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是璉兒和你親昵,你願意兒子見到你和避貓鼠一樣啊。”
賈母攔住賈赦說孫子。
“母親,兒子是為他好。”賈赦看兒子立即坐去母親那邊了,又覺得身邊空的慌了,伸手把賈璉又揪回來,嘴裡不輕不重地告誡兒子。
“你小子就仗著祖母疼你,有外人的時候可得有樣子。”
賈璉笑嘻嘻地應了,接著又問,“父親,您還沒告訴兒子你舍不舍得呢?”
“舍得兒子不舍得帝位。”賈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見賈璉立即變臉了,忙改口說:“為父逗你玩呢。要是舍得兒子,早就造反了,還容得徒家祖宗嘗年夜的祭祀啊。”
“真的?”賈璉在宮裡也聽說了一些謠言。
“真的。為父要是篡了這徒家的天下,以後把帝位傳給你,篡不篡的不是一回事兒!要是帝位將來傳給你哥哥的那一支了,這相當與搶了你兒子的給你侄子。你現在還小呢,到你大了懂事了,就該怨恨父親了。而今為父不向前走那麼一步,你哥哥和你都不會心懷怨恨。等將來徒明把天下坐牢了,瑚兒那一支就是與大景同在的世襲地位。懂不懂,兒子?”
賈璉笑嘻嘻地回應,“也懂也不懂的。”
賈赦歎息一聲,“母親,您說兒子說的對不對?要是把這天下變成賈家的,首當其衝就要失去璉兒的。”
賈母笑笑,“老大啊,你想的開就好。本意也不過是賈家能夠好好的。”
賈赦是為孫子操勞的論調,很快由宮廷裡向外擴散出去。
南安郡王對妻子皺眉,“這賈老大,怎麼到這會兒還後退了呢。”
賈赦領了攝政王,南安郡王和兒子又摸到了久違的軍權,他期望自家能夠再進一步、更進一步。
郡王妃明白他的心意,攝政王更進一步,女兒就是太子妃了。她想了一會兒笑著說:“攝政王與發妻情誼深厚,他這些年未娶,自然也是對二個嫡子一個嫡女看得重,不想失去哪一個了。”
“哼,為了一個次子,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
這種說法傳到賈赦耳朵裡的時候,賈赦當著南安郡王的麵說:“那些渾人的話,本王不會在意的,你也當沒聽見罷了。管彆人怎麼說呢,老子樂意。”
南安郡王見怎麼也勸不動賈赦,哀歎自家將來要少一個承恩公的爵位
宮裡宮外的這些說法,石氏都有聽到,攝政王的態度,不管以後會不會變,至少現在讓她放心。她摟著女兒輕聲教導,要她與賈璉好好相處。
轉眼間就到了三月中旬,賈母為王氏預備了兩個穩婆,又派了禦醫到他們府上守著。等到王氏發動的時候,賈母顧不得四更天、宮門尚不到開啟的時辰,她把賈璉叫起來,敲開宮門,送去石氏的坤寧宮。
“太後,我那二兒媳婦發動了,我的出宮去看著。璉兒在你這裡,我才能放心。”
石氏立即明白賈母的意思了,要是把賈璉單獨留在東宮,那些想推賈赦往前一步的人,怕是會要對賈璉下手的。保住賈璉就是保住了自己丈夫至死仍掛念的徒家江山社稷。
宮裡的內侍,在賈璉進宮的那個月,石氏就大清理過兩次了,而後才消停下來。為的都是有人買通內侍,伺機要謀害瑤光和賈璉的緣故。幸好賈璉年紀雖小,卻有不弱的武功,才使得倆人逃脫驚馬、被推下水的構陷。
“好,您放心,我會把璉兒帶著身邊的。”
石氏把賈璉領去女兒那裡,讓賈璉與瑤光一起睡。這倆娃白天在東宮的時候,從來也都是在賈母的視線內的。
唉,也難為孩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太上皇:你怎麼這麼蠢,連羽林衛都控製不了?
聖人怒:兒子從來沒有摸過一點兒的兵權,怎麼控製?
賈代善:防了一輩子,後悔了吧?
賈赦:都是我孫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