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煊沒理他,目光挪回水中。
“你在看什麼呢?”流箏走過去在魏煊旁邊坐下,跟著他把視線移到水裡,以為水裡有什麼,但水裡除了遊動的魚群,啥也沒有。
魏煊沒回答她。
流箏瞪他,這個道侶越來越猖狂了!回答她一下會怎樣?
放眼望去,湖麵幽深,樹影翠綠,周圍不見任何船隻,秋風吹在身上微涼,流箏從乾坤袋裡掏出件披風係在身上,察覺出他們似乎泛在湖中心,她疑惑了一下,用指頭戳戳魏煊的胳膊。
魏煊轉頭看她。
“我要回水竹客棧。”流箏挺了挺胸脯說。
魏煊聲音淡淡:“等一等。”目光轉回水麵。
“要等多久啊,這裡冷瑟瑟的,而且為啥要在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流箏一臉好奇寶寶。
“你冷?”魏煊又轉過頭來看她,手裡轉著那顆血紅色的珠子。
一片紅楓被風吹到船上,落到流箏的小腳邊,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彎下身將那片紅楓撿起,說:“有點兒吧。”
話落,她指頭捏轉著那片紅楓的根莖,轉頭看魏煊,小眉毛挑了挑,盯向魏煊身上的黑袍,在想她一個嬌滴滴的美少女都說冷了,這大直男都知道走路的時候要牽她的手手,那這會兒,他很可能會做出許多話本裡男豬腳在女豬腳說冷後會做的舉動。
然而,是她想多了。
魏煊打量著她,淡淡說:“你穿少了。”
“……”
“我穿得不少,是這裡冷。”流箏嘟起嘴,一臉“姑奶奶就是想快點離開這裡,你若不答應,姑奶奶就要生氣了”的小表情。
“加點衣裳吧。”魏煊看著她。
“我沒帶多餘的衣裳,隻備了這件披風。”流箏說。
透過那半透明的黑色長帷,依稀看見男人蹙了蹙眉。
流箏轉著手裡的紅楓,腳尖踢了踢船上那隻短腿小凳,另一隻手捧住半邊臉,不大高興。
少傾,她眼見著剛不久被她踢過的短腿小凳飛了起來,瞬息變成一塊厚實的黑色鬥篷,那鬥篷飛到她頭頂,然後落到她身上,鬥篷上的係繩主動係住她脖子。
“……”流箏呆了一下。
她瞅了瞅身上這件鬥篷,捏著它不太相信這玩意兒是凳子變的,看向魏煊,“你變的?”
魏煊沒回答她,隻是閒散地轉著手裡那顆血紅色珠子,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唇角牽了牽,“還挺合身。”
厚實的黑鬥篷裹在流箏身上,將她原本就裹了一件披風的小苗條身弄得有些臃腫,流箏嫌棄道:“怎麼是黑色,這個顏色好醜,你應該給我變粉色的。”
“不對,你是怎麼變的啊?!”流箏反正過來正茬兒,花眸亮了亮。
魏煊沒回答她,卻順了她上一句話,白皙的指尖一點,她身上的黑色鬥篷變成粉色,而且是西瓜粉,跟那天她穿去同魏煊第一次約會時穿的裙襦的顏色一樣。
說是約會,其實就是在一起吃了頓晚飯,這個會約得倒是幾分劣質。
“嗯,這樣就好看多了嘛。”流箏彎了唇,先將西瓜粉鬥篷解下來,將裡麵那件自己的披風解掉丟回乾坤袋裡,再係上魏煊給她變的,好像還挺喜歡,不過不想讓魏煊得意,她彎起的眉眼收了收。
鬥篷與披風不同之處在於,其後麵連著風帽,魏煊看著流箏,抬手將鬥篷連著的那卷風帽扯上來蓋住流箏的小腦袋。
流箏沒拒絕,風帽下的小臉還對魏煊笑了笑,她攏了攏身上的西瓜粉厚披風,湊過去一點兒,扯扯魏煊的袖子,“怎麼變的啊?你教教我。”
妖怪會的本事也就那些,能將自己煉化出人形,是因為苦苦熬了不知道多少個修煉日夜,而且竭儘全力,也隻能化成一種模樣的人形,不可能一會這副模樣一會那副模樣,自然更不可能具備隨便將一物變成另一物的本事,這種本事就像魔法一樣,流箏自然想苟苟。
魏煊預料之中沒有理會她,流箏也不氣,準備對他撒撒嬌,隻是恰在這時,魏煊深棕色的雙目似乎捕捉到什麼,他大掌一伸,從水中吸出一條通體紫色的俊俏小魚。
流箏叫了出來:“小紫紫!”
作者有話要說: 火鳥:我不想吃狗糧,嚶嚶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很怪!
麼麼噠(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