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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帝辛?商紂王?”林夕和謝必安吃驚之下, 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是帝辛?商紂王是什麼?”那大漢皺著眉頭不解地問。
“嘿嘿,嘿嘿。”
林夕和謝必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謝大人, 你來說吧。”
謝必安尷尬,搓搓手, 請帝辛坐下,喊了鬼差進來上茶。茶是極品的九陰凝珠,對以修煉魂魄為主的鬼修來說, 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隻是因為這茶生在極地最裡麵, 每年的產量很少,能分到謝必安這裡的也沒有幾兩。
茶香彌漫, 帝辛比林夕和謝必安還沉得住氣。三千年不舍晝夜的修煉, 讓他已經快踏入鬼仙之境了。他也是聽說了地府有了新政策,才來枉死城這邊打探消息的。
添過二遍水了,茶香也弱了一點了,謝必安躲不過了隻好開口。
“商紂王是周以後的史書對您的稱謂。”
帝辛略略皺眉,麵露不快之色。
“吾為帝, 何以周以後的史書以‘王’稱吾?”
準地仙的壓力, 撲麵而來。
謝必安扛不住這壓力, 林夕也自顧不暇。她無餘力去救謝必安, 趕緊開口替謝必安說話。
“帝辛,那是周武王的事兒, 與白無常謝必安無關的。您請收了仙力,先放過謝大人,讓他細細說給你聽。”
帝辛把外放的力量收回, 林夕大出一口氣,準地仙啊!她除了渡千年大劫的時候,還頭次感受到威脅。而謝必安所受的壓力更大,他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唉,有大功德帝王就是不同啊。”
謝必安的手略略有點抖,茶水都從茶杯裡漾了一點兒出來。帝辛嘴角略抽,一道光華打入謝必安的眉心,林夕眼看著謝必安的手抖消失了。
“多謝帝辛。”
“無妨。你把牧野之戰之後的事情,細細說給吾。”
“牧野之戰後,被殺死的商人有十八萬之多,被擄為奴隸的有三十三萬,還有有大量的平民。周武王得了天下後,分了朝歌的財富,把殷商的國土分給了眾多的姬姓諸侯。”
“殺死了十八萬的商人?俘虜了三十三萬奴隸?朝歌哪裡有這麼多人?”
謝必安乾笑,“這些都是《逸周書?世俘》記載的。至於真假後世也無從知道的。”
“《逸周書》是史書嗎?”帝辛接著問。
“《逸周書》據說是孔子刪定《尚書》後所剩餘的部分,編撰成冊,是為《周書》的逸篇,故而得此名。這個真假也沒法定論的。孔子是晚於您500年左右的學者,是儒家學派的創始人。那個儒家學派推崇周禮,後世因為儒家一家獨大二千餘年,很多曆史事實他們怎麼寫的,大家就隻好怎麼認了。至於真相是否湮沒了,沒證據也沒法與儒家辯駁啊。”
林夕麵對這急脾氣的準地仙慫慫地趕緊補充,她可不想來一趟地府,最後被準地仙虐個七死八活的。
“帝辛,那《尚書》最後是在公元前五世紀左右成書,應該是周立朝之後開寫的史書。但是由於有秦始皇下了《焚書令》把諸子百家的書籍焚燒了很多,《尚書》的殘片中從《牧誓》到《呂刑》被認定為西周的真實史料。嗬嗬,嗬嗬。”
林夕看著帝辛的眼睛,心裡發虛。
“那個,帝辛,你也知道史書都是戰勝者寫的,敗了的一方,也隻好任由其塗抹勾勒。但是商人所著的書籍,始終稱您為帝辛的。”
“《焚書令》?焚燒書籍?他要做什麼?”帝辛覺得這簡直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燒了書就能掩蓋真實?把人的想法都統一了?”
林夕點頭,“是啊,你看現在不就是這樣。秦始皇的《焚書令》之後,再加上幾千年的戰亂,曆史的真實麵目就被掩蓋了。您還不知道呢,在您身後的三千年,有那麼幾十年的時間,全國幾億人隻能用一個腦子思考,說一種言論,否則就要被處死、坐牢,全家被株連。中間也燒過幾年的書,隻要不符合那個思考的頭腦要求的,也燒的百姓和愚民差不多。”
帝辛一擺手,“愚民百姓何用讀書!他們聽話就是了。要是幾億人隻能用一個腦子,這事兒好。喔,如果吾當初能做到那般,就會政令通達,少了許多的掣肘,早日完成清除東夷大業,讓殷得以鞏固了。”
完蛋,皇帝思考問題的立足點,就是與百姓不同啊。
林夕與謝必安互看一樣,謝必安問道:“林夕,你也是做過皇帝的,你那時候也是這麼想?”
林夕晃晃腦袋,“朕當初可沒這樣想過。”
朕與封建帝王是截然不同的種屬,朕最後沒做成君主立憲製,實在是民智啟迪的還不夠,社會工業化水平也未達到要求,沒有工業化大生產的分類合作,自給自足能活下去的時候,百姓隻願意為此現狀。
再有就是那些既得利益的大臣和勳貴們,他們願意跪!
帝辛聽說林夕做過皇帝,眼睛看她的時候多了一些探究。
“你做過皇帝?”這疑問也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