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2 / 2)

秦不惑把合同推回去,動作輕緩卻堅決:“我不會簽。。”

費司原聲音聽不出情緒:“對開出的條件不滿意?”

秦不惑搖搖頭:“不是,條件已經很優渥了,是私人原因,我——”

費司原接過合同翻開,鬆弛的靠在椅背上,指尖在紙頁邊漫不經心的揉搓,下一秒卻驟然縮緊,紙張麵目全非,他輕笑一聲,在幽暗空寂的地下停車場形如鬼魅:“是因為楚星河?”

沒等秦不惑答話,費司原握緊拳頭猛然砸了一下方向盤,額頭上青筋猙獰嚇人,像是終於找到了爆發的點:“你們在一起了?”

當初秦不惑千裡迢迢去黎前村,他就有了猜測。但要說他們真在一起了,他是不信的。

沒人比他更了解秦不惑,當初有多喜歡他,就有多麼厭惡楚星河,就算現在換了性子,骨子裡的厭惡一時半刻也轉變不過來。

他更傾向於兩人正處於朦朧曖昧的階段,這個時候的感情,最動人,也最易夭折。

直到林無琅把事實擺在他麵前,他幾乎是暴怒。

他怎麼能?

怎麼敢?

他甚至想毀了兩人,然後把秦不惑抓過來,關起來,哪裡也不許去,什麼人也不準看。

暴怒過後,費司原冷靜下來,秦不惑的合同還在他手上,隻要他還想演戲,還想在圈裡混,就必須跟楚星河斷了,乖乖回到他身邊。

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弄清楚為什麼對秦不惑的感覺突然變了,秦不惑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令他著迷,5年時間也該厭倦了,到時候,他自然會放他去結婚戀愛,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是他給秦不惑的唯一機會。

可是他竟然眼都不眨地拒絕這麼優渥的條件,麵對這樣一份合同,他相信沒人會不動心。

秦不惑眼前時黑時暗,心跳快得異常,手指不自覺痙攣。

察覺到身體的異常,秦不惑開始回想今晚碰過的吃過的東西。

那杯茶!

秦不惑霍然抬頭看向費司原,唇瓣乾裂至出血:“你在茶裡放了東西?”

費司原原本處於暴怒邊緣,見秦不惑眼結膜充血紅的嚇人,就愣住了,秦不惑的狀態確實不太對。

然而聽到秦不惑的指控,一時間說不清憤怒還是失控,費司原怒道:“你心裡頭我就是那麼齷齪的人?那茶是我親手泡的,不可能有問題。”

秦不惑眼前全是雪花白點,心臟跳動的厲害,整個身子發軟發虛,他不得不弓起腰癱軟在座位上。豆大的汗珠劈裡啪啦往下掉,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臉色慘白得嚇人,費司原忍不住擔心起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

秦不惑啪的一聲打開他的手,眼珠通紅戒備的看著他,像是防禦戒備全開的獸類,低吼:“彆碰我!”

費司原咬緊牙根,麵目猙獰,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如果真是我,我他媽還跟你廢什麼話,早把你辦了!”

兩人僵持間,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費司原看了眼來電顯,是楚長澤。

他皺起眉,毫不遲疑的掛斷。不一會兒,鈴聲不依不饒再次響起,這次費司原接通了電話。

楚長澤輕佻的聲音透過聲筒傳遞過來:“費總,彆過河拆橋啊,我送你這麼大的禮。想怎麼謝我?”

費司原:“什麼禮?”

楚長澤笑起來,不懷好意的說:“費總用不著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秦不惑現在是不是在你車上,軟成一灘水了?”

費司原突然想起那茶經過楚長澤的手,就什麼都明白了:“你下了藥?”

“彆說的那麼難聽,春(藥)太low,我給他的可是好東西,金貴得很。”

費司原再問,楚長澤卻一反常態嘴巴很嚴實,再不肯多說一句。掛電話前,很輕浮的說:“這次成全了你,下次可該輪到我了。”

車裡的空間密閉安靜,楚長澤的話一句不落的落到秦不惑的耳朵裡,他的狀態很差,五感似乎都失靈了,仿佛眼前撒了一片瑰麗的金粉,炫得人發暈。

頭痛的厲害,可也止不住反胃惡心,這時候秦不惑對楚長澤惡心到極點,猥瑣下作的慫包,脫口罵道:“乾!”

楚長澤似乎沒想到秦不惑就在一邊聽著,罵罵咧咧幾句,掛了電話。

秦不惑仰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冷汗打濕了頭發,貼在臉頰上,大概是難受,眼眶裡逼出一層星光似的濕濡,乾裂出血的嘴唇被浸潤得紅豔豔,等人采摘似的。

衣擺掙動間翻卷起來,柔韌覆蓋著薄薄肌肉的細腰,偶爾燈光閃過,珍珠似的仿佛散發著瑩潤的光澤,難受的拱起,那弧度引誘著人把手放上去,掐緊,用力。

烏黑的發,瓷白的皮膚,豔色的唇交織成一股瑰麗的**,整個人脆弱的令人心驚,卻陡然激起潛藏心底,需避著人的,隱晦的淩虐欲。

費司原喉頭滾動一下,心臟劇烈狂跳,狂烈的鼓動著耳膜,他嘴唇乾澀的不行,喉嚨乾渴,急需什麼東西濕潤緩解。

心底潛藏的巨獸,蠢蠢欲動,這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不是嗎?

親手放在他眼前的,難得的,或許以後都不會有的機會。

他就像行了萬裡路的乾渴旅人,而秦不惑是唯一可以緩解躁動的良藥。

秦不惑頭痛欲裂,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然而他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在黑暗裡摸索到某個邊緣尖銳的東西,狠狠握在手心裡,溫暖濕濡的鮮血一下子湧出來,劇痛讓他保持清醒。

他的眼神重新恢複一絲清明,費司原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同樣是男人,秦不惑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他狠厲的說:“你他媽敢碰我試試!”

費司原好像沒聽到,伸出手覆上他的腰,比想象中更柔軟滑膩,男性特有的韌勁,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馴服欲。

秦不惑攥緊手裡的鐵片,弓腰發力。

這時,一聲巨響驚雷似的猛然炸裂在耳邊,就見前麵的擋風玻璃,蛛網一樣的裂痕蔓延開來,楚星河黑衣黑褲,戴著口罩,手插在褲袋裡,拎著一根棒球棍站在車頭前,眼神冷冽恐怖,宛如煞神,棒球棍直指費司原的眉心:“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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