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的身體儘管比之前好了很多,但還經不住太長時間的外出。
長青交代清楚情況後,他叮囑長青好好休息便先行離開了。
根據長青提供的線索尋找鬼舞辻無慘和上弦一二的任務,自然也由產屋敷耀哉安排。
沒想到上弦之一居然會曾經是鬼殺隊的劍士,以前的典籍中說不定還可能有關於他的記錄。
鬼舞辻無慘和上弦之一黑死牟藏的都比較隱秘,但是那個上弦之二雖然不知道姓名,根據打扮卻可以猜出和某個宗教信仰有關。
長青在和他們大打出手前,在會場聽到了“萬世極樂教”這個名字,他以前認識的人裡也有被鬼襲擊之前曾信仰萬世極樂教的。
這麼一聯想說他們沒有關係都不可能。
蝴蝶香奈惠本想讓長青多休息一會兒,長青卻堅持要求趁著他的記憶還清楚,趕緊把幾個鬼的相貌都畫出來。
蝴蝶香奈惠拗不過他,隻好給他找來了本子和筆。
長青摸著有些粗糙的紙張,突兀道:“我以前畫畫的很好,還想過長大要去當畫家。”
蝴蝶香奈惠整理藥瓶的手一頓,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她聽出長青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了。
長青自己明白他說的以前不是小時候,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早到他還是個真正的小孩子的時候。
後來他穿越了,在忍者世界裡就連畫筆都能變成殺人利器,這個想法自然也就沒了。
人能從一而終的少之又少,長青也知道小時候的夢想沒有幾個能真正實現的。
如果他不穿越,說不定以後還會想去當科學家之類的。
但他真的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一個撞到桌角都能呲牙咧嘴半天的人,變成被砍都不會影響戰鬥的忍者。
第一次取走彆人性命的時候,他就變成一個忍者了。
能讓長青不至於變的冷血無情的是他的同伴和親人。
長青手一抖,一不小心把黑死牟的眼睛穿串兒了:“……”
他把那張紙團成一團,忍耐不住身體往後一靠,仰頭看著天花板。
蝴蝶香奈惠道:“其他的柱回來以後肯定還會來詢問你關於戰鬥的情況,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半晌,蝴蝶香奈惠聽到長青喃喃道:“主公真的很溫柔啊,他告訴我還有幾個隊員活著,剩下的什麼都沒說,是為了讓我彆多想。”
蝴蝶香奈惠:“……”
這次真的死了很多人。
“鳴柱是被我叫去的,望山先生說不定也是聽說了消息才會趕來,然後在半路上遇見了黑死牟……”
鳴柱才還不到十八歲,望山秋人也一直都那麼……
蝴蝶香奈惠忍不住道:“長青君,彆說了。”
長青捂住眼睛:“我又沒保護好同伴,為什麼都有了力量,卻還是……”
他不是木葉的“水中影”嗎?
這些年的一幕幕閃現在長青眼前,不管是緋真和露琪亞,還是那些死去的隊員,這原本並非應該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幾行眼淚順著長青的指縫淌了下來。
白發少年咬著牙,斷斷續續道:“抱歉,給我三分鐘就好。”
蝴蝶香奈惠:“……”
長青的清醒有很大一部分是被激動的情緒支撐著,後來他連錆兔和富岡義勇都沒等回來,就又暈了過去。
半暈半清醒醒了好幾次,在這期間長青居然還把三個鬼的畫像畫完了。
宇髓天元是第一個趕來聽聞消息想要詢問戰況的柱,結果他在蝶屋門口就被蝴蝶忍攔了下來,好說歹說也不肯放他去見還在養傷的長青。
蝴蝶忍叉著腰道:“報告不是都交出去了嗎?您去看那個就可以了啊。”
宇髓天元:“書麵報告又沒有口頭描述的詳細,我還想看看那些鬼都長的什麼樣子呢!”
“那看畫像就可以了吧?”蝴蝶忍讓香奈乎去把長青剛畫好還沒來得及上交的上弦之一的畫像拿過來,“例如說這個。”
宇髓天元盯著畫像仔細觀察一番,不由得感慨道:“這個特征還挺好認的,不過長成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混在人群裡,想找的難度也會加大。”
“啊,對了,請等一下。”蝴蝶忍的袖子被香奈乎拉了拉,她忽然想起長青之前提醒過她的一件事。
在宇髓天元不解的目光下,蝴蝶忍從他手裡抽回畫像,在上麵添了幾筆,又還給宇髓天元。
“葉柱說他之前有兩個地方不小心畫錯了,整體沒什麼問題所以就沒改,”蝴蝶忍拍了拍畫麵,道,“他一不小心多給上弦之一花了兩隻眼睛。”
宇髓天元盯著那張長滿眼睛的臉:“……”
從八隻眼睛減少到六隻也沒什麼差彆啊?!你隻是把最底下的兩隻眼睛勾掉也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