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願意等你寶貝!你的路還很長!】
【我□□操什麼情況???】
【???????】
正在彈幕亂成一團的時候,路夕抬起眼眸,朦朧間看見賀鈞潮走了過來。
他還沉浸在激動中,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賀鈞潮穿過鮮花鋪就的舞台,在他麵前站定,彎腰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道:“說好要和你一起走花路,我來接你了,主舞大人。”
現場轟然大亂,有幾個粉絲甚至當場昏了過去。
節目組也傻眼了,導演趕緊瘋狂舉牌子讓他們過去。
【艸艸艸艸艸艸艸艸艸艸!不行了姐妹們我缺氧!】
【……%%&&*%¥#@%¥#¥¥…*(&*操,我、我他媽水潑鍵盤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高舉潮汐大旗!我躺平了這輩子不想出來了!!】
【今晚我是要哭死在這小破視頻裡嗎,陪你一起走花路真的太戳了。】
【嗚嗚嗚我來接你了,主舞大人,不行了我真的哭得喘不上氣。】
【你還記得你家主舞大人啊qaq,終於來接他啦,大魔王。】
【前麵的你不要再說了,心臟受不了……】
賀鈞潮見路夕不動,也不催促,隻是歪著頭對他笑了一下。
路夕努力忽視心中的翻江倒海,慢慢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兩人攜手走過滿是鮮花的路麵,空中灑下銀色的碎片,落了他們滿身。
這一場盛大,完美收場。
在錄製結束後的兩個多小時裡,內場的粉絲還遲遲不願意散去。
小胖妹哭得淚人兒似的,拚死拚活擠進去要到了一張路夕的簽名照,如獲至寶般地捧在胸前。
熱搜當即爆了,各種話題的討論度都在上升。
後台,路夕卸了妝,換了身寬鬆的衣服。
從下台到現在,小艾他們就哼哼唧唧沒停過,一個勁兒嚷嚷要給他過生日。
除了出道的幾個人之外,另外的十幾個人,應該以後都不太能見到了。
小艾尤其舍不得路夕,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又是為他高興,又舍不得他。
喬鬆年提著他脖子道:“我路哥今天C位呢,你哭得跟老婆生孩子似的,小心我揍你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
化妝間的門被敲了兩下,戴蒙探出了個頭來道:“準備出發了,路夕,賀pd有點事,讓你等他一起。”
“哇哦——”伍承煥調侃道,“我路老師又要坐專車了。”
“我也想坐賓利。”喬鬆年配合道。
路夕一人給了一下道:“什麼專車,兼職司機,還不給錢的那種。”
“哈哈哈哈。”趙梓棠笑得不行,說,“你快點來,我們等你。”
路夕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出去找賀鈞潮了。
他插著褲兜晃悠到賀鈞潮的化妝間時,卻看見他在……做頭發。
“來了?還有半個小時。”賀鈞潮腦袋不動,從鏡子看著他道。
路夕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中短褲,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就是左手的潛水表,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花裡胡哨。
但賀鈞潮的世界是不會給他解釋了,他隻得一挑眉,在後麵的沙發上坐下玩手機。
賀鈞潮怕他無聊,便說都:“還是去上次吃燒烤的地方,這次是他們家對麵的酒店,做的菜很不錯。”
“嗯。”路夕對吃的不太在意,隨便點了點頭。
賀鈞潮說:“你就不好奇,我送你什麼禮物?”
路夕收起手機,露出一個快樂的笑容道:“不用送禮物,今晚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他難得有這樣單純、輕鬆且愉快的笑,兩條腿還控製不住地晃了晃,賀鈞潮從鏡子裡看著他,一時間有些移不開眼。
“你值得最好的。”他沉默了片刻,如是說道。
兩人從訓練營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賀鈞潮將頭發染回了黑色,做了個騷氣的錫紙燙,穿的跟要去夜店撩妹一樣。
路夕搖了搖頭道:“賀pd啊,這是我的生日哎,你成心搶我風頭?”
賀鈞潮帶著笑意道:“你怎麼樣都好看,誰搶的了你的風頭。”
他說:“我給你指路吧,彆用導航了。”
路夕上車後係上安全帶,放鬆地在他的指示下開車。
“我就知道,讓我等你,就是為了要我做免費司機。”
“嗐,我能怎麼辦,沒有五險一金,連司機都請不起。”
“你知道我現在身價多少嗎?”
“哎喲,這就跟我拽起來了?往左轉。”
兩人一路上嘴就沒停過,走了一半的路時,賀鈞潮一拍腦袋道:“糟了,我把手機落在化妝間了。”
路夕無語道:“那回去拿吧,反正也沒多遠。”
“回去吧。”賀鈞潮隻好道,他手機不能離身,萬一有要緊事就麻煩了。
路夕將車子又開了回去,停在訓練營門口等他拿完手機回來。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靠窗支著頭,看見副駕的盒子,想起來之前打翻照片的事。
那麼多照片,還騙他說是沐冉要的。
他輕笑了一聲,看見座椅上有一盒煙,便拿了起來,有點好奇是什麼味道。
正好這時賀鈞潮回來了,見他拿著煙,便笑道:“怎麼,想試試?”
路夕丟開道:“算了,上車吧。”
這次兩人安靜了許多,以至於賀鈞潮都忘了指路。
路夕在本該往左轉的地方,開向了右邊。
直到他開了幾百米,賀鈞潮才想起來道:“啊,我給忘了,剛才那裡應該左轉的。”
路夕淡淡地說:“右轉更近一點,我們剛才繞了遠路。”
賀鈞潮不說話了,空氣安靜了許久。
他生澀地開口道:“你知道我們繞遠路了?”
“嗯。”路夕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賀鈞潮皺著眉解釋道:“我是……我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並不是有意的。”
“嗯。”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忍不住有些焦躁起來,坐直身體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路夕說:“是故意的也沒事。”
賀鈞潮難以置信道:“什麼?”
路夕歎了口氣,靠邊將車子停了下來,轉向他道:“你今天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是什麼?”
賀鈞潮看著他清冷的臉龐,本來打算到時候裝醉表白,如果被拒絕就說是開玩笑,現在計劃全被打亂了。
路夕離他很近,近的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左眼那顆淚痣。
小小的,卻很勾人。
賀鈞潮一下子就不想忍了,他舔了舔嘴唇道:“啊,你說這個。”
路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忽然露出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說:“你確定,要我現在告訴你?”
“當然,說吧。”路夕嘴角彎了彎,看著他道。
“唔。”賀鈞潮沉吟了片刻,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揉了揉道:“知道你的耳返是誰送的嗎?”
指尖的觸感溫軟細膩,一如麵前的人剝開外殼後的內心。
路夕垂下睫毛道:“你。”
賀鈞潮眯起眼睛:“那,我喜歡你,想睡你,你知道嗎?”
“知道。”路夕抬起眼睫,清澈的雙眸中,倒映出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