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 185 章(2 / 2)

忠安就將矛頭對向賈赦:“你倒是個乖覺的,轉舵得快,這麼點時日就又抱上了新大腿。可惜你已不再年少,這張臉也不鮮嫩了,就是老四口味再重,怕也得不了幾日恩寵吧?”

就聽養心殿裡立時傳出幾聲呼痛之聲,忠安鼻血四流,兩眼全部青紫:“早想打你,你還自己找打。當年要不是你們四處噴糞,太子哥哥如何能為了避嫌,生生放著我手中兵力不用?”賈赦氣得眼裡出火。

皇帝看一眼張清,見他已經自己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好,鋪陳了紙筆,要做記錄。於是也不讓人進來給忠安收拾,就看著二人互噴。

忠安怪笑一聲:“造謠如何,不造謠又如何?隻要你手中兵力不能為他所用,我就大事可期。”

賈赦罵他:“可期個屁!你也不睜眼看看,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可是你?你期的大事可成了?還不是竹籃打水,鏡花水月?”

“那還不是父皇偏心?死了個太子,又找了個太子跟班。”忠安說到此,也是心中起火:“好不容易,才讓父皇疑心上了他,不想他親自帶出來的好弟弟,竟然那麼能忍,一忍就是十幾年,一點點在父皇心裡喚起對太子的愧疚。最後竟禪位於他。好手段,好手段。”

“怎麼不說你自己太張揚?要不是忠平與你兩不相讓,人人插手六部不說,還在地方四處培植勢力,讓太上皇心中不安,你以為他能如此利索地禪位?”賈赦也隻是憑著後世考據,決心詐他一詐。

不想忠安竟沉思起來,好一會兒才道:“竟是如此嗎?不想我竟敗在此處。”

賈赦不給他懊悔的時間:“你以為光憑此就完了?你與北夷勾結,太上皇手握錦衣衛,又豈能一無所知?一個為了一己私利,置國家安危於不顧的人,讓他老人家如何放心將江山交付?”

“我那都是不是已。”忠安心神已亂,並未發覺賈赦使詐:“忠平的母妃在宮中一手遮天,我的母妃論位份,論寵愛,都不及她。我不向外找助力,還能如何?”

“那你就數典忘祖,去找北夷?你怎麼不想想,當日為抗此夷,□□身中長箭,猶從陣中軍指揮?不想想這些年來,北夷一向對中原虎視眈眈,曆年都有邊境百姓做了夷人刀下亡魂。”賈赦覺得這人腦袋絕逼有坑。

忠安卻要說他的道理:“等我大事一成,自然會將北夷再拒國門之外。”

賈赦就如看西洋景一樣看他:“北夷為何要如此聽你的,你讓他來他就來,讓他回他就回?”難道難道北夷人姓雷名峰?

至此忠安也回答不出。還是賈赦自己想到了:“你不會是答應他們,將來你坐上皇位,要割城與他們吧?”

忠安不語,默認得不要太明顯。氣得賈赦上去就是幾腳:“混蛋玩意。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樣賣國求榮的漢奸。”

這個詞那三人都沒聽過,可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除了忠安,其餘二人覺得此詞真正貼切,今後可拿來一用。

半晌,皇帝看忠安臉上抽搐去了些,才慢聲問道:“當日你為何要構陷太子哥哥?是與誰合謀的?”

忠安笑得一臉輕蔑:“為何構陷?要不是有我們出手,這位子豈有你的份?”

皇帝也是一噎,他當年最大的誌向就是等太子哥哥登基後,做一個實心任事的賢王,與太子哥哥一起,讓天下百姓都能溫飽。誰知太子一朝失事,與其讓忠平忠安將這個國家折騰亂了,不如自己承了太子哥哥遺誌。從此才有了一爭大位的念頭。

見皇帝不說話,忠安覺得自己說中了他的心病:“如何?當年你不過是無有根基,要不還不是和我們一樣,要對你的好哥哥出手。”

養心殿內又傳出幾聲哀嚎,這次出手的還是賈赦:“小人,到現在還挑撥的小人。你以為人人如你一般齷齪。”

皇帝感激地看了看賈赦,才向忠安道:“就如賈赦所說,你以為人人你和忠平一般?要不是你二人那幾年將朝中弄得烏煙瘴氣,我又何必爭這個皇位。”

忠安再是不服,也懼了賈赦的拳腳,想他生為龍子,一向養尊處優,隻有他打彆人的,哪有人打他的。上次吃了賈赦一拳,也隻是一拳而已,哪象現在,從進門開始,一言不合就動手。

見他知道怕了,賈赦才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現在,我問什麼,你就給我回答什麼,知不知道?”

忠安才要說不,就見賈赦的腳快到自己的臉上了,可憐他的臉,現在還火燒般做疼,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賈赦一字一頓:“那好,你將當年之事,一一說來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