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咒(2 / 2)

流箏不自禁將目光移到桌上那隻盤成餅餅狀、正在啃著翡翠手鐲玩的小龍王。

這龍血倒是好辦,她雖然不忍心讓小龍王遭受皮肉之苦,但是宮主說隻要一小滴龍血就夠,那隻用輕輕戳一下小龍王的肉肉就好,跟被蚊子叮一口似的,關係不大,但另一樣就頭疼了。

“淦水我們都在找呢,小龍王沒有淦水沒法升級,噴不了火,也生不了翼,可我們都找一年了也沒找到,這個咒怕是解不了了。”流箏說。

魏煊還沒說什麼,流箏又道:“那個鬼桑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宮主跟說我老龍王就是中了鬼桑的咒才喪命的,連龍族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說這人是不是比你前世更可怕?”

“有可能。”魏煊似笑非笑地說。

“你笑什麼?我們明明在討論一個很嚴肅的話題。”流箏瞅他。

“我笑你害怕的樣子。”魏煊親了一下流箏的鼻尖兒。

流箏:“……”

“我……沒有害怕啊。”你到底哪裡看出我!害怕!了!

好吧,我是有點兒害怕。

害怕鬼桑卷土重來。

魏煊夾了顆肉丸喂進流箏小嘴裡,同她說:“找不著慢慢找,總會找到,你師父那裡不必擔心,他現在不是好好的?”

“也是,雖然靈根被束縛住了,但他還是很厲害的樣子。”流箏點頭。

“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魏煊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問出這種問題,但流箏說完那話,他就問了出來,下意識的。

跟一個明顯構不成威脅的已婚男人吃味,他自己也覺得不可理喻。

以為流箏想也不想就會回答“自然是你厲害”,誰知道她一張口就說:“你怎麼能跟我師父比。”

魏煊臉黑在那。

很快,臉色由黑轉冷。

或許這已經無關吃不吃味,攀不攀比了,而是一種地位之爭,在流箏心裡的地位之爭,或者說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之後一整天下來,魏煊沒同流箏說過一句話,無論流箏怎麼哄他。

流箏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下意識的一個回答,會傷了魏煊的心窩子。

如果她說那句話的時候不怎麼認真就罷了,或者帶著點點故意逗弄的意味也行,偏偏她說那句話的時候表情認真,似乎就是覺得是這個樣子。

其實流箏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在她心裡,風凝君是問洋四君之一,身懷雙變異靈根,又修為那麼高,自然是魏煊一隻鬼修不能比的,雖然在她已經知道魏煊前世好像能敵過魔族的情況下。

即便魏煊知道流箏不知道他真實身份這個大前提,可那句話他還是哽著,自己梳不通。

流箏哄他哄不好後也懶得哄了,因為她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就……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呀。

於是兩個人就因為這一句話搞起了冷戰。

就是你不跟我說話,我也不跟你說話那種。

不過忌憚魔族的人會找來,流箏和魏煊冷戰期間,都不敢靠雙腿來回宿居和學閣,而是全程騎火鳥,哪怕再短的距離。

因為這樣魔族來了,她也可以逃命逃快一點。

幾次去師門練功,她都想直接不回宿居了,跟著師兄師姐們在師門留宿,之前每天都要堅持回宿居,是因為想見到魏煊,不像異地戀,所以每次練完功,她都要堅持回宿居,而且那個時候魏煊幾乎每天都會接送她,來回的路上幾乎都有魏煊陪著,有時候魏煊還留在師門裡看她練功,這會兒冷戰,魏煊哪還會送她、接她。

可是流箏表麵冷戰,內心是想見到魏煊那張俊俏的小白臉的,也不想鬨得太僵,到時候把魏煊給冷走了,就還是堅持每天回宿居。

這天上完課在回宿居的路上,果然遇見了她最不想遇見的狀況。

魔族小魔頭水光瀲,竟然騎著魔獸來堵她。

流箏二話不說,一坨冰凝就砸過去,緊接著一卷狂風,再緊接著轟隆隆一道雷電劈過去。

水光瀲:“……”

他剛躲過流箏潑辣的三連招,一個墨青色身影從天而降,手中運出的黑霧朝他打過來。

水光瀲正要抵擋,一個指頭大的小身影從他的衣領吭哧吭哧爬到他的腦袋頂,打出兩團青霧出去。

青霧與黑霧撞在一起,兩者皆散。

他爸在他頭上對著對麵的鬼修,應該說是至尊無上的天帝吼:“你莫緊臟!”

看見魔帝的那一瞬,魏煊也收了掌。

適才他是怕水光瀲傷及流箏,才朝他出手,不過力道不重,能護住他的小姑娘足矣,並不想傷及水光瀲。

他自然而然地飛落到流箏身後,也落座火鳥背上,並將流箏抱住。

流箏:“……”

不冷戰了?吼吼吼真好!!

“幺兒,快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他,我們就躲……就回魔域!”

魔帝怕自己的聲音太小,水光瀲會聽不見,扯著嗓門吼,其實他這會兒又不被關在血紅色圓珠裡了,不必那麼大聲水光瀲也聽得見,以是聽起來像是奔命一樣,流箏都被震了一下耳膜。

見自己父親慫成那樣,水光瀲臉部肌肉抽了抽,依言從靈囊掏出他父親咬破手指頭寫出的那卷書帛,朝對麵之人丟去。

“小心,暗器——”

流箏立馬挺起胸脯想將魏煊擋住,並極快地甩出一卷狂風。

那卷書帛就這麼被流箏甩出的狂風吹了回去,拍打在魔帝的小臉蛋兒上。

魔帝:“……”

水光瀲:“……”

好在魔帝功力深厚,不然得被自己寫的書帛給打飛了出去不可。

“流箏,你莫害怕,這不是啥子暗器,這是投——這是好東西!還請你身後的道友收下!”

魔帝這回沒將書帛再拋過去,而是甩飛到自己的頭頂定住,讓魏煊自己來拿,然後用小爪爪拍拍自己兒子的頭,對他吼:“幺兒,快跑——快走!”

吼到“跑”字的時候,他急刹車該成“快走”,不然得多丟臉。

等大魔頭和小魔頭飛走了,流箏愣在那。

“他們……他們似乎誤以為你還是很厲害的樣子,不過那個指頭小人是誰?他為什麼叫水光瀲幺兒?還有,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是真名!”流箏頭頂三個問號。

魏煊沒回答他。

流箏立馬扭過頭去看他:“你——”

你竟然還想和我鬨冷戰嗎?我都主動開口了!

誰想到魏煊似乎根本沒把方才的事當回事兒,也不在乎她問那些個問題,而是像什麼情緒一下子宣泄了出來一樣,扣住她的頭就吻了過來。

腳輕輕一踢,火鳥朝前飛,魏煊從後麵圈著她吻,牙齒咬住她的唇瓣又鬆開,撬開她的檀口,仿佛要一下子索取什麼,有些貪婪。

飛過那卷被定在空中的書帛時,他順手拿了那卷書帛,丟進流箏的乾坤袋裡。

“唔……你、你等一下……那個……”流箏想說水光瀲要給他們的東西他們還沒拿。

魏煊說“拿了”,又堵過來。

火鳥撲騰著翅膀往前飛,想快點將背上秀恩愛的兩個人載回宿居。

流箏睜了一下眼睛,看魏煊還吻得那麼忘我,她隻能又閉上眼睛。

媽咦,她這是被小白臉鳥背咚了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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