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袂沾花杯（2）
*
屋子裡是熟悉的臘梅香味。
徐煙跟著江應天到浴室洗手。
她前腳進去,後腳就被他擠在洗手池邊上再次深吻住。
…沒錯。
是再次。
除去剛剛在停車場裡兩人難掩思念親吻了許久，方才開門一進玄關，她就被他壓在門上…又親了很久。
…嘴唇到現在甚至都還是麻麻的。
現在又……
真的像是喂不飽一樣。
良久，江應天鬆開徐煙,聽著耳邊她微促的呼吸聲,壓在她身前的半個身子沒移開。
隻是將嘴唇移到她耳下，輕輕抿著她耳垂,低聲耳語,“幫我脫衣服。”
徐煙在他懷裡小聲咕噥,“…外賣該到了。”
從車子停在車庫到現在,兩人消磨掉的時間至少得有半小時了。
“我知道，”江應天在她耳邊說，“還沒洗澡，什麼都不做。”
“……”
徐煙解開他的西裝紐扣,剝掉,丟到一旁的洗衣籃裡,手摸到他襯衣，將下擺抽出來，從下往上一個個給他解紐扣……
這期間，他親吻她的動作始終沒停。
最後,她幫他解了腰上皮帶，手將要碰上拉鏈，就被江應天反扣住抵在了身後。
耳邊是他有些呼吸不穩的笑，“還是算了。”
“……”
江應天不再逗她,也不再折磨自己。
嘴唇在她頸側吻了吻，將壓在她身前的半個身子立起來，噙著笑囑咐她,“東西要是到了你先吃著，不要等我。”
隨後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衣服剝了個乾淨，進到淋浴間裡自顧自洗起來。
徐煙就當自己沒瞧見他身上的反應，佯裝淡定的回身洗手，出了浴室。
……
徐煙味口不大，吃沒幾口就停下了。
自己去煮了杯花茶，坐在桌對麵，借著舉杯一小口一小口喝茶的姿勢，盯著江應天看。
真奇怪。
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可怎麼組合起來卻又都天差地彆呢。看不夠一樣。
……
後者察覺到她視線，知道自己若是抬眼和她對視上，她大概會害羞，兀自慢慢吃著，不打擾她。
以至於他的“縱容”讓徐煙喝著喝著，無知無覺放下杯子，直接手撐著下巴盯著他看起來。
江應天把餘下的東西掃蕩乾淨，放下碗筷準備收拾時，才抬眼和她來不及移開的目光對視上。
笑著問，“看夠了？”
徐煙表情訕訕，伸手想幫他一起收拾，被他擋了下手。
她隻能坐在椅上繼續撐著下巴看他，說，“我打算寒假再跟阿姨學學做東西吃。”
江應天有點兒意外，“怎麼忽然想起來這個？”
徐煙“唔”了聲，開玩笑，“技多不壓身？”
“……”江應天被她逗笑。
“其實以前我也讓阿姨們教過我，”徐煙看他將東西分類裝好，抽了張抹布擦桌子，“但隻是學了幾道很簡單的菜。”而且廚藝也是一般般。
那時候她根本沒想過未來真的會有遇見他的這一天。
以前她一個人也就算了，隨便弄些東西吃，她也就能過去一天。
更何況阿姨們還總是會從百花莊園送來很多很多可以存放的吃食投喂她。
可現在她結婚成了家，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剛看他在吃的時候，她看著他眼下儘力掩飾的疲態，就在想，他工作出差那麼辛苦，自己能為他做的，至少是可以在他回家後，吃上一口她親自做的飯菜。
……
江應天瞧著她看自己的眼神，約莫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原本想要跟她說不必這樣，後想想，若是她學會，那等自己不在身邊時，她也能好好照顧自己，也不錯。遂隻是對她笑笑，曲指輕碰碰她額頭，“量力而行。”
徐煙點頭。
看他將收拾好的東西丟到廚房垃圾桶裡洗手出來，催促他，“快去睡。”
江應天握著她手，將她杯子裡剩下的兩口茶喝了，俯低身子看著她笑著挑眉，“這就把我打發了？”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
“……”
徐煙被他壓著，腰往後彎了快九十度，若不是她兩手抱著他肩膀，還有他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上半身怕是已經躺在餐桌上了。
身體忽然被他隔著衣服親上，她腦袋裡像被炸開了煙花，閉眼問他，“…你、你不累嗎？”
“累。”
江應天回她的同時，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徐煙毛衣裡頭後背上的扣子被解開，她身前一鬆，聲音發了顫，“那你還——”
“先前是誰跟我說過，”江應天靠近她耳邊，嗓音微啞，“再累點會更好容易入睡的？”
“……”
當江應天手下去，徐煙推他，小聲說，“…不在這裡。”
以後還怎麼直視餐桌…怎麼吃飯…
江應天聞言笑，又摟她親了會兒，才單手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走。
徐煙臉埋在他頸窩裡，聲音悶悶的，“我還沒洗澡。”
江應天往床邊走的步子停都沒停，腳尖一轉，笑著抱著她進了浴室。
……
一個多小時後，徐煙像個樹袋熊一樣被江應天抱著從浴室裡出來，已經覺得自己像條被扔在氈板上的魚一樣，連撲騰兩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後背貼上柔軟的床，徐煙察覺到他親下來的力度…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你怎麼…”因為他進來的突然，她沒發說出完整的話。
江應天吞下她一聲嗚咽，貼著她唇邊問，“乖乖，老公多久沒碰你了？”
多久？徐煙在顛簸裡努力回想著。
兩人分開將近二十天，而在他出差前，因為她要考試，他怕她休息不夠，所以那兩天也都忍著一直沒碰她。
因為想到這個，徐煙即便自己已經困的有些熬不住，還是儘力給著他回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