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還宗的贅婿九(2 / 2)

源城的票號正好是日升昌,陸良和日升昌有合作,幾乎沒用寶豐隆的銀票。他和吳安的合作已經很小心,什麼都是口頭囑咐,連字據都沒留下,但不可能不留下銀票……

玉原石昂貴,總不可能揣著重重的銀子到處跑!誰能想到塵影會想到銀票上來,還敢當眾翻兩人的衣兜。

吳安已經麵色煞白,陸良兩次來得太密,他沒來得及處理銀票,隻放在了靴子裡求穩,他死鴨子嘴硬:“這,這是我購置東西時,彆人找給我的。”

塵影微笑:“我姑且不問按你的月銀,你怎麼會有這麼大額的銀票,就問你,是誰找給你的?這個數額的銀票,無論哪家的掌櫃都會有印象。商家不才,在諸店略有薄麵,你說出一個名字,我立即帶你去求證。再不然,我把本城所有能給出這麼大額銀票的店鋪掌櫃全請來問一遍。”

吳安渾身癱軟,知道完了。

他這副膽戰心驚的模樣,誰都知道他心裡定然有鬼。

人群中發出噓聲,唐言的一顆心也跟著沉下去,此事居然真被商塵影給解決了?

他一直堅稱做東吃飯,在席間解決此事。若是商塵影沒解決此事,倒顯得他知曉輕重,處事圓滑。若被解決,就顯得他無能,隻知和稀泥了。

唐言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塵影則道:“來人,去報官。”

吳安沒想到真會報官,大多數人對官府都有種天然的畏懼,吳安一邊磕頭求饒:“少東家,不要啊!”

他涕泗橫流,想到唐母之前說的:“你怕什麼?我兒子是姑爺,未來商家的頂梁柱,有他給你撐著,你底氣足得很。”

吳安便將所有希望放到唐言身上:“姑爺!姑爺救命!”

唐言被點到,他此時根本不想插手此事,但看著吳安異樣的神情,再想著他莫名的膽大,和母親多了的私房錢……唐言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能讓吳安進官府!若是他供出了母親……

唐言管不得許多,忙道:“影影,得饒人處且饒人,吳安為商家兢兢業業效忠這麼多年,如今一時糊塗,沒必要大費周章,攆出去就是了。”

“陸良畢竟是客人,他來買咱們的玉原石,也是一個進項!他雖然滑頭,但是水至清則無魚,以後對他的生意檢查仔細些,沒必要把人送進大牢。”

塵影冷笑:“唐言,剛才事情沒解決時,不見你拿出一個可行的主意查真相,現在水落石出後,你的話反倒不合時宜地多起來,剛才該出力時你除了說請客吃飯,你還做什麼了?”

唐言一陣尷尬,這話不就是說他沒有能力?

他剛才說請客吃飯,是想展示他比女子的優勢多,能更快和生意人打成一片,更好說話。當然,他還有點小私心。

陸良是客人,卻被塵影得罪,被他安撫,那以後陸良就會成為他的朋友……隻能說,唐言太會利用古代男女不平牟利,卻低估了塵影。

塵影道:“商場如戰場,吳安和陸良內外勾結,戕害商家謀利,此等歪風邪氣若不重懲,將來我商家如何做生意?我們玉商以玉比德,深知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你一口一個水至清則無魚,但他們偷的是商家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勸商家不要追究?”

“你是讀書人,若是你的策論被偷,你也能說水至清則無魚放過他?”

唐言不敢說放,天下士子、官場明麵上都最恨舞弊之風,唐言今日要是說一句放,明日他的臭名就會遠揚,讀書人最重清譽。

唐言回答不出來,他隻覺自己被塵影將得說什麼都是錯。

塵影撂下一句:“既然你不放,就彆再慷人之慨。”

她走到抖如篩糠的吳安和強做鎮定的陸良麵前,“吳安,你膽子不算大,是誰鼓動你做這樣的事,你背後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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