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捉蟲)(2 / 2)

見到太子神情嫌惡,阿黎張口嘲諷道:”高貴的殿下自然瞧不上奴才,奴才身上困乏,就不相送殿下了。”

說完,他闔上璀璨的異色眼睛,轉過身去,一副疲累極了的樣子,不欲多談。

太子的人來傳換他時,他已經歇下了,催得緊,連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來了,阿黎身上係的單衣本就鬆垮,轉身時,單衣滑落,露出雪白的大腿,鮮紅的一枚玫瑰色吻痕盛開在他玉色的皮膚上,有種觸目驚心的媚色,太子最見不得他這副浪蕩樣子,阿黎眼睛閃著光亮,希望能趁機氣走太子,他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太子沒有如他所願退出去,反而跨上前來,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是為了報複我?”

太子眼中暗波洶湧,閃爍危險的暗芒,可惜阿黎並未發現,在他的記憶裡,太子總是自持的,端方的,從來不行差踏錯,從不破壞規矩,為了任何人都不行,就像當年的他,即便是他最親近的心腹 ,當利弊權衡時也會被毫不留情的舍棄,不愧是當朝儲君,帝王權衡之術活學活用,這不,都用在他身上了。

他篤定就算如何激怒太子,他也不會做出格越矩的行為,一向如此,因為他是太子,他可以憐惜部下,為救忠臣四處奔波,卻不會動感情,所有你以為的好隻是因為暫時還有用處罷了。

可是他忘了,儲君之心如聖心一樣不可揣測,太子可以容忍輕忽怠慢的態度,就像可以忍耐小寵物的放肆任性,卻不能容忍任何人脫離他的掌控另投他懷,在他觸及不到的地方拚命蹦躂。

阿黎天生反骨,骨子裡桀驁不馴,他抬起眼,最美麗的祖母綠都及不上那雙眼睛半分:“殿下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我以色侍人快活得很,報複?你我主仆恩情在天牢斷得一乾二淨,我何必為了報複你勞心費神?何況,隻需要躺著就能加官晉爵,不用以命相博,不是很美妙嗎?”

太子眯起眼,溫潤如玉的氣質消散不見,一雙眼睛陰鬱暗沉:“你的意思是,隻要能許你榮華富貴,任何人都可以?”

阿黎看著他那張俊雅如玉的臉,想起當年輕而易舉的舍棄,心底滋生出怨憎,毫不留情的激怒他,想看他偽善的麵孔下是怎樣一副石頭心腸:“說得不對,任何人都行,唯獨高貴的太子殿下不行。”

太子俊雅的麵容憤怒扭曲,他低下頭一把掐住對方的下頜,手上用力便是一片紅痕:“本宮是儲君之尊,在我麵前,沒人可以說不,你不是想要榮華富貴嗎?好,我用禁軍統領一職換你一夜,雖說你原本配不上如此高昂的嫖資。”

說著,太子放開他,手伸進他胸口的單衣。

阿黎沒料到他如此瘋狂,滿眼震驚,不敢置信:“你瘋了?!”

太子毫不憐惜,手勁很大,動作粗魯弄得阿黎吃痛,嘴裡毫不留情的嘲諷:“你也覺得自己不配是嗎?沒關係,本宮付得起。”

他低下頭,瞳孔急劇收縮,陰測的眼神盯著阿黎白皙滑嫩的頸子看:“這是誰留下的痕跡?”

阿黎被他粗魯急躁的動作弄疼,見他看著自己的脖子,神情一變,唇角翹起,笑容燦爛,像是從泥淖中長出來的一株豔麗的大麗花,足夠漂亮,也足夠致命,他附在太子的耳垂上,滑膩的舌尖勾勒他耳廓的形狀:“殿下猜猜看?是楚王殿下呢,還是八皇子殿下,或者是九千歲?”

尾音上調,太子被他的孟言浪語撩撥得盛怒,盛怒中推了阿黎一把,欺身而上,寬大的手掌箍住纖細的脖頸,掌下的人原本是他最親密的心腹,在一個個不得不蟄伏的深夜,所有不能訴諸於口的野望,他都會講給他聽,有時阿黎聽完了,隻是微微一笑,眼裡有光,姿態卑微地跪在地上,虔誠地親吻他的手指,許下重誓般道:”一切如你所願,我高貴的殿下。”

可是,那場清剿行動後,什麼都變了,就因為他把他拋下了,所以他就不再為他效力,調轉槍頭對準他,因為阿黎告密,他的實力折損不少。

不如掐死他,好過惹得自己煩躁不安,折斷纖細的脖頸易如反掌,阿黎白皙的麵容上泛上嫣紅,眼睛因為難以呼吸漸漸濕濡,他的表情卻帶著一絲快意,蠱惑他一把掐斷自己的脖子,胸口劇烈起伏,衣襟早已經散開,露出胸口下方那朵金線石蒜花,豔麗的顏色在阿黎白皙的胸口上靜靜盛開。

太子眼中的暴怒漸漸散去,著迷似的伸手撫上那朵豔麗妖異的花,他的指尖緩緩撫摸上色澤鮮妍舒展的花蕊,手下的身體輕輕顫抖,躲開他的觸碰,無聲的拒絕激起太子壓抑多年的暴虐,他霍然低下頭,黑眸深深隱隱泛出血色,視線停留在對方色澤誘人嫣紅的唇上,粗魯的咬上唇瓣,用力之猛簡直想要把那副唇舌吞進肚子,隔絕任何人的覬覦,血珠沁出來,輾轉在唇舌間,水澤靡麗。

洪導喊:“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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