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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跟隨聖人離京, 他對自家府裡放心的很。府內有妻子坐鎮管家,府外的事情有長子張羅, 倆孫子有次子督促讀書。至於孫子習武的事情,倆孩子多少繼承了賈家男兒的天賦, 不用督促,也知道早晚跟著他們祖母刻苦用功的。
府裡唯一讓人分心的就是大兒媳婦。真如同豆腐掉灰裡了,拍不得打不得的。但願長子經一事長一智, 能夠早日明白過來, 早日脫離年輕人的情情愛愛,把心思都放到朝堂上。
賈赦的心思, 能全放到朝堂嗎?顯然是不能的。
他略有空閒點的時光、身子休沐的時候, 賈母就派了事情給他。不做吧,一是不孝,二來這些事情該是由張氏打理的。賈赦明白母親把事情堆到自己身上的用意。可賈赦每看到張氏病歪歪的軟弱模樣,心裡就升起無力感。算了,她沒病的時候也做不來這些事的, 等兒媳婦進門吧。
聖人在過年之前, 就把後宮諸事交與了太子妃管理。從孝慧皇後辭世, 內廷終於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管理者。賈赦出入東宮二十年了, 他早早就感覺到了內廷的細微變化。石氏真是個能乾的女人。
自己十年前的小慶幸,現在看起來是那麼地可笑。應該佩服的是嶽父目光如炬, 早看出來張氏不是進宮的材料,轉而求聖人賜婚的吧。
太子看著賈赦又走神了,敲敲書案。
“恩侯, 你在想什麼?”
賈赦嚇了一下,尚未回過神就回答道:“明允,東宮是越來越有規矩了。”
換個人說這話,該被打入另冊了。可賈赦是太子唯一的、無話不說的朋友,隻當彆論。
“是啊,從聖人把宮權交給了太子妃,石氏把東宮的人換了一大半了。孤終於可安心地在東宮睡覺、沐浴了。”
太子回想起自己原在東宮都時刻緊繃的時光,心有餘悸。太子妃不僅整頓好東宮了,就是內廷,她也都動手開始整理了。
“聽說你上個休沐日,又被你母親差遣去查看鋪子了?”太子靠到椅背,樣子慵懶,完全沒了在人前的儲君形象,尤其那笑容,怎麼看笑的都有點兒欠扁。
“明允,我說你夠了啊。你可不好幸災樂禍啊。我是替了你的呢。”
賈赦說完這話,立即就覺得自己有點兒過了。唉,自己到底如了母親的意願,下意識地會在心裡把張氏與石氏比較,心生對張氏的不滿了。
“那是太傅看得長遠。”
太子看了賈赦不得不替了張氏乾管家的那部分活計,心裡說幸好不是張氏做太子妃,不然自己得累死。不對,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賈赦不由地在心裡歎氣,知女莫若父啊。張氏連榮國府都管不好,怎麼能勝任太子妃的位置。
要是當初太傅送張氏進宮參選,太子會求聖人給她一個位份的。假如聖人給她太子妃的位置。對著宮裡的那四妃,她恐怕連一年都活不過去,就憋屈死了。要是側妃,她更活不下去了。
可不是的嘛,張氏現在還在房間裡憋屈呢。
“嬤嬤,你說太太怎麼就不允我把瑛兒抱回來?”張氏委屈地掉眼淚。她現在怕賈赦不耐煩自己,已經不敢在丈夫麵前哭了,隻扯著羅嬤嬤抱怨。
“大奶奶,您要每天喝藥,調養身體,自己顧自己還顧不過來呢。怎麼有精力去照料二姑娘?二姑娘精力旺盛,每天都會把照料她的人累的夠嗆呢。”
“我怎麼就不能照料孩子了。瑚哥兒當初就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呢。”
張氏心裡不服氣,可她在床上躺了二個月,女兒就在正房養了二個月。等她能起來了之後,她去正房想把女兒抱回來,太太說把璉兒一起帶回去吧。璉兒大些了,還好帶一些。結果不過半天的功夫,璉兒就哭嚎得女兒沒得睡了,小女孩嬌弱地開始吐奶。
張氏覺得次子簡直是來討債的。
還是羅嬤嬤怕倆孩子出事,派人給世子爺送信。世子爺回來就把倆孩子都送去了正院。隻讓張氏好好養著身子,莫為倆孩子操心。
羅嬤嬤早已經由哄著教導張氏、慢慢變成把真相說給她知道的方式。如果她自怨自艾,也就是多開解幾句。哄著不教導她真相,張氏奶娘的下場,就在前麵立著等自己呢。
張家的老太太不會回京城了,大舅太太隻要小姑子吃好、喝好、活著,隻要不是院子裡的通房跋扈,騎到張氏頭上就行了。
羅嬤嬤覺得自己管好張氏還是可以的。
“奶奶,你能隻帶二姑娘,不帶小少爺嗎?依著嬤嬤看啊,太太也是不想帶他們倆的。您該乾的事情是把身子早點兒養好了,才好自己帶孩子、去管家,擔起長子媳婦的擔子,也省得大爺忙完朝廷的事兒,還要替你做管家的事情。”
“嬤嬤,等璉兒挪去外院了,我是不是可以把瑛兒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