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響近乎於渴望的盯著這個人的臉看。
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手去摸。
摸著摸著,就把江城徽摸醒了。
江城徽微微睜開眼睛,順手就把這個睡覺不老實的小子固定在臂彎裡,含糊的說:“睡覺,要不然當心我把你直接吃了。”
寧響的回答,卻是直接去舔對方的喉結。
肌膚相觸,稍微有點汗意,依然帶著檀木香,暖暖的。
江城徽的眼睛終於徹底的睜開,看著寧響,眼底有近乎於危險的光芒。
寧響就對著他笑,小酒窩特彆不聽話的在他心裡跳動著。
江城徽終於忍耐不住,低下頭,狠狠的咬住這個不聽話家夥的唇。
然後,終於失控了。
就像是突然出軌的星辰,毫不猶豫的往恒星裡衝過去,又像是恒星噴湧的火焰,瞬間就把從它邊上溜過去的小行星一口吞沒了。
在暗夜的掩飾下,一切都顯得迷亂,瘋狂,徹底失去了控製。
反正事情的發展,完全就不是按照江城徽原本的劇本來的。
但是他垂下眼,看著已經完全沉浸在**中的青年,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煙消雲散。
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堅持這麼久。
大概是傻了。
一場盛宴,生吞活剝,哪怕一點骨頭渣子都沒有留。
再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寧響很久都沒有一覺睡到中午了。
他試著動一動手腳,卻發現全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樣不聽使喚。
隻不過身上依然是清清爽爽的,很顯然,昨晚上他熟睡的時候,應該被擦洗過。
所以雖然全身酸軟,睡得卻特彆舒服。
寧響舒舒服服的蹭了蹭被子,就算全身都是又酸又疼,但是心裡依然忍不住偷樂。
總覺得,昨天晚上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雖然哇哇大叫小聲哀求的那個也是他。
一想到昨晚上的胡鬨,寧響老臉一紅,再一次躲進了被子裡。
看都不敢看邊上的人。
江城徽也已經醒來了,難得沒有立即起床,而是靠在枕頭上,看著寧響就像一隻偷嘴成功的耗子一樣,窸窸窣窣也不知道在乾什麼,但是依然掩蓋不了滿臉的小得意。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依然讓他喜歡得不得了。
越喜歡,就越擔心。
總擔心……雖然現在證實,他的擔心完全沒有道理。
江城徽自嘲的笑了一下。
寧響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眼睛溜圓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又偷偷摸摸往江城徽這邊移,終於移到他身邊,才悄悄的歎口氣。
就像是一隻惡作劇得逞的小動物,竊喜了一番,又偷偷摸摸的挨過來撒嬌。
總讓人硬不起心來。
江城徽手一伸,就把寧響壓在了下頭。
被子裡的熱氣湧了出來,然後又被飛快重新裹住。
兩個人緊緊的擠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玩鬨。
寧響就彎著眼睛笑,圓溜溜的眼睛就算彎起來依然還是大得出奇。
“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好夢,”他說,“夢見我們兩個人老了,但是做不動了。”
“後來我醒了,就覺得更要好好的珍惜時間。”這小子滿嘴跑火車,江城徽都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
江城徽乾脆把整個人都壓了下去,咬著寧響的耳朵:“做不動?你忘記昨天晚上了?”
隻可惜他一壓上去,寧響就開始唉唉的叫,聽起來可憐極了。
畢竟昨晚上的瘋狂,對於這個疏於鍛煉的紈絝子來說,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他又圓又大的眼睛裡都忍不住淚汪汪起來。
就和昨晚上一樣。
江城徽的眼睛又變深了,但是看著這小子真是一幅不堪重負的模樣,隻能夠遺憾抽身。
寧響咬牙切齒的笑:“我真不是不願意,這不是身板不夠結實嘛,連續工作有點跟不上啊。”
說得他倒像那個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流氓——如果不看他滿臉通紅,彆彆扭扭小模樣的話。
江城徽忍不住又捏了他一把。
寧響皮完了,終於老老實實的坐起來,攏著衣服,把自己脖子肩膀上的狼藉遮起來,又偷看了江城徽一眼。
然後他忽然說:“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夢裡,我們兩個順順利利到了老。”
江城徽的動作停住,轉過身,看著寧響。
寧響的大白牙在正午的陽光下明晃晃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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