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ing》一組,原本是和hope老師同台表演。
但由於hope老師檔期衝突,臨時換成了賀鈞潮。
當知道是pd親自上的那一刻,整個團隊都沸騰了,其他隊伍也眼紅的不行。
路夕總算明白,賀鈞潮在他抽簽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下午就要和賀鈞潮一起排練了,其他人都興奮的不行。
伍承煥連覺都睡不著,早晨起來的時候眼睛膀腫。
“我們要不要在他來之前再排幾次啊?”
“pd要求應該會很嚴格吧,我好緊張!”
“天啊,路老師你怎麼這麼淡定!”
“人家老隊友了當然淡定。”
他們嘰嘰喳喳地說話,路夕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你不睡午覺啊,路老師?”伍承煥躺在床上問道。
路夕搖了搖頭道:“我看你可以嗨三天三夜,還睡什麼午覺。”
其他人紛紛嘲笑伍承煥,說他小迷弟石錘。
路夕走出門後,世界都清淨了。
這兩天,他拒絕了好幾次導演組的探視請求。
他知道來找他的人是誰。
過道裡陰陰涼涼的,待著比室內要舒服,這種涼爽也洗去了他心裡的些許煩躁。
既然丟下公司丟下他一走了之了,那為什麼還要回來呢,他冷笑了一聲。
不知不覺走到了會客廳,路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或許是下意識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像導演組說得那樣,等了整整兩天。
出乎意料的是,裡麵傳來了一陣談話聲。
他皺了皺眉,靠近門縫,沒想到居然還有彆人在。
賀鈞潮給對麵的人點了杯咖冰美,向他推了推道:“路先生,很抱歉私自來打擾您。若有冒犯,請多包涵。”
路夕伸向門鎖的手微微一頓。
路建翔沒有像個破產的人一樣窮困潦倒,而是穿的還算體麵。
他年近五十,看著卻像三、四十歲的樣子,長得和路夕不太像,看起來路夕應該像他媽媽更多一點。
“沒事,你是路夕的導師?”路建翔看了他一眼,問道。
賀鈞潮彬彬有禮地說:“同時也是您的債權人,哦對了,您現在欠我錢,您聽說了吧?”
路建翔被他堵了一下,膈應的停頓了幾秒,才生硬的說:“不用你提醒,我就知道你不會白還這筆債款。”
賀鈞潮靠在沙發椅上,漫不經心地說:“我為什麼要白還,你又不是我嶽父。”
路建翔沒想到他說話這麼肆無忌憚,盯了他好一會兒。
“把公司的債務全都推到大兒子頭上,去國外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逍遙快活,您可真是當世父親典範了。”賀鈞潮無不諷刺地說道。
路夕隻覺得整個人都懵了一下,曾經在他十幾歲的時候,聽親戚說過關於他爸爸在外包養小老婆的傳聞。
隻是那時候他非常懂事,因為覺得母親去世多年,父親一個人不容易,甚至還鼓勵他開始下一段感情。
但路建翔當時是怎麼說的,他摸了摸路夕的頭說,爸爸這輩子隻有你一個人,不會再續弦的。
他的身體晃了晃,曾經多麼充滿愛意的安慰,原來到頭全是謊言,他連小兒子都有了。
路建翔被揭穿老底,慍怒道:“賀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閒事了嗎。況且,據我了解,你也是你口中所不齒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評論彆人的家事?”
他本以為賀鈞潮會動怒,但誰料他噗嗤一聲笑了:“哎,你不說的話,我還沒覺得心裡不平衡呢。大家都是私生子,為什麼我的待遇就沒那麼好啊!氣人。”
路建翔:“……”
賀鈞潮挑眉道:“所以您這會兒跑回來是想乾嘛?覺得欠我錢心裡過意不去,漂洋過海回來親自還我?”
路建翔真被他氣著了,他這次回來,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關於這比債務,但賀鈞潮偏偏不如他的意,一口一個還錢。
“這樣吧,我呢,暫時也不缺這筆錢,”賀鈞潮懶洋洋地說,“不如你現在買機票麻溜兒回國外去,混個十年八年的,等有能力了再來找我。”
路建翔看著他,忽然嗤道:“你和路夕感情還挺深啊,不想讓我打擾他?”
賀鈞潮沒說話,麵色不善地和他對視著。
“那容易,你讓我見他一麵,我和他說點事,就馬上離開。”路建翔說道。
賀鈞潮不給麵子地說:“你是當我不知道你公司因為做假賬才被做空的呢,還是覺得自己能一手遮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挾我的學員?”
路建翔的表情立馬變了變,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起來。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路夕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路建翔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神情驟變,慌忙站起來道:“你……終於肯見我了?”
賀鈞潮也站了起來,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皺著眉打量他的臉色。
“pd,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他聊一聊。”路夕說道。他臉上除了有些蒼白,看不出彆的情緒來。
賀鈞潮隻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我在不遠處,有事隨時叫我。”
然後便走出去,帶上了門。
室內安靜了片刻,路建翔走向路夕,顫聲道:“夕夕,兩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