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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帝辛帶著黃貴妃還有蘇美人一行人, 乘輦迤邐而來。
在西宮待命的薑後,早就不肯跪著了, 她把身上的衣物略略收拾了一番,在薑後的麵貌的基礎上做了一番幻化, 俏生生地跪坐在西宮正殿的堂中。微啟眼瞼,睥睨從宮門口大步進來帝王,哈哈, 好!這神態是地府見過的那個鬼仙帝辛, 準地仙的氣韻再收斂,還是沒瞞過有心的同來的林夕——現在的薑後。至於跟在帝辛後麵進來的黃貴妃和蘇美人, 自然不放在現在的薑後眼裡了。
“陛下。”薑後站起來斂袖略略福身。
帝辛大踏步邁進殿門, 一看薑後的模樣、神態,就知道這是自己請來的幫手了。他心底一黯,薑後與自己是結發的原配夫妻,如今卻不知她去了何處了。
唉,去哪裡都好過停留在此間。若是再晚幾個時辰, 也就隻能給她收屍了。
帝辛身材高大壯碩, 頭戴玉冠, 穿著玄色常服的暗紋長袍, 腰間束著鑲玉的寬帶,三十餘歲的樣子。麵貌昳麗, 威嚴自內而生,正是男人的最好年華時候。
他到正堂,撩衣居中跪坐, 抬眼不動聲色地發問,“梓童,黃貴妃說你不認指使薑環行刺之事?”
待天子坐下後,薑後也自然而然地落座,隔著一個矮幾,夫妻相對跪坐。元配夫妻自然有不同與後宮內廷裡、那些侍奉君王的妃嬪的地位。
“是。陛下可有什麼疑問?”
薑後聲音柔和,宛如清溪在三伏天正午的烈日下輕慢舒緩。黃貴妃略有些詫異,她躬身施禮,還等著皇後娘娘叫起身呢。
果然皇後娘娘沒令她失望,“黃妃,過來坐吧。”
“是,謝娘娘恩典。”
黃貴妃輕巧地起身,一步到薑後的下手,規矩地做好。
蘇美人一個人立在殿中間,她看看天子再看看薑後,似乎有些摸不準天子和薑後之間的情義。看樣子這回還真的是自己冒失了,天子與皇後之間情義甚篤啊。
她偷偷抬眼斜覷薑後,發現薑後今兒靚麗的大勝往日。噢,難怪哦!天子此刻定是見薑後的相貌,轉移了要定罪與她的心思。
蘇美人躬身有一刻了,天子不發話,薑後也不出聲。她“哎呦”一聲歪了歪身子,一幅不勝嬌怯要跌倒的模樣。
薑後展顏一笑,“蘇美人,你怎麼連個宮禮都行不好?”
蘇妲己看著薑後的笑臉,無意識地心頭一跳,她立即就咬痛了舌尖令自己清醒過來。“不對啊,這薑後何時有這樣的魅惑之能了?”
她雙眼望著天子,嬌軟的聲音裡已經是含了幾分欲啼的味道。
“陛下。”
帝辛看對麵的薑後,等薑後發話。
“陛下,把那刺客帶上來吧,先好好問幾句,即便他不肯說實話,也沒什麼好怕的。咱們的蘇美人,定有辦法讓他不敢出半個虛字的。陛下信不信?”
“信。”
“蘇美人,一會兒就看你的手段了。”薑後不溫不火清清淡淡對蘇妲己吩咐一句,好像是要她喝口水那麼輕鬆。
蘇妲己應了一聲是,借機站去一邊。
等了一會兒,薑環五花大綁地被幾位奉禦官推了進來。
薑後對蘇妲己招招手,“蘇美人,你來問吧。你可一定要問出是什麼人指使這薑環,要是差了半點,你可要吃罪的。”
那薑環原與費仲約好陷害薑後,不等蘇妲己威脅用刑就招認是薑後指使。蘇妲己看著薑後平靜的臉色,心裡有點不托底。
“陛下,人犯招認了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嗯,梓童怎麼說?”天子問端坐的薑後。
“陛下半月未上朝,怎麼突然想臨朝聽政了?”薑後問天子。
“蘇美人勸朕臨朝,以不失文武仰望。”
“薑環,陛下多日不成上朝,你是怎麼知道陛下那日要臨朝?還是你日日潛伏在分宮樓門腳?”
宮內禁衛日日巡查的仔細,薑環這樣高壯的漢子,哪裡能在宮裡躲藏的住。他低頭不答薑後的問話。
“蘇美人,你接著問吧。”
蘇妲己咬唇向聖人嬌滴滴地輕喚,“陛下,這些事情妾身哪裡知曉該要怎麼問啊。”
天子不發話,目光看向黃貴妃。
黃貴妃明了這事要自己說話了,“蘇美人,他不說話,不如剜出他一目?才在壽仙宮,你不是建議陛下讓奉禦官這樣審嗎?”
那薑環聽說要剜出一目,嚇得縮了縮身子。費仲原與他說定,他隻要招出是薑後指使就保他無事,這時候見奉禦官捧了匕首上來,嚇得臉色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