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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經晚了, 梁山的火炮開火了,先就在高俅周圍炸開了數發炮彈。還有一發炮彈差點炸到高俅的戰馬, 嚇得高俅胯/下的戰馬長嘶鳴叫,前蹄高高豎起, 把高俅甩了下去,然後一溜煙地跑遠了。
幸好高俅的隨身護衛手腳利索,趕緊撲過去把他扶起來, 免了他被其它受驚的戰馬踩踏。人叫馬嘶, 整個場麵混亂至極。
童貫在第一顆炮彈呼嘯而來的時候,就立即俯身到馬背上, 抓住戰馬未驚的瞬間, 打馬逃離了高俅的身邊。而跟隨他的護衛,也都見識過梁山炮火威力的,也跟著他跑遠了。
硝煙尚在空中彌漫,梁山的快船就接近了岸邊。先下船的軍卒都把口鼻捂得嚴實,執刀站在岸邊看著煙霧中踉蹌的朝廷官軍。等扈三娘他們換了樓船乘了快艇上岸, 逐漸消散的煙霧裡, 已經沒什麼人能站穩了。
林衝一手拎著他的丈八蛇矛, 一手捂著口鼻就要從前去, 魯智深伸手拉住他。
“莫急,你再等等。”
林衝頓足, “師兄,我一刻也不想等了,不殺了那廝, 我這心口總是壓著塊石頭。”
扈三娘不去看魯智深和林衝怎麼掰扯,隻管看著公孫勝指揮軍卒們,把樓船上的火炮和隨船帶來的炮彈,沿著岸邊鋪擺開來。
他們這邊擺設火炮,一些軍卒把昏迷的俘虜捆綁起來,另一些則列好了戰陣。那些在船塢場地裡忙乎的工匠,還有幫著工匠抬木頭的軍士,都嚇得目瞪口呆。少數攜帶有武器的、剛剛醒過神,就在弓箭的逼迫下,拋掉武器抱著腦袋蹲下來。
大地傳來震顫,遠處各種顏色旗幟首先闖入眼簾,然後是沉重得像踏在人心的馬蹄轟鳴聲逐漸逼近。
扈三娘沉著冷靜地指揮,“把那些將官潑醒,都推到陣前去。”
公孫勝有點膽怯,“大將軍,我們先放幾炮?”
“怕啦?”
“這……”公孫勝有些尷尬地吱唔,“這不是沒帶馬軍來嘛。”
說話的功夫,大隊的騎兵更近了。
“好,用炮火逼停他們。”
公孫勝傳令下去,一發發炮彈呼嘯著打到疾馳而來的騎兵群裡。被壓在戰陣前麵的高俅等人,眼看著來救援的騎兵在一裡多地以外就人仰馬翻,不僅被炮火打亂了陣勢,被炮彈驚嚇的戰馬,更是亂衝亂跑,相互間衝撞,把一些勉強坐在驚馬上的軍卒甩了下來。
高俅閉眼,不敢去看那些被戰馬踩踏的士卒,他這時才認識到童貫沒有欺騙他、沒有絲毫誇大梁山火炮的威力,而高州發生的事情也不是編出來推諉他的虛妄。
這幾千人馬是童貫帶人回到中軍立即傳令召集的。他必須要去做這個救援的,至於過去了能不能頂住梁山的火炮、能不能把高俅等人救出來,他暫時沒空去細想了。
炮火停了,童貫好容易把騎兵隊伍攏好,然後就看到高俅等將領,不僅被五花大綁地捆得結結實實,而且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有刀架著。
童貫倒吸一口冷氣,梁山把這二十萬大軍的上層將領,差不多一網打儘了啊。他無奈地提馬上前,那麼多想剿滅梁山、免得官家真的退位的心思,都得收起來了。
扈三娘空手看著童貫單人獨騎出列,越來越近,心裡說這人倒是個聰明的,知道大軍再一起向前,麵對的隻有是火炮的轟擊。
相距百多步的時候,扈三娘對身邊的魯智深說:“喊童貫下馬。”
魯智深大喝一聲,“童貫,大將軍命你下馬。”
童貫看著嚴陣以待的梁山軍陣,苦著臉不得不滾下馬來,一步一步往陣前走。高俅瞪大了眼珠,他這是來送死的嗎?二十萬大軍,他整軍過來,梁山的火炮能打多少炮彈,多少還有一拚之力啊。
他哪裡想得到童貫是被嚇破膽了。他上次被扈三娘從中軍大帳裡捉上山,雖然在童貫的心裡是認為梁山是出其不意用了迷藥,而這次居然是用火炮打出來迷藥,才又經曆了火炮炸死炸殘騎兵營……
童貫步行到距離扈三娘隻有十餘步的地方,抱拳行禮。
“臣童貫參見官家,望官家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大禮參拜。”
扈三娘淡淡地童貫說:“免禮。你已經知道道君皇帝禪位了,為何還弄出這麼大的、喊打喊殺的馬軍排場?”
童貫臉一白,顧不得周圍幾千人都在看他了,大聲說道:“臣是來迎接官家入中軍檢校,不曾想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