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兩張卡牌(1 / 2)

鬆穀蓮在看到七海建人打來的電話時還訝異了一瞬,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正在上班的時間,他沒想到七海建人會抽出空給他回打電話。

但在訝異之後,浮上心頭的便是充盈的暖意。

“七海前輩早上好呀!”鬆穀蓮離開了咒術高專,之前揮之不去的羞赧便漸漸消散了,甚至因為這兩天休息得相當不錯的緣故,聲音也中氣十足。

讓七海建人聽了便知道他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早上好,聽起來你似乎在咒專待得還不錯。”

提起這個鬆穀蓮便不住掩麵,“是還不錯……倒是七海前輩,今天沒有去證券公司嗎?”

聽到這個問題,拎著鈍刀的七海建人默然看了一眼剛被祓除完咒靈的場地,一邊等鈍刀上的血液散儘,一邊冷靜道:“我已經不在證券公司上班了。”

鬆穀蓮一驚:“發生了什麼事嗎?”

之前織田作之助還告訴他,黑手黨的世界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禍不及家人。無論有什麼恩怨,在當事人身上解決就算是結束了。

難不成港口mafia格外不要臉,連七海前輩都感到困擾了?那導師和師母他們……

“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七海建人將鈍刀放好,拂平了西裝衣角,平靜地說:“隻是突然意識到,勞動就是狗屎。所以不想再做這一行了,現在姑且算是又回到老本行了吧。”

鬆穀蓮聽得一臉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七海前輩講粗話……還蠻帥的,果然是有成熟男性魅力的七海前輩,他要不要學習一下……

一邊胡思亂想著,鬆穀蓮道:“是咒術師嗎?雖然很危險,但這樣的職業還蠻適合認真負責的七海前輩的。”

“不。”七海建人說:“咒術師也都是狗屎,這是我在咒術高專上學的時候就明白的事實了。兩廂對比之下,我還是選擇了更適合我的,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原因了。鬆穀,咒術師也沒什麼特彆的,反而瘋狂的人很多。”

“……原來是這樣嗎。”鬆穀蓮再次被刷新了三觀,顫顫巍巍道:“其實我感覺碰到的咒術師都是格外坦誠的好人……對了,七海前輩,我可以向你打聽一個人嗎?”

七海建人以為他說的好人是指一年級生們,“可以,你想打聽誰?”

“是一個叫夏油傑的……詛咒師。”鬆穀蓮眉心微蹙,沒有發現駕駛座的伊地知潔高麵色陡然變得慌張起來,“其實我昨天碰到的那隻咒靈,就是他祓除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詛咒師……”

明明人那麼好,還細心地提醒他。

七海建人沒想到會從鬆穀蓮口中聽到夏油傑這個名字,一時之間仿佛被拉回了還在咒術高專的日子裡,麵色恍惚一瞬便鎮定了下來,“夏油傑,他確實是特級詛咒師。他……認為非術師沒有存在的必要,隻有咒術師才是同類。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伊地知潔高頻頻通過後視鏡往後看,鬆穀蓮注意到了這一點,頓了一下說:“沒說什麼特彆的,他似乎不想和彆人交流,在來救場的咒術師趕到之前就離開了。我其實是想問他為什麼會把咒靈吃了?咒靈是可以吃的嗎?”

反正五條悟聽了那番話也沒說什麼,應該沒什麼要緊的。至於為什麼自稱最強的五條悟會和特級詛咒師夏油傑是朋友,鬆穀蓮是很好奇,但是探究彆人的隱私不太好,因此還是按耐住了好奇心,沒有問出口。

“那是夏油傑的術式,咒靈操術通過吃下咒靈的‘核’來控製沒有主從製約的、自然生成的咒靈。”七海建人察覺到鬆穀蓮可能並不是獨自一人,也沒有在夏油傑的事情上多做停留,“不過你怎麼會在東京?”

就跟鬆穀蓮知道今天是上班時間一樣,七海建人也疑惑本該在橫濱實習的鬆穀蓮怎麼會在工作日出現在東京。

鬆穀蓮歎了口氣:“因為我也不在森氏律師事務所實習了啊……那邊真的是好危險,我來東京避難來了。”

由於他提起這件事來坦坦蕩蕩,語氣也很隨意,七海建人便以為是他隻是單純地碰到了什麼械鬥現場,故而沒有深問,“不在橫濱實習也好,你有找到新的實習工作嗎?”

鬆穀蓮說:“朋友的朋友直接給我寄了一份實習報告,我就暫時偷懶了。”

七海建人問了實習報告上的公司,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這家公司沒問題。”

非常清白的一家公司,跟森氏會社完全不同。

“你的賬戶發我一下。”七海建人道:“雖然沒從咒術協會那裡過明路,但是祓除咒靈的薪水該有還是會有的,從我這邊他們不會直接給你派任務。”

鬆穀蓮哪裡會要,推拒道:“但是並不是我祓除的咒靈。”

七海建人似乎是笑了笑:“我說的是上次的,證券公司附近的那隻。”

最近忙著重新回到咒術界,七海建人一時沒有顧得上這件事,趁著機會一並提了。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當時是七海前輩救了我,我還沒報答你呢……”鬆穀蓮打著哈哈道:“這邊信號不太好,回頭再聊,七海前輩再見!”

說著便將電話掛了,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