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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抽這種卷煙。”村長說,他說話聲音總是那麼硬梆梆,仿佛棒槌敲打在井沿上。

村長領我們看過了客房,剛好兩間,就在堂屋兩側,典型的一正兩廂的格局。

“男娃兒同男娃兒睡一間,女娃兒一個人睡一間,我就住樓上,晚上要查的!”他認真的囑咐道。

我心裡暗笑,村長不知道,他這種安排若放在西方,很可能會被仇視同性戀的人用槍打的。村長又帶我們看過洗溫泉的地方,都安排妥當,便回村公所“布置迎接旅遊團”去了,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必須交代的話,沒有多同我們談一句閒天。臨走將鑰匙留在桌上,象叮囑毛頭娃兒般的叮囑我們:自家在村裡玩,不要亂跑,不要出村外的山上去,不準下水遊泳,不準坐船去對岸……又叫我們等他回來開飯。末了走到堂屋靠門一側的那座木梯前,朝靜悄悄的樓上望了一眼。

“不要上樓,樓上是我跟我姑娘住的。我家小姑娘在生病……不要上樓,會傳染的!天氣冷,你們可以在我家洗溫泉,溫泉裡頭有礦物質,洗了有好處的!”

聽說主人的女兒有恙,做客人的不免關切幾句。村長隻說不妨事,夏天毒氣重,在山裡頭染了瘴癘,夜裡做夢又著了惡,一直見不得光,見不得生人,過了這幾日就好了。村長說完這些話,便要出門。

“村長,”我喊住他。

“哪樣事?”他回過頭問。

“你曉不曉得……”望著那副嚴肅得出奇的麵孔,尤其那對凸起的眼珠,我忽然一陣煩惡。我改變主意,胡亂扯了兩句閒話。他疑惑的看過我兩眼,一步邁出門檻,邁著軍人一般持重威嚴的步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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