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1 / 2)

冀中秦家,名聲顯赫,在商業圈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費司原見到秦家人都要禮讓三分。

今年是秦老爺子的六十大壽,秦家決定大辦一番,早早就發出了邀請函。

宴會上衣香鬢影,來參加晚宴的都是市裡麵有頭有臉的人物,席間逢迎拍馬,觥籌交錯,一派人間富貴景象。

地位權勢可以增添人的氣勢,有錢可以使人變美,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名利場上從不缺手腕風流顏色鮮妍的美人。

賓客來往間,偶爾能看到平時隻能在熒幕上才能見到的偶像明星。

費司原陪在楚星河身邊,沉下臉色趕走一批又一批擾人的蒼蠅,楚星河氣質灼灼,卓然而立,鋒芒比往日更盛,全場的目光都膠著在他的身上。

突然,人群嘩然,伴隨竊竊私語的低聲交談,從門口傳來騷動,秦不惑從容的踱步進來,烏黑靚麗的發絲垂在頰邊,皮膚凝脂瓷白,他身穿淺粉色西裝,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隨意敞開,肩頸凹陷出誘人的曲線,蜂腰削背,腰臀比例完美,豔麗明媚的眉眼活潑生動,點朱唇飽滿柔軟,好似顫顫巍巍的櫻桃布丁色澤誘人。

頂級尤物!

場中的貴客不約而同想到,那副玲瓏柔韌的腰身絕對能讓人□□。

秦不惑對自己的健身效果十分滿意。要是能再來點健碩的肌肉就好了。

他的出現吸引了一票狂蜂浪蝶,人們紛紛打探這是哪家嬌寵出來的小公子,怎麼從來沒見過。

“那是誰啊?小身段長得真帶勁兒,城裡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有人竊竊私語,暗暗上了心。

“我去,長得怎麼這麼像秦不惑?”

“秦不惑是誰啊?”

“你不知道他?一個三十六線小明星,號稱一個表情演完一部劇,前段時間被罵出自己直播間的那個。”

見同伴仍然迷茫困惑,那人壓低聲音補充一句:“費司原原來包養的小情兒。”

“費總的小情兒,可不敢碰。”

“什麼小情人?據說已經被費司原甩了。”

“這樣的尤物也舍得甩?費總不是眼瞎就是那方麵不行。”

“誰知道呢,彆的不說,就這長相真的沒得挑,要是把人給我,我他媽豁出去拿金屋供著哄著。”

說話的人眼尖,看見旁邊的費司原,尷尬的咳了一聲,走開了。

費司原陰狠的眯起眼睛,招搖過市,輕浮浪蕩,剛離開他就迫不及待的到這樣的場合攀附男人。

秦不惑也看見了費司原和楚星河,不過他今天不打算招惹兩人,視線徑直略過兩人放到遠處,突然發現一道目光緊緊跟隨他,他順著視線回望,那人容貌俊美,鼻梁高挺,唇色淡漠,眼角一顆鮮紅的淚痣格外鮮豔,身上的西裝嚴絲合縫,挑不出半分越矩之處,漆黑的眼睛犀利淡漠,萬事不過心的漫不經心樣。

萬人迷主角受定律,文中出現的所有高品質帥哥都是萬人迷的,秦不惑勾起唇角,在腦海中搜索這是天仙後宮裡的哪位男配。

見秦不惑發現他,那人大大方方舉起酒杯遙遙示意,秦不惑微一頷首算是回應。

秦不惑身前圍繞著一群對他感興趣的人,他疲於應付找了個僻靜地方溜了,手裡拿著晶瑩剔透的香檳杯,麵前籠罩一團黑影,他抬起頭,麵前的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男孩,火紅張揚的頭發,左耳戴一枚骷髏耳釘,上衣領口鬆垮,露出小片年輕精壯的胸肌,胸口一幅豔麗的紋身,在衣服底下若隱若現,下身黑色破洞牛仔,踩著一雙亮色馬丁靴,整個人時髦精致。

樓昱生了一雙修長鳳眼,看人的時候總帶幾分囂張挑釁,此時,他剜了秦不惑一眼,態度惡劣,眼神邪性:“呦嗬,這是哪個屁股乾爛的賤貨。”

秦不惑沒惱,反而覺得好笑,明明是個小孩,非要裝大尾巴狼:“爛沒爛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事。”

樓昱鳳眼輕蔑:“什麼事?”

秦不惑笑彎一雙眼:“你屁股上沒幾根毛倒是真的。”

小屁孩子,學人家挖苦人還嫩了點。

樓昱被激怒,不怒反笑,反而傾身壓近秦不惑,口吻輕佻惡劣,惡狠狠的道:“你要不要試試看,我到底有毛沒毛?”

秦不惑心裡覺得可樂,有種欺負小孩的罪惡感,口中提醒他:“你表哥可在一邊看著你呢。”

樓昱笑得更邪性了:“現在知道搬出我表哥當擋箭牌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他早把你踹了,你現在怎麼樣都跟他無關了。”

樓昱是費司原的表弟,萬人迷主角的三大後宮之一,含著金湯匙出生,進娛樂圈純屬玩票性質,被全家寵得無法無天,作威作福的小霸王,唯獨在楚星河麵前乖順得像隻小綿羊。

秦不惑眼神落在他身後:“我說真的,楚星河真的走過來了。”

樓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摜在牆上,疼得秦不惑倒吸一口涼氣,這破孩子力氣這麼大,樓昱湊近他,彼此距離拉近呼吸可聞:“少騙我,就是楚哥來了我也照乾不誤!”

“小昱。”身後一道不辨喜怒的聲音幽幽傳來,把剛才囂張得想上天的樓昱釘死在原地,他如遭雷擊,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僵硬的轉過頭,楚星河常年溫和的臉上如罩寒霜,眼神幽深:“你剛才說要乾誰?”

樓昱勉強擠出一個表情,笑得比哭還難看:“楚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要乾你······”

楚星河的神色更加陰霾,剛才還囂張得想上天的樓昱轉眼慫得跟隻小雞崽似的,秦不惑忍不住幸災樂禍:“我早提醒過你了。”

樓昱恨得活吃了他的心都有,都是這賤人害的,這下楚哥肯定不愛搭理他了。

樓昱眼睛亮得要噴火,憤恨的瞪著秦不惑:“你耍我!”

楚星河打斷他平靜的說:“你表哥找你。”

樓昱心知楚哥這是要趕他走,心裡委屈的不行,明明是賤人設計陷害他,淩烈的眼角耷拉下來,可憐巴巴求情:“楚哥······”

楚星河不為所動:“你該走了。”

樓昱衝著秦不惑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一步三挪戀戀不舍的走了,委屈巴巴的身影活像隻蔫頭搭腦的大狗,讓人於心不忍,不過在場的兩人都沒心軟。

看了一出好戲,秦不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不料被楚星河握住胳膊:“等等。”

楚星河在他眼中雖然自帶天仙濾鏡,但眼下顯然不是個聊天的好契機:“有事?”

楚星河眼神深黑莫測,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你衣服臟了,需要換一件。”

秦不惑疑惑地低頭,看了眼纖塵不染的衣服,疑惑地說:“哪有臟?”

端酒的侍者從旁經過,被楚星河叫住,細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在他手中晃動,顯得更加妖冶,隻見楚星河動作優雅的端起高腳杯,紅酒悉數傾灑在秦不惑的衣服上,半點沒浪費。

楚星河薄唇輕啟,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你的衣服臟了,上樓換一件。”

紅酒兜頭澆了一身,秦不惑內心一萬隻小(草)可(泥)愛(馬)呼嘯而過,低頭看著眨眼間被楚星河毀了的高級定製,心頭在淌血,比被費司原甩了的時候心痛一萬倍,這他媽是人乾事情?

楚星河被哪路蛇精病魂穿了吧?

性格這麼黑深殘絕壁不可能是天仙白月光!

好好說話,能不能彆動手動腳!

為賓客準備的更衣室內。

秦不惑坐在床上氣呼呼地脫下被紅酒毀了的西裝,褲子脫到一半,才想起來屋子裡還有一隻蛇精病,手指尖搭在褲腰上:“我要換衣服,麻煩回避一下。”

楚星河雙手抱胸靠在牆邊,說:“我不看,你換吧。”說完閉上了眼睛。

秦不惑尋思楚星河自己就是大美人,光是看著自己就能硬,偷窺他確實沒必要。

他放心地脫下褲子,褲管堆到腳踝,拿過侍者送來的備用衣服,腳趾才貼近褲子,陰鬱莫測的聲音傳來:“你平時就穿成這樣?”

秦不惑回頭一看,楚星河站在那裡,大大咧咧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視線毫無顧忌。

說好的不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