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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在東宮書房, 聽說賈赦來了,立即吩咐進來稟報的內侍說:“讓他進來。”
賈赦大步邁進了太子的書房, 熱情洋溢地喊道:“明允”
“恩侯,怎麼這幾天不見你過來了?”太子見了賈赦很高興, 連日的焦慮都去了幾分。
“我被母親困在府裡了。”賈赦坦言。
“咦?你母親?榮國公夫人?你肯服她管?”太子覺得非常奇怪。
賈赦坐到太子的對麵,直言不諱道:“唉,還不是為了張氏。我母親要張氏抄賬本, 我要是不替她, 回頭她又得病一場的。”
“小師妹挺好的,怎麼榮國公夫人就和她過意不去呢?”
“誰家婆媳能處的好了?!我母親是將門出身, 自然不喜歡文官出身的小師妹。唉, 鬨得我一見嶽父就心虛,連張府的門都不敢多蹬。”
這事兒,說給太子,太子也愛莫能助。榮國公夫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做媳婦的去伺疾也是應該的事兒。小師妹嫁了賈赦多年也隻生了一子, 榮國公夫人為子嗣計, 沒少往小夫妻的東院塞人。伺一次疾, 小師妹就病一場;塞一回人, 小師妹再病一場,唉。
“你母親又給你塞美人了?”
太子看賈赦氣色不錯, 不帶往日婆媳鬥法後的沮喪,忍不住探問。
“這回沒有。這回我母親罰我蹲馬步抄帳本。我就老老實實蹲馬步乾活。把今年的流水帳,分成了十幾類, 各歸各類,蹲的我站不直腿了。”
賈赦真真假假地抱怨。
“行啦,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護著妻子遭點兒罪算什麼啊。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要換了小師妹,怕是站半天就又得病倒了。”
太子對賈赦是毫不留情,“你自己願意的,還到孤這裡找安慰,孤還被父皇整治的一口老血悶在喉呢。不過榮國府夫人整治你的招數還挺稀奇啊,難為她想的出來。”
賈赦把小內侍送來的茶一口喝了大半,咂咂味道,“這大紅袍茶不錯,可惜衝泡的不好。改天你去榮府,嘗嘗我母親泡的茶,那才叫好喝。”
“好。”太子沒少去榮國府,不過與榮國公夫人甚少打交道。倆人小時候私下裡還用“偏心眼兒”來指代榮國公夫人呢。
“我母親把流水賬改成分類記賬,也是給那些貪心的奴才逼的。明允,你說那些奴才有多可恨吧,上月月初買的東西,隔月月底就敢再報賬一次。小數怕長計,一年累起來,這樣的小處也讓那些奴才貪去不少。真是讓人惱怒。”
“分類就能避免了?”
“那自然能了。比如說茶葉這一項,單記在茶葉一頁,一年買了幾次,買了多少,一目了然。日期也清爽,和商家的底根也好核對。”
賈赦講得仔細,太子聽得認真。
太子聽了以後,琢磨了半晌,“恩侯,你說孤把這法子推薦給戶部使用會如何?”
“兵部都可以用啊。我就是覺得母親的法子甚好,才肯老老實實地留在府裡抄帳,給母親念叨的。”
賈赦搖頭,一臉的不甘不願卻又不得不做的模樣,逗笑了太子。
“你母親又念叨你家老二怎麼孝順啦?”榮國府的家事,太子知道的很清楚,他鬱悶、緊張了好幾天了,和賈赦聊聊天鬆快了不少。
“你那是老皇曆啦,這回換新詞啦。”賈赦挺不屑的。
“說來聽聽,讓孤也開懷開懷。”
太子抿嘴微笑。
“明允,我說你差不多就行啦。我母親念叨我,你當樂子啊?”賈赦不滿。
“孤倒想有母後念叨呢。”
太子黯然垂目,轉著茶盞,輕微的瓷器刺啦聲,在突然靜謐下的書房裡格外刺耳。
“明允,你過了啊。老來哀兵這一套。”
回答賈赦的是“嗤啦、嗤啦”的刺耳噪音。
“好啦,好啦,你贏了。告訴你也沒啥,你不許笑我啊。”賈赦先談條件。
“好,孤不笑你。”太子立即停手,微微嚴肅了一點兒。
“我母親說我和老二鬥氣,不夠當家人的胸襟。原話是‘恩侯,你是嫡長子,你都是做了父親的人了,總與你弟弟置氣,夠當家人的胸襟嗎?要是瑚兒這個年齡,還差不多。可你看看瑚兒昨晚待珠兒,那才是長子嫡孫對兄弟該有的氣度。’”
賈赦說完瞪大眼睛看太子,太子知道自己要敢笑一點,賈赦就會撲上來動手的。可他實在憋不住,哼哼唧唧著說:“你母親說你不如瑚兒?”
太子不等賈赦回答,還邊說邊點頭,“這回是換新詞了。唉,恩侯,你母親還是偏心眼兒,原來說你不如你弟弟孝順,這回說你……”
太子說道後來就搖頭了,突然他隔桌抓住賈赦的手,“恩侯,你母親不是要你弟弟承爵吧?”
賈赦立即搖頭,“怎麼會?!我母親說了我是按照承爵的嫡長子教導的,我弟弟就是普通嫡子教養。切,和族裡那些旁支族人一起讀書,就是旁支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