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正式舞台來臨之際,網上也同步播出了《偶名》下一集和《明限》。
兩檔節目的同時播出,讓《偶名》的熱度瞬間飆升到了巔峰。
微博話題中,每天至少三個是節目相關。
如天華所願,路夕和賀鈞潮的cp算是火出圈了。
不過這歸根結底,是唯粉的功勞。
如果一對cp隻有人磕,那爆火也不至於出圈。
但潮汐就不一樣了,它從誕生之日起,就經曆了腥風血雨。
《偶名》的彈幕是這樣的畫風——
【啊啊啊啊啊pd好帥!我可我可!】
【啊啊啊我要瘋狂pick夕夕!】
【夕夕終於拿到A啦!第一期也是醉了,這種實力都不給A,不知道某些人怎麼想的。】
【前麵的,yygq爛屁股哦,評級是根據實力來的,你家初評舞台光唱不跳怎麼拿A?】
【笑死了,就貴妃這樣也好意思噴導師不給A?我看他還不如孟欣佑。】
【職黑nmsl,哪哪都能看見你,你是不是除了黑路夕就沒彆的事了?】
【嗯嗯嗯,不粉路夕就是黑,不粉路夕就是賀家粉,你家怎麼不統治宇宙。】
【她可沒說你是仙鶴,彆瞎幾把扣帽子。】
【這兩個人,有點好嗑是什麼情況……】
【cp粉滾啊!】
【cp粉滾啊!】
【cp粉滾啊!】
而另一邊,《明限》是截然不同的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kswlkswl!!】
【我的天哪,他們也太默契了吧!我哭了!】
【兩年同窗,一年隊友了解一下,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嗚嗚嗚嗚嗚我哭的好大聲!果然活得久了什麼都看得見!】
【我不管!潮汐szdszdszdszdszd!!】
在《明限》的畫外采訪中,還出現了現場不為人知的一幕。
後台,工作人員問賀鈞潮:“如果要你在練習生裡麵,選一個和他合作舞台,你會選誰?”
賀鈞潮挑眉道:“不能是好幾個嗎?”
工作人員憋笑:“不能哦,雙人舞台,你會選誰?”
賀鈞潮不情不願地說:“那還是路夕吧,他跳舞厲害一點。”
這條的彈幕簡直炸屏了,全是瘋狂的嚎叫。
另外一幕,現場的觀眾也沒有看到。
依舊是後台采訪,工作人員問路夕:“相比其他練習生來說,你更有出道經驗,對此有沒有什麼感想?”
路夕看著鏡頭說:“昨天晚上,我的隊友跟我說,我出道的機會比他要多很多。但是在這裡,我想對他說,我們都是在從海底往上遊。有人是一千米,有人是兩千米,有人是三千米。我不僅不是一千米,因為某些原因,反而會是五千米。但我相信,隻要堅持往上遊,總有一天,會見到海平麵的樣子。”
他這段話大膽又坦誠,彈幕有人罵有人誇。
還有人說他裝逼,明明自己是一千米那一撥,非要把自己貶低。
這兩檔節目播完之後,仙鶴和麋鹿就開始了撕逼大戰。
從微博撕到貼吧,從知乎撕到X站,並且有越撕越火的趨勢。
隨著他們的放肆,cp粉膽子也越來越大,甚至艾特官方,說想看兩人合作演戲。
陸占陽任由此事發酵了幾天,蹭夠了熱度後,才讓公關和水軍下場。
此時,路夕微博的粉絲暴漲,個站和貼吧也都重新熱鬨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偶名》的第一次正式舞台。
當天晚上,五百多名受邀觀眾入場,每個人對每支隊伍有一次投票機會。
為了選出最有觀眾緣的練習生,觀眾們隻能對支持隊伍裡的某一個人投票。
演播廳進行了場地擴充,兩邊拉起大屏幕。
現場人山人海,應援牌五顏六色。
其中,支持率最多的要屬路夕、孟欣佑、祁楠等人。
喬鬆年在後台看見他的燈牌,意外又欣喜地說:“我也有粉絲啊?還有人舉著年年哎!”
伍承煥也看見了自己的燈牌,心頭湧起按捺不住的雀躍:“這種有人支持的感覺真好,我會為了他們拚儘全力的!”
大家都緊張又興奮,路夕看到屬於他的一抹紅色,久違的感覺再次浮現。
後台人來人往,大家時不時撞到彼此,點個頭繼續忙手裡的事,
場控拿著喇叭不停喊人,燈光師挨個和選手對隊名。
化妝室的門開了,化妝師大喊:“下一組,《Badguy》,快點進來!”
路夕他們隊伍趕緊跑了過去,今天化妝人手實在太過稀缺,他們便被排到了最後一隊。
化妝姐姐手速麻利,粉撲刷子滿天飛,一隻手夾五個刷給他們打陰影。
她用眼線筆,將路夕眼尾處的淚痣點的清晰了一些。
路夕今天化的是傷痕妝,比較貼合“反派”的角色。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臉頰上,都製造了不同程度的劃痕。
化妝姐姐拉遠距離看了看,捧心表白道:“天哪,太撩人了,路老師!我要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
路夕不太擅長和女孩子打交道,尤其是這種性格外向的,便起身進去換衣服。
喬鬆年大笑:“看,他臉紅了!”
眾人哄然笑了起來。
路夕進去後,將繃帶拉到最緊,他還特意問醫生要了收縮帶。
套上白襯衫後,他將領帶鬆鬆垮垮地係好,穿上了帶著亮閃流蘇的黑色西裝外套。
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從裡麵拿出一個鹿角胸針,彆在了外套上。這是粉絲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喬鬆年誇張地捂嘴道:“路哥!帥煞我了!”
伍承煥攛掇道:“路老師,你快點把領帶扯起來咬住,我要給你拍照!”
扯領帶是舞蹈裡的動作之一,但他的表情十分猥瑣。
路夕無語了:“你們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有女孩子在呢。”
化妝姐姐:“我不行了,我in了!”
眾人瘋狂大笑。
他們準備好後,便跟著大部隊去後台候場。
演播廳的門連著外麵的草坪,空氣裡彌漫著夏夜的燥熱與清爽,仿佛有種讓人每一顆細胞都沸騰起來的魔力。
成群結隊的少年們交頭接耳,彼此臉上都寫滿憧憬與激情,一簇簇熱血點燃了整個夏天。
前麵下來的隊伍,都去了室內,裡麵有舞台實時直播。
場控終於喊道:“下一組上場,《Badguy》。”
六人同時起身,邊深呼吸邊往台上走。
過道裡的化妝姐姐道:“加油!”
方哥也小聲說:“加油!”
走上舞台的那一刻,下麵歡呼聲雷動。
路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觀眾了,當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時,他心裡升起的不是緊張局促,而是一種舞者與生俱來的興奮和激動。
他想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他想要點燃舞台。
賀鈞潮拿著台本,微微笑著看向他們道:“請《Badguy》的隊員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這幾天他都很少出現在路夕的視野中,仿佛那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意外的收斂了許多。
儘管路夕和他隔著兩個人,底下還是有舉著“潮汐”應援牌的粉絲大聲尖叫。
喬鬆年舉起話筒,聲音微顫道:“大家好,我是能吃能睡,可鹽可甜的badpeach喬鬆年!”
“大家好,我是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badapple小葵!”
“大家好,我是表情匱乏,偶名小月亮的bade路夕!”
下麵粉絲喊道:“一點都不匱乏!小月亮超級A!”
路夕笑了出來。
所有人一一介紹了自己,賀鈞潮饒有趣味地說:“你們是用水果來給自己命名的,有什麼寓意嗎?”
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解釋起來,每個人解釋另一個人的特質。
路夕說:“伍承煥嘛,大家都知道,臟辮小王子。香蕉長在樹上也是一串串的,所以就badbanana咯。”
觀眾們紛紛笑了。
伍承煥說:“路老師呢……哦對,因為他經常教我練舞,所以我習慣叫他路老師。表情匱乏其實說的是他私底下啦,舞台上可是一點都不匱乏哦。小月亮嘛,顧名思義,路老師真的很暖,心細又認真。整個人無論在哪兒都會發光,但是這種光不像太陽那麼刺眼,所以人送外號偶名小月亮。至於e,大家不覺得他酸酸甜甜的嗎!”
下麵響起一**尖叫。
賀鈞潮笑著搖了搖頭道:“人家都是一句話帶過,你吹了三分鐘彩虹屁可還行。”
伍承煥有點不好意思了,摸著頭發道:“是真的很感謝路老師啦。”
“行了,那接下來,舞台交給你們。讓大家看看,路老師的指導成果吧。”賀鈞潮學著他笑道,轉身下了舞台。
燈光逐一暗了下來。
黑暗中,六人訓練有素地站好位置。
一陣鼓點敲響,燈亮了起來,但光線十分微弱。
伴隨著幾聲曖昧的哼唱,路夕唱道:“Whiteshirtnowredmybloodynose.Sleeping,you'reonyourtippytoes.”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他整個表情都變得讓人欲罷不能,斜斜地用眼尾看著攝像機。
這首歌的風格就是“撩”和“壞”,下麵的女粉尖叫的幾乎要暈過去了。
他身體柔軟地做了個wave,同時變換步伐讓出c位。
伍承煥立即接上,與原版不同,帶上了濃鬱的強硬和不羈。
“Soyou'reatoughguy.Likeitreallyroughguy.”
燈光忽明忽滅,路夕和伍承煥已經上了高台,其餘人分成四麵在台下。
高.潮響起的那一刻,六個男生同時做出扯領帶咬唇的動作。
下麵的聲音震耳欲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夕!哥哥!我愛你!”
“年年啊啊啊啊啊啊!太欲了!”
“小伍,看這裡!我靠!你太小了媽媽不允許!”
室內鏡頭前的導師也都騷動起來,宋希薇嘴角瘋狂上揚:“我天我天!他們彩排的時候還沒有這麼欲!我還跟路夕說,你要想象自己是個壞男孩,好的現在我可以躺平了。”
“氣息太穩了!這音樂讓我想抖腿哈哈哈哈。”海靈跟著節奏晃動。
hope老師說:“真是厲害,完全看不出來他受傷了。”
賀鈞潮一直看著屏幕,問道:“誰受傷了?”
宋希薇忙看了hope一眼,他卻一無所覺,說:“路夕啊,縫了好幾針呢,被那個高台給刮的。”
賀鈞潮臉色一沉。
待他們表演完之後,幾位導師繼續上台主持,而練習生們則在後台觀看投票結果。
《Badguy》的兩支隊伍坐在一起,另一隊實力很平均,孟欣佑的純女步也相當博人眼球。
大屏幕上陸續顯示每個人的票數,男生們緊緊地抓著彼此的手,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喬鬆年位列第三,一共88票,伍承煥獲得了107票,另外三個都是二、三十票。
而隔壁同步顯示的,他們的第三名是124票,第二名是139票,最差的也有八十。
這樣看起來,路夕他們組完全占據劣勢。
屏幕在第一名的時候頓住了,一個問號代替了票數。
“操!”孟欣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和路夕都是各自隊伍的第一。
隊友小聲道:“沒事的哥,你就算和路夕一樣,我們也贏了。”
路夕見其他人都安靜了,便拍了拍大家的肩膀道:“大家都很棒,我覺得這是個很炸的舞台,辛苦了。”
伍承煥看著他們的票數,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萬一路哥票數sy全場呢,彆喪氣啦!”喬鬆年猛地一推他,伍承煥差點被他從椅子上推下去。
“你謀鯊啊!”兩人一言不合就打鬨起來,剛才的低落蕩然無存。
喬鬆年笑道:“我們快去換衣服吧,今天還要聚餐呢,講真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好久沒吃烤肉了。”
今晚節目組帶他們出去吃烤肉,眾人這才想起來,都吵嚷著往更衣室去了。
路夕拿著衣服找了一圈,卻發現人都滿了,大家全在換衣服。
他覺得右手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便想著趕快把衣服換了穿短袖,於是乾脆往練習室走去。
路上碰到了戴蒙,他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戴哥好。”
戴蒙剛才看過他的舞台,雖然他個人不是很喜歡路夕,但的的確確被他的實力所打動。
他難得給了個好臉色,說:“去哪兒呢?等下要出去聚餐了。”
“去一下練習室。”路夕揚了揚手上的衣服。
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便各自走了。
戴蒙回到休息室後,看見賀鈞潮正拎著個醫藥箱。
他莫名道:“你受傷了?”
“沒有,學員有點輕傷。”賀鈞潮專心在裡麵找碘酒和繃帶,隨口回答道。
“哦。”戴蒙放下心來,說,“說起來,之前我真不該和你diss路夕的業務能力,這孩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賀鈞潮:“廢話,沒兩把刷子能當天團主舞?”
戴蒙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鈞潮,你既然不打算和他炒cp了,以後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像那天練習室裡開的玩笑,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賀鈞潮沒回答他,將藥品裝進塑料袋裡,問道:“他現在還在內場嗎?”
戴蒙說:“不在了,我剛才看見他,正往練習室去呢。”
“練習室?”賀鈞潮一聽,頓時坐不住了,“都結束了還練習,瘋了吧他。”
他站起身,拎著袋子就奪門而出。
戴蒙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不是練習,好像是去換衣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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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夕打開練習室的燈,將手上的戒指、手鏈一一卸下來。
他把領帶解開,隨手搭在了把杆上。
脫下西裝外套的時候,才看見白襯衣的袖口已經沾了點血跡。
他跳舞的時候流了不少汗,沒注意到胳膊上的濕潤。
為了避免傷口加重撕裂,他先小心翼翼地將手臂從袖子裡抽了出來。
襯衣還有一半掛在身上,路夕顧不得換衣服,先將繃帶解開,檢查了一下傷處。
幸而縫針的地方沒有裂開,隻是因為用力過猛,出了點血。
他低著頭用紗布一點一點地擦拭血跡,突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路夕剛抬起頭,門就被用力推開了,砸在牆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你受了傷還練……”賀鈞潮的聲音挨個字降低,直到看見路夕的樣子,剩下的話完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