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清挽唇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衛小姐不該嫁給一個混蛋。若公子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平林縣調查新科狀元的身世和經曆。”
“話已經送到,我先走了。”
葉長清轉過身去要離開,衛邑暗暗提氣,腳尖輕點雪地,飛身來到葉長清身後。他的手都已經抓上了葉長清的紗帽,就在他即將要得逞的時候,葉長清卻忽然轉身,抬手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
葉長清手掌雖小,可力氣卻大,五指像鐵鉗一樣用力的掐在衛邑的手腕上。
衛邑沒想到這女人的力道這麼狠,索性用另外一隻手扣住了葉長清單薄的肩膀,同時全身的力道凝於雙手上,用力將壓向了葉長清。
到底隻是個女子,葉長清力量不敵衛邑,腳下一鬆動,身體便不穩的朝後倒了過去。
衛邑沒有想到出手狠戾的她竟然如此“弱不禁風”,他幾乎將身體的重心都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兩人雙雙倒在了雪地中,葉長清頭頂的紗帽順勢滑落,而後落地的衛邑則穩穩的摔在了葉長清的身上。
兩人呈現出一種詭異且曖昧的姿勢。
咫尺之間的距離,衛邑終於看清楚了葉長清的臉。
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容貌醜陋”,她清麗的模樣足以讓人看了眼前一亮。
衛邑擰緊了眉頭,“是你。”
電光石火的瞬間,麵前女人的輪廓和那天他從馬蹄下救下的女人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
葉長清臉色的臉色比身下的白雪還要冰冷上幾分:“衛公子現在可以起身放開我了嗎?”
衛邑恍然發覺自己壓在一年輕女子身上的行為是多麼施力,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飛快的站了起來,同時朝雪地上的葉長清伸出手來,想要拉她起來。
葉長清錯開他的手,自己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為什麼要戴頭紗?”或許是因為剛剛的尷尬,衛邑的口吻緩和了許多。
葉長清拍了拍黑色夾襖上的雪,聲音微沉:“我人微言輕,怕被人報複。”
“既然怕被報複,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那些?”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想看衛小姐那麼好的姑娘嫁給一個不仁不義的人。”葉長清垂眸,淡淡的聲音像是在同衛邑解釋著什麼:“我跟新科狀元張卿之是同鄉,他的事我自然聽說過,那日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所以才跟你說這麼多的。”
她“言辭懇切”,衛邑聽後頓時覺得自己方才誤會她了,不免心生愧疚。
“抱歉。”
“不必。”葉長清冷冷帶上紗帽,扭頭出了竹林。
衛邑追著她出了香庵寺,寺廟口,衛邑拉住她的手。
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衛公子,這於理不合。”
女子淡淡的聲音響起,衛邑才如夢方醒一般鬆開了自己的手。
“公子還有事?”
“若姑娘所說屬實,丞相府必定重重酬謝姑娘。”
“不必酬謝,就當兩清。”葉長清所指,是那天他從馬蹄下救下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