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搖頭,“原計劃的馬軍襲營都先擱置了吧。你們不要著急。朝廷調集十萬人軍卒圍剿梁山,我們把這些人都消滅了,遇到遼國金國犯邊,大宋就會少了一份力量。語氣消耗有生力量,不如擒王。”
然後她一字一頓、緩慢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準備去把童貫捉上山來。”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晴空霹靂,震得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裡。
林衝立即開口勸阻道:“大將軍,你是一山之主,不可以身犯險。”
有了林衝先開口勸阻,其他人立即也緩過神來,紛紛勸阻扈三娘,說這方法不可行。
扈三娘等所有人都說完了,才慢慢擺出自己的理由,最後說道:“我與戴宗一起過去,來回的速度快,你們隻要在水邊樓船等著接引就好。”
武鬆站起來說道:“大將軍,末將願陪你一同去捉拿童貫。萬一事有不虞,末將也可護著大將軍脫身。”
武鬆話音一落,孫新也站起來要陪著扈三娘同去。
扈三娘擺手說道:“二個人目標小,人多了反而不易行事,更容易被發現。”
武鬆堅持道:“不若我替換戴院長吧。”
武鬆的身手在這些步軍好漢裡,他自己要是謙虛一點說是第二位,沒人敢大喇喇說自己是第一位的。他要替換戴宗與扈三娘同行,也沒人覺得不合適、能否了他的提議。
扈三娘見武鬆說的有道理,也就同意了他的堅持。
是夜二更天,林衝、秦明等將領各帶了五百騎兵,公孫勝帶了二十門便攜火炮,分彆乘坐樓船在離岸不足一裡的地方等消息。扈三娘和武鬆身穿夜行衣,由李俊、阮小七、張順用船送到正對中軍大營的岸邊。扈三娘用千裡眼仔細查看岸邊沒有埋伏後,二人下船,把戴宗的神行甲馬往腿上一貼,就迅如疾風地消失在夜裡了。李俊等人則把船劃回停留在水泊的樓船附近,等待扈三娘的信號。
童貫因為昨日埋伏在靠緊水泊的伏軍,最先被火炮打擊的緣故,今夜在距離大營兩裡外就派了不少遊騎兵。
扈三娘和武鬆看這些騎兵大概每刻鐘會從營地前經過。也許是因為還不到梁山往日騷擾的時辰,這些軍卒處於相對放鬆的狀態。倆人順利地潛到距離中軍營盤幾百步的位置,摘了腿部的甲馬停了下來。
扈三娘對武鬆說:“你在這裡等我。”
武鬆一愣,“大將軍,末將留在這裡怎麼護衛你?”
扈三娘把甲馬往懷裡一收,“你好好在這裡等著就是幫我了,一會兒我擒了人回來,你負責把他抗回去。”
武鬆不肯。
“武都頭,你跟著我才會妨礙我做事的。若是大營裡一會亂起來,你就發信號讓林衝帶人來救援。你與我一起過去,都陷進去了,送信的人都沒有。”
武鬆還是頭一次被嫌棄武功不夠好,但誰叫說著話的扈三娘是他打不過的呢。他悶悶地說:“大將軍,不如末將去吧。”
“你莫與我爭競,若沒有把握,我不會提議這樣做的。若半個時辰我沒回來你就發信號。”
武鬆見扈三娘堅持,隻好讓步。
扈三娘俯在地上,側頭對武鬆說:“你也莫打在我後麵跟進去的主意,若你被發現,引起稍微一點點的騷亂,都會壞了我的計劃。”
武鬆連連保證,他鬱悶萬分,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戴宗來呢。
武鬆眼看著扈三娘俯在地上,如同狸貓一般輕捷,往中軍營寨竄去。他立即認識到單憑這一份貼地遊走的功夫,自己就差了扈三娘太多了。隻是眨眼的功夫,武鬆看著扈三娘輕靈地越過營寨前的拒馬,消失在大營的柵欄裡了,而來回走動巡邏的哨兵,卻沒發現有人潛進營地。
扈三娘順利進了中軍大營,一路躲避巡邏的軍士,快速往昨日看到的中軍帳而去。恰巧童貫的大帳裡有人出來,吩咐近衛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