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雷休君當即反對,“你可彆瞎整,浪費了一根雷靈根,本君可還指著它!”
他掐住吳美鵑的脖子,似乎怕這愚蠢的小婦人做出糊塗事兒,“靈根是有靈識的,你以為你想挖就挖?如果靈根原主人怨恨太甚,我就算挖到自己身體裡,也無法融合,需要對方自願把靈根獻給本君才行,而且就算對方自願了,是不是能百分之百融合她的靈根,還不一定!如今本君靈根已廢,已經不再是方長和其他三君的對手,做出奪彆人靈根之事,他們為捍衛他們心中所謂的正道,絕對不會放過本君!!”
吳美鵑差點沒被雷休君掐斷氣過去,她掙紮得臉漲成了豬肝色,雷休君才鬆開她。
她強忍住委屈,帶有嬌弱的哭腔“咳咳咳”咳嗽了一會兒。
盛怒之下的猛獸什麼都有可能殺來泄憤,似乎為了保命,她趕忙說道:“那……那主君就更要將鄭妞收到門下了!若是被彆人搶了去,主君不就再也沒了機會嗎!主君,方長老兒和風凝君他們還不知道……不知道你靈根沒了,一定還忌憚著你的!你多爭幾次人,甚至不惜與方長老兒拉下臉,威脅他,他怕你傷複後報複,最後一定會依了你的!大不了,大不了就算最後那小孩跟了方長,你因為本身是雷係修士,絕對可以去給那小孩上課的啊,到時候還有很多機會的!!”
雷休君陰沉著臉:“所以,本君靈根被廢之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沒了雷靈根,他還是什麼雷休君?等同於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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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試的成績很快出來,流箏意料之中考得不錯,雖然離滿分還有一些距離,但得分在所有考生裡最高,經驗點一下子蹭蹭蹭往上漲,從第九名升到第二名。
水光瀲筆試成績很一般,分明這人考試的時候還對流箏嫌棄過蓬萊學宮出的考題太簡單。
不過一般的筆試成績,和他的武試成績湊在一起,他的總經驗點還是第一,雷打不動。
不同的是,緊挨在他“水光瀲”這個名字後麵的名字,變成了“鄭妞”。
看完劍上的排名,流箏心情大好,來考蓬萊學宮之前,她對自己的自信其實更多的是蜜汁自信,沒有什麼強有力的根據。
但通過蓬萊學宮武試和筆試這兩關後,一下子讓她的底氣漲到了新高度,不來挑戰這一回,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棒成個這樣,看完成績的當刻立馬拉著魏煊去買食材,想在客棧涮火鍋吃。
為了吃火鍋,流箏問客棧老板借了口鍋和一堆跳舞石。
火鍋這種東西,魏煊早在小彆墅的時候就見流箏做過,特彆是寒冬臘月,流箏尤其喜歡吃這種咕嚕咕嚕冒熱氣的食物。
每一次流箏都會倒很多辣椒進去,還有花椒大蒜香菜大蔥生薑各種重口味的調味料,這些東西他從來不吃,後來為了照顧他的口味,她還搞出一種叫做“鴛鴦鍋”的東西,一邊辣得熱火朝天,一邊清湯寡水。
不過即便是清湯寡水,他也不怎麼動筷,次數多了,等下一次再吃這種東西時,流箏乾脆懶得搞什麼鴛鴦鍋,直接按照她的口味來。
冬日裡流箏經常這般吃,魏煊看得多了,倒來了興趣,某一次多嘗了幾口,被流箏發現他似乎什麼食物都能拿下,哪怕是朝天辣吃完後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就動起撒嬌的功夫哄他吃了不少,被流箏哄習慣了,魏煊很神奇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流箏洗腦成功,同她一般愛上火鍋這種東西。
此時窗外沒有漫天飛雪,也沒有寒風凜冽,總之就是……沒有一點兒適合酣暢淋漓享用滾燙燙火鍋的天氣。
夏季的烈陽照在當空,烤得一座座木頭搭的高樓大廈仿佛要脫層皮,一家客棧的一間廂房裡,少女穿著輕薄的紗裙,外搭一件防曬的不透明粉色紗衣,緊挨著青墨色長衫男人坐在桌邊的花梨木凳子上,大口大口吃著火鍋裡的各種蔬菜,吃得滿臉通紅。
為了保持身材,即便今日心情倍兒好,流箏也隻是吃了兩條雞絲就收了嘴,之後都專往蔬菜吃,不過她顧著自己吃的同時,還忙著給魏煊涮各種葷肉,尤其是魚頭。
一矮一高緊挨在一起,吃得滿頭大汗,吃著吃著,不知為何魏煊就笑了起來,流箏斜眼看他:“你笑什麼?”
魏煊沒回答她,可這貨像喝醉了一般,湊過來往她臉上親了一口,眸中有點迷離,原本應該慘白的臉變得通紅無比,耳根也紅得厲害,男人看著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子。
骨節分明的手掐到她下巴上,再捏了捏她的臉,把她的臉往中間擠出醜醜的形狀,當成玩具似的。
流箏:“……”
了解魏煊一杯倒的酒量後,流箏就再也沒敢讓他碰過酒,適才問客棧老板借鍋和跳舞石的時候也忍住了買點兒酒的衝動,那眼前這人,怎麼跟喝了酒似的?
魏煊親完她的臉蛋兒,目光盯到她小嘴上,流箏落下筷子,抵住他的肩膀:“那個,現在不行,我吃了好多洋蔥,味道會不太好。”
她都好意相勸了,可魏煊還是吻了過來,流箏還沒顧上擔心魏煊會被她嘴裡的味道熏到,就被魏煊口中一大股魚腥味熏中。
魚腥味裡似乎……還夾雜點兒桂花酒的味道?
流箏剛這麼一感覺,聽見房門被敲響,流箏將魏煊推開,似乎承受不住她那麼一推,聽到魏煊“咚”地一聲,腦袋重重砸到桌上,流箏心疼得不行,可這時候魏煊的腦袋砸都已經砸了,她來不及將他的腦袋抱回來,房門再次傳來敲門聲。
流箏乾脆懶得管他,走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個菊花笑臉的小二,手裡端著一盤被切好了片的魚和單獨截出來的魚頭。
“客官,您點的最後一份魚送來了,請問還需要嗎?”
今日涮火鍋的食材幾乎都是在外麵采購的,除了魚。
因為不巧今日集市裡沒有賣魚的小販,流箏想著魏煊尤愛吃魚頭,和他吃飯可不能少了魚,便乾脆在客棧訂了幾份,因為客棧有道招牌菜主食材是魚,所以流箏點的份數沒能一下子上齊,這會兒才終於全部送過來。
“你們這個魚,用桂花酒醃過?”流箏問道。
為了減肥,她隻吃點兒雞絲,沒碰魚,若不是方才被魏煊親了,她還真聞不出來魚裡有酒味。
“客官好嗅覺啊!這都被你聞出來了!是的啊,這魚用桂花酒醃過,肉嫩得很呢,不過可不能用多了,小半杯倒上去就夠了!”小二給流箏說了一通醃製魚的小竅門。
流箏:“……”
小半杯……小半杯……
怪不得之前一杯下去,魏煊就倒得不省人事,這一次因為隻是小半杯、還是混著魚吃進肚的,所以還有點神誌來親她……
而且特喵還是桂花酒!
流箏再一次對魏煊的酒量刷新了認知。
客棧小二走後,流箏像扛大象似的將魏煊搬到床上去,瞅了他一眼,蹲下身將他的靴子抽掉,扯開被子蓋到他身上,捂好。
她還沒吃過癮呢,任魏煊在那醉暈過去,繼續坐回桌邊吃火鍋,吃著吃著,聽到床上醉醺醺的男人翻了個身,夢囈出一句:“小花,你上來一點兒。”
她將金針菇吸溜進嘴裡,扭頭看他,又聽他哼了一句:“不,我要在下麵。”
“………………”
哥,你、你夢見!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