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越的偵探6(1 / 2)

“今天天氣不錯, 對吧?”弗拉斯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起碼今天沒有下雨。”

“天還是陰沉的,有什麼用呢。”戈登歎了口氣, 重重地倒在駕駛座的椅子上, “太陽又沒有出來。”

看戈登的樣子,他說的太陽當然不僅僅是真的太陽。

哥譚的太陽,哥譚的希望, 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

警車雖然停在路邊,但那些混混和小偷卻沒有半點收斂,還是蹲在一起抽著煙大聲聊天——因為他們所屬幫派的老大早就給警察局交了保護費。

黑.幫和警察局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弗拉斯手裡就捏著剛剛收來的好處, “我說, 戈登,你要不要也拿一些?”

“我不會收的。”

“你再繼續這樣下去, 遲早會被法爾科內派人殺掉。”弗拉斯大口嚼著嘴裡的食物, “你得進入這個體製。”

“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戈登拉開車門, “你繼續吃,過一會我們再走,沒有問題吧?我去透透氣。”

“當然。”弗拉斯比一個ok的手勢。

戈登下了車, 打量一番四周後決定去旁邊的巷子裡抽一根煙, 他實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那些小混混,他們的行為簡直好像是在往他的臉上打耳光。

身上的警徽似乎也傳來炙熱的溫度,嘲笑自己一無是處的主人。

“求求你,不要, 不要拿走這些!”穿著暴露的女人拚命地拽著自己的挎包,就連叫喊也敢放大聲音,“我願意,我可以把自己, 你想怎麼樣都行……”

這顯然是一個妓.女。

“老子要的就是你的錢!給我鬆手!”

“不行,真的不行,再不給上麵交錢,我就會死的!”

“我管你……”

就在戈登拔.出腰後手槍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悶響,隨後就是有人倒地的聲音。

從牆後麵微微探出頭去,戈登看見一個男人倒在地上,女人跪坐在地,還有一個穿著長大衣的男人正在收回自己的黑色手杖。

他顯然就是動手的人。

染著金色頭發的女人愣在原地,看了一眼替自己出頭的男人後,突然欣喜地爬起來,把剛剛要搶劫自己的混混的錢包從他的口袋裡翻了出來,接著又扒掉了他的外套,隨後提著高跟鞋迅速跑走了。

沒有道謝,受害者也轉眼就成了加害者。

戈登本來因為有人見義勇為而微熱的心重新冰冷下來,他變得更加失望。

那個幫助了彆人的男人似乎要走了。

“先生。”戈登還是決定叫住穿著大衣的男人,“如果你不忙的話,和我回一趟警局吧,剛剛的事情可以領一小份獎金……”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不巧的是我還有事要忙。”

穿著黑色長大衣的男人當然就是時律,他本來打算直接走掉,突然間又轉了回來。

“emm你好,我的名字是夏洛克,夏洛克·帕特洛。”

“詹姆斯·戈登。”

“你是警察?曾經是軍人嗎?”偵探興致勃勃地問,“我沒想到這個城市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戈登不解地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

“你沒有收黑幫的錢,剛剛還打算幫助那個女人。”偵探突然走過來,“你很正直。”

“……謝謝。”戈登五味雜陳地道謝,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感謝過了,一般而言他得到的評價隻是迂腐和天真。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

“你的口袋。”偵探指指戈登的褲子口袋,“今天是幫派交保護費的日子,如果你收了錢,口袋應該會鼓起來一些,畢竟數目不小,一般人都會貼身帶著。”

戈登想起弗拉斯,點點頭。

“你左下角的襯衫皺了,說明你剛剛在掏什麼東西——顯然是槍,而且時間很緊張,所以之後也沒有拽平衣角。”

戈登已經完全明白了,他靠在紅色的磚牆上放鬆下來,“是的,您說的都對。”

“哥譚的警察。”戈登嗤笑一聲,“我隻是這個龐大的貪腐係統中的一員。”

“您呢?”戈登覺得和這位先生聊天要比自己一個人獨自抽香煙好多了。

“我是從英國來的遊客。”

“遊客?哥譚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遊玩的地方。”

“確實沒有。”時律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我個人喜歡研究一些獨特的社會現象和犯罪行為,所以才選擇來這裡看看。”

“您確實很適合做這些。”戈登從沒有見過有人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

“謝謝,經常有人這麼說。”

偵探臉上寫滿了不會謙虛這幾個字,“如果你願意的話,能不能給我留一個聯係方式?”

“當然。”戈登接過筆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你是個不錯的警察,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偵探拿到號碼後寒暄一句,接著轉身就走。

這樣行動利落的人也不多,戈登忍不住問了一句,“您之後有什麼打算?”

已經走到拐角處的男人又轉過來,“應該會做一點谘詢偵探的工作?”

“谘詢偵探?”戈登笑著說,“福爾摩斯的工作嗎?”

“對,福爾摩斯,是福爾摩斯。”偵探笑了笑,“等你成為局長以後,我就去找你做警局的谘詢偵探怎麼樣?”

“彆說笑了,帕特洛先生。”戈登被逗笑了,“我隻是一個警員而已。”

“如果你破獲了大案子,晉升起來會很快的。”

“案子?哪裡來的案子?”

“案子當然很快就會有的。”偵探大幅度地揮揮手,戈登看出他突然變得興奮起來,雖然不如剛剛那麼沉穩,但卻莫名很有感染力。

戈登再想說幾句,卻發現男人已經走掉了,隻能有些遺憾地取出一支香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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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簡直摸不著頭腦。

他從來沒有這麼懷疑自己的智商。

也許夏洛克是對的,人的腦袋就像是閣樓一樣,放著許多雜物,放的東西是有限度的,所以他才固定把不需要的東西清理一遍。

華生現在就想把自己掌握的哲學和天文學,還有那些政治方麵的知識統統丟掉。

這一個上午下來,他隻學會了各種電器的用法——可喜可賀,醫生還是非常聰明的,起碼他已經會用酒店的遙控器來換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