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你殺的圈養在豬圈裡的家豬, 這是野生野長的大野豬,能一樣嗎?”趙父看孫子言之鑿鑿的毫不在乎, 一丁點勸告都沒聽進出去,忍不住插嘴訓道。

野豬的野性是家豬比不了的,那個蠻勁之大也遠超家豬。

不是趙父小瞧趙愛民, 實則是對其關心備至。

“愛民,聽你爺爺的, 注意點安全啊。”關心兒子安危的趙福生在心中衡量著野豬的凶殘性後,才開口附和說。

說這話的時候, 趙福生還不忘看了眼以身犯險的趙國生, 活生生的前車之鑒。

“知道了,這野豬都受傷了,你們就放心吧。”趙愛民換了的姿勢湊到野豬身後, 觀察野豬的傷勢如何, 順便好奇的在研究巧妙繩子的係發。

落在最後麵的王梅芳好不容易扯著樹藤從下麵的陡坡下爬上來, 頭發上還沾惹上了許些樹木灰塵, 重重的喘著氣,臉上徜徉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可見平時很少乾重農活。

要不是乍一今的被野豬給誘惑了, 她才懶得跟在這些人屁股後來來後山爬山,自討苦吃。

這不,一直看不慣趙父趙母格外重視長孫趙愛民的她,在所有人孜孜不倦說了好些關心話的心裡不平衡下,低聲嘀咕道:“儘是白操心, 他一個殺豬的,還會怕豬不成?野豬還能把他怎麼著?吃了他不成?”

長子嫡孫就那麼重要?一個長孫能敵得過她家三個孫子?但凡有趙愛民這位大孫子在的情況下,她家三個孩子永遠排在後麵。

王梅芳對老大家生了三個女兒才艱難的出生一個兒子的事情,總抱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麵孔,心裡總憋著一口氣咽不下去。

她很想昧心自問,憑什麼?

“你在哪裡嘀咕什麼呢,還不快過來幫忙?”離她最近的趙宏生疑惑的皺著眉頭說。

看她疲憊不堪的樣子,就這麼點陡的山坡,需要那麼費勁嗎?看來不能太慣著她了,適當的讓她乾些重農活,鍛煉鍛煉。

“梅芳,站這邊來,待會我們兩妯娌一起抬這頭小個的野豬。”劉蘭秀其實想問她是來乾嘛的?是來看熱鬨的嗎?爬個山坡都喘氣到不行,有力氣嗎?能抬得動嗎?

“好勒,二嫂。”表麵上,看不出王梅芳內心的半分不滿,笑著摸了把臉上的汗,連忙應了一聲。

無意間注意到狼狽不堪,吃力的王梅芳,趙父斜著眼睛瞄了眼,轉頭翻了個白眼。

也是他家三兒子慣起得,這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倒是像城裡人,實際上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還是那種偷懶耍滑頭的兒媳婦。

算了,他懶得說,說了也是白說。

“宏生,你和你媳婦去左邊的陷阱,那頭豬交給你們夫妻捆綁了,你們倆口子把那頭豬抬到村長家去,讓村長去分配。”

“福生,你和愛民去後麵的那個陷阱,那頭受了傷的野豬抬到你家去,讓愛民殺了,我們自家分著吃。”

“國生,你和你蘭秀先把這頭捆綁好了的野豬抬回去吧,等你有時間了,給你姐送過去。”

趙父大致看了下三個陷阱的情況,很快的,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各自的分工任務,絕不含糊。

了解老三家能說會道的性子,把他們安排送野豬去村子家再合適不過了,既能讓村裡領了老趙家的心意,又不會昧了老趙家的功勞,就老三媳婦那張利嘴,有幾人說得過?

那頭受傷最為嚴重,且最為膘肥的野豬,正合心意給愛民練練手,留給自家吃。

相對而言,個頭小了點的野豬,沒受什麼傷,就算放豬圈裡再養幾天也沒事,晚幾天送過去給女兒起房子用,很是適合。

安排好一切分工之後,趙父饒有興致,悠閒的在後山附近設的陷阱裡尋找遺漏的獵物。

不錯的撿漏,一隻野雞,兩隻肥兔子。

“哎喲,這該死的野豬,勁可真大。”忽然,一聲尖銳的疼痛聲,從臨近的陷阱處傳來。

“怎麼了?怎麼了?誰受傷了?”聽到慘叫聲的趙父顧不上左右密密層層帶刺的藤枝,粗莽的從其中直接闖過。

抬起野豬,把粗棍子剛放在肩上準備起身下山,趙國生和劉蘭秀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叫罵聲,在清晨寂靜的山林裡,特彆驚耳。

“愛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趙福生立馬扔掉手裡綁了一半的繩子,起身繞道趙愛民身邊著急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