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缺乏信任基礎嘛。”驥天啟安撫道：“而且我這個能力也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主要是投影和本體，導致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精神病。”
【還有異世界的存在始終無法得到有力的證據，您認為您帶到異世界的，以及從異世界帶回來的東西，都是真實世界的，都還在真實世界。】
這種想法，叢文和吳亞肯定不會說出來，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驥天啟的認知太頑固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新希望聯盟那邊製定的‘離間計劃’，不可能達成效果。
“哈哈哈……”
驥天啟突然大笑出聲，讓剛剛鬆了另外半口氣的眾人，又緊張了起來。
他笑完了之後，語氣依然帶有笑意的道：“彆說，原初能力這個說法，還有他們這個什麼很大可能、一定機會、小概率的第三階段、第四階段什麼的，聽起來很厲害的嘛。”
其他幾人也都笑了起來，叢文附和道：“雖然他們的基本邏輯出現了問題，但關於這幾個階段的說法，我們還是有一定認可的。”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恩，我們認可都是能力效果。”
驥天啟保持笑容的問道：“隻限於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
叢文又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了一次之後，正色道：“至少，在您真正認清楚您的能力之前，也可以說，是在您堅信您的能力是穿越高武異世界的前提下，您隻能實現第四階段的效果。”
其中的關鍵效果，是賦予普通物品超凡的特性，而這一點完全可以通過將異世界的超凡物品‘帶回來’，進而實現。
類似於將合金大劍，變成真正的火麟大劍。把並不存在的‘天外虛空’，以創造物質的方式創造出來。
“有道理。”驥天啟臉上的笑容，變的高深莫測起來，又問道：“那牛春秋怎麼說？”
“？？？”
幾人的腦海裡出現了一連串的問號時，驥天啟又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我其實已經有了他們所說的，第七階段的原初能力。隻是，這一能力被用在了異世界。讓異世界成為了我的一個夢，成為了我隨心所欲的一個幻想。
那有沒有可能，那些是他們自己，又不是他們自己的異世界人，會因為我的原因而像是牛春秋一樣，來到這個世界呢？”
“！！！”
雖然早就有過這樣的分析，但基於異世界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牛春秋也不是真的牛春秋，等等原因。
這一分析被認為是最不切實際的假想。
可是現在驥天啟自己提了出來，而驥天啟的能力，又被稱之為‘俺尋思之力’。
他真的這樣尋思了，那有沒有可能真的實現呢？
現場的幾人，包括了白秀楚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時候，驥天啟再次大笑出聲，笑聲爽朗，像是影視劇中的豪俠。
笑的幾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笑了出來，像是文件中所說的……第五階段，認知和意識形態被改變。
就在這時，驥天啟的表情猛地一收，以正常的表情和語氣道：“開個玩笑，不用當真。”
“……”
其他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羅興義傳來了消息，表示他和淩佳植已經談好了。
內容是將影視城部分區域的綠化以及養護工作，交給淩佳植來負責。
沈師立趕忙轉移話題。
“他失敗了，為什麼還讓他留下來？你們，不會是想要給他第二次灌頂傳功的機會吧？”
叢文三人並沒有回答，他們也想轉移驥天啟剛剛提及的話題。
“是啊。”驥天啟點頭道：“我們考察一下他，合適的話，就告訴他一定程度的真相，進行第二次傳功實驗。失敗的話，就告訴他更多的真相，進行第三次實驗。”
“為什麼選他？”
沈師立有些好奇的再次提問，並補充道：“我們那邊，其實有很多適合進行這一項實驗的人。”
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
這一次進行的實驗和珍妮弗有一定的關係，口供和情報雖然出來了，但有些單方麵的意思。
關於灌頂傳功能否成功的必要條件，還是需要更多的實驗來進行論證的。
“老叢選的人啊，說是因為他不認識我，聽都沒聽說過。又沒有犯罪記錄，人品口碑方麵也還不錯，還算是有錢……”
解釋到這裡，驥天啟停頓了一下，補充道：“當然，有錢這一點並非我提出來的要求，我對老叢說的是，我的灌頂傳功應該給最需要的人。
其它的，都是老叢自己的腦補，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就算是能夠通過這個掙錢，也是憑借我自己的超能力掙來的。和江從恕發電掙錢，八號求雨掙錢，那個分身大師賣器官掙錢，淩佳植賣樹掙錢，沒有任何區彆。
合法且合理！”
【您不知道，解釋的越多，就越說明您就是想要錢？】
沈師立等人雖然看清了驥天啟的真實想法，但卻很高興。
隻要驥天啟不去想那些很危險的想法，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
甚至對驥天啟自己也是好事。
如果真的有第六階段和第七階段，不，甚至是隻有第五階段，那驥天啟都是這個世界最不穩定的因素。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是需要被消滅的。
哪怕，隻是一個萌芽！
“不過說實話。”驥天啟突然絮叨了起來。
“沒有的時候還不覺得，真的擁有了，就發現這影視城也太花錢了吧。還沒開門營業呢，一個月就要幾十萬的電費和水費，我這都是古代建築啊，偽裝成燈籠的路燈都沒怎麼開，怎麼就要這麼多的電費啊……”
旁邊的幾人，都是心思機敏之輩。
他們聽著驥天啟的話，都產生了相同的感覺——驥天啟說的，不止是他所擁有的影視城。
還是不管被稱之為幻想具現也好，原初能力也好，穿越高武異世界也好。
都具備了劃時代戰略意義的超能力！
於是，白秀楚在驥天啟絮叨的間隙，輕聲開口道：“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擁有的越多，需要承擔的就越多。而不願意承擔的，就會改電表、偷電，把消防用水偷偷改成灌溉用水，偷稅漏稅……”
驥天啟抬手打斷了白秀楚的話。
“那不行，犯法。”
幾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驥天啟也笑了起來，會議室內外充滿了放鬆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