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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的宗室一天之內基本折損殆儘。有幾位因病留在家裡沒去乾清宮的宗室, 一方麵清醒自己躲過了一劫,另一方麵又覺得瑤光公主就是太子的嫡女, 說起皇位承繼,自己都應該比瑤光之子更有優先權。可誰都不想先對上攝政王, 暗忖忖地等著其他人先出頭。
內閣諸人都理解聖人在臨終前下了那樣的遺旨的內情,攝政王就是想推了徒家王朝,對著這旨意也得嘔心地替徒家賣命, 等著親孫子的出生。所以就是再有想法的人, 對上滿臉帶著不能遮掩的戾氣的攝政王,都隻是公事公辦, 不肯那自己去挑賈赦的底線。
徒賢登基不滿一月, 還根本沒有來得及為自己修寢陵。賈赦攝政後考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給聖人徒賢治喪,然後是太上皇的大出殯,再就是聖人徒賢的諡號、廟號、殯宮的選擇。好在六部九卿都識趣,朝臣勳貴們也都配合, 但這些事情全部順利地做完, 也到了冬月快結束的時候了。
石氏在大行皇帝移去殯宮後, 把太上皇的妃嬪們, 都遷至去了慈寧宮後麵的壽安宮。大行皇帝的那些鶯鶯燕燕,遷至去了慈寧宮西麵的壽康宮。太後石氏自己要遷移去慈寧宮。東西十二宮, 還有乾清宮、坤寧宮等就都空閒了下來。這可是大景建朝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賈母勸石氏留在坤寧宮住,“太後遷去慈寧宮, 瑤光每天去看您就不方便了。”
賈璉和瑤光的住處安排,依著賈母建議住在了東宮。
這是瑤光公主長大的地方,小姑娘在驟然的變故下,留在熟悉的地方住,心裡也會安穩一些。
石氏為了女兒,也就留在了坤寧宮。
內廷現在實際的主人隻有石太後一人,她願意住哪裡就住哪裡,禮部和內務府的所有官員都裝作不知道。
賈璉與瑤光公主在毓慶宮的寢殿,住了三天。賈母與石氏碰麵,商議瑤光的回門。
“太後,回門住對月等,就去您的坤寧宮吧。要是瑤光喜歡與你同住,您就接過去,她白日裡再會東宮讀書習武就是的了。”
石氏當然高興了,她立即與賈母達成了一致。表示瑤光先跟隨自己住幾年,倆孩子還太小,現在住不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他們那婚禮就是走了一個過場,過幾年等倆人成人的時候再大辦就是了。
而賈母選擇陪著賈璉住在東宮裡的建議,也讓她輕舒了一口氣。丈夫在世的時候,就對榮國公夫人極為推崇。現在賈母擔起對賈璉和女兒的教育,不說文的方麵,就是武的,女兒能學到她的百分之一,以後生產的時候也安全很多。
賈璉和瑤光在宮裡住處的安排,宗室殘餘的幾人在家裡或許敢嘰咕幾句,文官武勳都不發表意見。
隻要賈璉不住去乾清宮,什麼都好說。而且東宮並不在後宮的範圍內,賈赦常會留宿在東宮,值宿的各部臣子,遇事更方便去找賈赦。
到了臘月的時候,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賈赦的麵前:徒家沒有帝王去祭祀。哎呦,賈赦開始犯愁,“祀與戎”為朝廷頭等要事啊。
現在大景的繼任帝王是徒明——嗯,這帝王有點玄妙,就是還沒出生……到了祭祀祖先的時候了,這事兒該怎麼辦?
賈赦與六部九卿商議了以後,點了宗室裡殘留的那幾位,一起替代徒明去祭祀徒家的祖先。
至於“戎”,對賈赦來說反而不為難了。徒賢去後,賈赦就把那些閒置已久的武將世家,四王和國公等,賈赦都用了起來。那也沒多少人的。寧國府的賈敬從文,賈珍沒有從武的根底,已經沒了統帥軍隊的可能,繕國公牛家已經被滅族。
一番安排下來,武將人人爭著往邊境領軍,使得想借著大景帝位更迭、缺失帝王來找便宜的韃靼,吃了大虧敗退了幾百裡。
賈赦比聖人徒賢性子急躁,朝堂上太上皇當政的時候,是積威日久而無人敢挑釁帝王的威嚴。到了賈赦這攝政王手裡,有話好好也就罷了,要是挑釁他的威嚴,他會飽以老拳。
幾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後,禦史彈劾,石太後推脫不好處置攝政王。向攝政王太後告狀?到了這特彆的“王太後”的跟前,一句句問下來,再能引經據典辯駁的人,都免不了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讓首輔郝尚書說,朝政反而比太上皇晚年更清明,政令更順暢了。而開年後沒多久,六部九卿官員的調整,讓朝臣們憶起攝政王與先帝,都是莊武帝精心挑選的相同師傅教導的。
賈赦大刀闊斧地的人事調整,一改莊武帝後期縱容各皇子賣官鬻爵、貪汙索賄的風氣。有人開始按耐不住了,私下傳說一些攝政王要把徒家天下變成賈家的論調。賈赦在大朝會上對這樣的論調嗤之以鼻,一番抨擊後去東宮找母親和兒子抱怨。
“母親,您說那些人傻不傻,兒子現在是為自己的孫子賣力。”
賈赦搖頭,造謠的那些人,他們是不理解自己對僅有的倆嫡子的看重。
“父王,做攝政王和做聖人還是不同的,您舍得嗎?”
賈璉扒著父親的衣袖問。
賈赦把次子提溜起來,“坐沒坐樣,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