的日子了, 在呂宋,有守衛馬尼拉的將軍照應, 還真沒什麼人去擠兌賈政。
賈政想去呂宋的日子,也是心生向往。在呂宋,那種受人尊敬的日子, 好思念啊。
“可是父親老了。我沒能在母親膝前儘孝……”賈政猶豫。
王氏和緩地勸道:“夫君, 儘孝論心不論跡。要是父親知道您在呂宋的軍營,比在京城的兵部還更有發展, 他一定會支持您去呂宋。父親可不是那種沒有眼光, 隻想把兒子拘在眼前的人呢。”
“等父親回來問問再說吧。”
沒等賈代善從南洋回來,賈政在次子抓周的時候勃然大怒,小小的孩子,居然一手抓毛筆、一手抓了脂粉盒子。
要不是人多,賈政都想把這害自己丟人的兒子扔了。
倒是賈赦吩咐張氏好好查驗是誰放了脂粉盒子, 還把賈政吼了幾句。
“你到有臉說孩子, 你那麼大個人, 還被爬床的丫鬟迷得丟了魂。”
賈赦把賈政訓的臉色泛青, 才放了他離開。賈政原對去呂宋尚在猶豫,這下子隻恨不能早早離了榮府, 脫離這長兄如父的約束。
哼,父親在府的時候,還從來沒這麼訓斥過我呢。
被爬床的丫鬟迷得丟了魂的說法, 是源於賈政被那丫鬟哀求動了心,允了那丫鬟不喝避子湯。王氏聽了賈政和她交代這話,立即去找張氏商議。
妯娌倆一頓嘀咕後,張氏派人問那丫鬟,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要是不想嫁人了,就灌絕子湯,以後可以留在二房。
王氏看著那爬床的丫鬟就膈應的不得了,倒教張氏好好勸說了她一回。
“勳貴人家就是這樣的,榮國府已經是很好的了。要是嫁到繕國公府裡,你看看那庶出的,每一房都是多少,就差沒把院子都填滿了。他們兄弟沒鬨出庶出的來,已經省心了。”
王氏就說:“我就想著二老爺那麼方正的人,我不給他安排人,他也就那麼地了。萬沒想到那賤婢,竟然趁我生產那日鑽了空子。”
“你也不好不安排人,管他是誰呢,三兩年一換,添置點嫁妝出去就是了。”
王氏心裡卻不認同這話,她娘家是屬於清流中那把“慎獨”奉為信條的人家,講究的是修身齊家等等。而她從來就沒想過父母會把她嫁去勳貴人家,不然不會連選秀都直接報了免選的。
但對著這樣勸說她的嫂子,王氏隻笑著說:“好嫂子,我那點子東西是有數的,給三個孩子還不夠分呢。哪裡有餘份,拿去打發這些個賤婢呢。”
王氏身家一般,娘家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她這麼說,張氏也理解她舍不得嫁妝的心裡。
回房以後,王氏就榮國府不允許有庶出的,和賈政掰扯一晚上的聖人言。賈政極其不甘心,又說不過王氏。
最後犟起來說道:“你就是妒婦心思。”
氣得王氏發抖著,盯著問他,“卿大夫一妻一妾,夫君現在是七品的錄事,算得上卿大夫嘛?若您現在要納妾是不是違製了?”
“王氏,我隻收了個通房,並沒有要納她為妾的。”
“夫君莫忘了,就是您想收通房,也得妾身這做主母的安排,怎麼能容忍不守規矩去爬床的丫鬟做通房?知道的實情的人,會說那丫鬟鑽了你疲累的空子,不知道的難道不指責夫君孝期失度?夫君這錄事還怎麼做了?留著她在我們院子裡,那就是活生生的證據呢。”
把賈政說的啞口無言,待要再說幾句,卻找不出辯解的話來。
王氏不依不饒地接著慢慢和他掰扯。
“夫君不夠納妾的資格,又想允她生養兒女。婢生子女比庶出的又差了很多,日後結親的時候,夫君可有想過去找什麼人家結親嗎?”
王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賈政的話。
“夫君,父親已經六十多歲了,國公府出生的婢生子女,我們又不像大嫂的娘家一樣,能把孩子與勳貴結親。往清流人家看吧,誰家會看上婢生子女。”
“放到你的名下不就可以了。”賈政順嘴接話。
王氏覺得那丫鬟是不能留了,這才一年的功夫,就念翻了賈政。自己自知年輕的時候就是容貌平平的人,如今往四十歲去數了,更是人老珠黃。心裡惱怒,臉色卻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