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剝(1 / 2)

魏煊是被幾個力氣大的小妖精幫著流箏扶回流箏的小彆墅的。

小妖精們的住處, 流箏已經給他們安排好,就住在他們工作的地方, 這會兒見天色晚了, 流箏不想讓他們摸夜路去酒樓睡, 就讓他們在自己的小彆墅住下, 就住魏煊的那間房, 她將魏煊扶去她的房間就是。

“不用了老大, 我還是回酒樓睡吧, 明天好起早忙活。”冬瓜精擺手。

“我也是, 我去飯館睡!”南瓜精說。

“不行, 叫你們住下就住下,明早晚一點沒事。”流箏態度毋庸置疑。

“那、那我可以睡土裡!那間床肯定擠不下我們幾個的。”流箏堅持, 小妖精們不敢走了, 南瓜精撓撓頭說。

流箏踮起腳戳戳他腦門, “傻瓜,你們可以都用妖形睡呀!”

“對哦!”幾隻瓜精亮了眼睛。

於是今夜魏煊那架小床上蹲了兩隻南瓜、一隻冬瓜以及一隻哈密瓜。

四瓜蓋一床被子,特暖乎。

流箏將魏煊丟到自己鋪滿了花瓣的床上, 還有點嫌棄他,覺得這男人肯定要把她的床弄臭了,美少女的床要被豬拱了。

小龍從魏煊長衫裡冒出頭, 扭啊扭, 將魏煊的黑袍掀開, 讓流箏能看見自己。

今日它特彆聽話, 一直乖乖待在魏煊的衣裳裡。

流箏將它抱起來, 縱它繞著她的指尖轉了轉,將它落到它的金蛋裡,忽而發現房中還有根銀線懸在半空,上麵粘著一溜銀色的水,那水跟普通的水無差,晶瑩剔透,隻不過是銀色的,顯得幾分牛逼。

銀水似乎還在跟那根銀線鬥爭,“呲啦”半天,也沒能把自己從銀線上扯下來,氣呼呼罵了幾次娘。

流箏噗嗤笑了一聲,看不下去了,找了個碗來,揪了銀線,將它丟到碗裡,銀水沾了碗,像是突然有了潤滑劑似的,得以從那根黏得不行的銀線上滑下來,整個身子擁抱碗的懷抱。

“你們真是欺水太甚!”碗裡的銀水炸出幾條漣漪。

流箏立馬把銀線丟回去,那銀水“哧”地一聲又粘了上去。

銀水:“……”

銀線飄到空中,它跟著飄到空中,離桌上的碗越來越遠。

“不不不,你們隨便欺負!”銀水立馬改了口。

折騰了一天,流箏也累了,這會兒沒這功夫捉弄這個目中無妖的銀水,嫌它吵嚷,將銀線又甩回碗裡,銀水再次滑入碗中後,沒敢再逼逼,瞅了流箏一下,隻是低聲嘀咕了幾句嫌棄流箏給她的碗,想念那名貴水晶碗的話,在碗裡睡了過去,它被那銀線黏了一天也是累了。

流箏在那根銀線上盯了一會兒,那銀線似乎有些忌憚她的目光,朝魏煊的額心飛去,消失不見。

“這家夥連檢查魂石的銀水都能搞,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應該是什麼鬼啊。”流箏走回床邊,將魏煊容上的麵具摘下,戳了一下他紅撲撲的小白臉。

“看在你耐心陪我做了這麼多事兒的份上,我給你洗把臉吧!”流箏吭哧打來一盆熱乎乎的水,將自己的洗臉巾丟到盆裡攪了一圈兒,再撈起來擰乾,握成小團兒,賢惠一般擦到魏煊臉上。

魏煊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俊逸非凡、絕世無雙,流箏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被攝了魂,趕緊不看了,手裡的帕子擦到魏煊如玉的長頸上。

“都長這麼多胡茬了,我給你剪剪吧!”流箏給魏煊淨完臉,掏來一把剪子。

“哢擦哢擦!”睡夢中的魏煊覺得自己的下顎微癢,抬手揮了揮,流箏反應不及,魏煊的手便被她手裡的剪子劃了一口。

流箏“啊”了一聲,突然好心疼,可她剛啊完,魏煊手上那道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了,流箏抱住他的手瞅了半天,深覺神奇。

這當兒她也困了,揉揉眼睛,去重新打了盆水給自己洗臉,洗完臉後她剛準備變成白蓮花原形窩到魏煊懷裡睡,一隻長臂突然摟過來,力道不怎麼輕,她趔趄了一下,就跌到魏煊懷裡,整個人都趴在了魏煊身上,似極了那日她進錯廂房,鬨了烏龍跳到魏煊身上一般。

身下的肉墊沒有床褥來的柔軟,也冰涼得很,男人的胸膛也是有些結實的,下頜磕在上麵不太舒服,流箏皺了皺眉想滾到一邊兒去,或者變成白蓮花也行,但魏煊一雙長臂將她抱得賊緊,根本動彈不得。

或許是抱在一起的緣故,觸在身上的身軀有從冰涼趨漸溫暖之勢,流箏揉揉打架的眼皮,也懶得動了,乾脆就這樣睡了過去,她若想睡,入睡幾乎是一秒鐘的事情,腦袋歪向一般,以一種臉頰貼在魏煊胸膛上的姿勢睡了過去,一雙手乾脆摸上去抱上魏煊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香。”魏煊就喝了一杯酒,身上沒什麼酒氣,但這聲音充滿了醉意,他大掌抬起來摸到流箏頭上,像是清醒一般,他熟練地摘掉流箏頭頂的束冠,使得流箏一潑墨發傾瀉而下撒滿他的胸膛。

魏煊指腹在流箏的耳骨上搓了幾下,再摸到她的小臉,指尖一路下滑,意識迷蒙中,他翻了個身,懷裡的少女也隨著他翻了身。

流箏做了個發大財的夢,夢裡的房屋是金子做的,地上鋪滿玉石,隨便摳一顆出來可以打成手鐲,桌椅板凳為水晶所造,床由翡翠打成,枕頭裡鼓鼓囊囊的全是寶石,她夢見一顆又一顆的金元寶和不棱不棱的晶幣像龍王蛋那般跑到她懷裡,她瞅著那一堆堆金山銀山,甚至晶山,哈哈哈哈放聲大笑,挑了眉稍,扭起苗條的腰跳腦白金,還沒跳多久一團黑影突然撲過來,將她壓到地上。

流箏眼皮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在她脖子上,蹭著,身上被重物壓著,與夢中之感極度重合。

那觸感從她的脖子延伸她的耳垂……

腦仁當機了幾秒,流箏默默把自己的衣裳扯回來,斜眼瞅了瞅弄她弄得忘我的某人,隨著魏煊力道愈發重了,那股濃鬱的靈氣仿佛將她全身包裹了一般。

流箏忍住“啊,我要打死你這個色鬼!”的情緒,閉住眼睛用神識往神海裡探了一眼,發現體內那四根靈根瘋狂地舞動了起來,生生從地裡拔高了一大截,尤其是她最原始的那一根,翠綠的葉子蓬勃盛開,葉片包裹中的靈根野蠻生長,愈發肥大粗壯得不像話,靈根尖尖處仿佛有雪花飄落,將流箏的神海裝點得夢幻。

“水靈根?”這也太過快了吧?都不用去星靈還測試了,她費儘千幸萬苦養出來的那顆靈根,原來是水靈根,那另外三根呢?

哦,另外三根還沒完全長起來。

這時流箏聽到魏煊哼了一句:“我會帶你走。”,而後是一道“撕拉”聲。

流箏驚了一下,因為她感覺胸口一涼。

一刹那的功夫,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流箏在“趁機占個大便宜”還有“清白比便宜更重要”之間來回掙紮。

最後流箏還是抵抗住了那充盈靈氣的誘惑,選擇了節操,主要是雖然她和魏煊其實算是正兒八經的道侶關係了,不必要忸怩那般多,現代男女談戀愛情到深處也就任嘿咻這件事順其自然發展了。

可她和魏煊,似乎……還說不到“情”字上去,總感覺還欠點兒什麼,這會兒若她不把持住,魏煊又是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等第二天醒來他不認賬怎麼辦,仿佛一夜情的既視感。

流箏眨了一下眼,便抬起手,捏成拳頭,朝魏煊的下頜打了一拳。

她不是很能下得去手,怕把魏煊打出什麼事兒來,但事實證明,完全是她低估了魏煊這貨的抗打能力,那一拳沒能將魏煊打暈過去,隻是將他親在她身上的動作打停了。

魏煊大掌撐著她耳朵兩邊的床褥,怔怔地望著他,他黑亮的墨發順著垂下來,幾綹落到流箏的臉頰上,流箏嫌棄地撥開,手裡的拳頭動了動,準備再打一拳,也不管魏煊那雙深棕色的眸,似乎染了點“你作何打我?”的委屈情緒。

“咚!”

這一次流箏沒帶留情的,把力道放得稍微重了那麼一些,而且這回打的是魏煊的臉。

他親了她這麼多下,還撕爛了她的衣裳,她打他兩拳怎麼了。

可魏煊仍舊屹立不倒,那一拳下去,他隻是蹙了蹙眉,緊接著看她的目光幽深起來。

流箏:“……”

倏忽間,流箏心裡一懸,這種打也打不暈,還把對方惹毛了,似乎很危險啊,萬一魏煊來硬的,她這點修為又打不過他,那不是……

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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