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痛一樣,任憑羅果夫的母親打罵。
這回,一心沉浸在悲痛中的羅果夫父親沒有勸阻。
最後,萊蒙托夫實在看不過眼,將羅果夫的母親拉開。
安菲薩趁機將時楚依拉到旁邊的空病房,看見她肉眼可見的地方遍布瘀青,甚至還有幾道傷痕,心裡疼得不行。
安菲薩一邊給時楚依上藥,一邊道:“你當初一直不肯接受羅果夫的追求,我還替他惋惜來著,如今看來,你是對的。如果有一
個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婆婆,哪裡還有好日子可以過。”
“羅果夫他媽也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羅果夫的病情,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時楚依儘管並不認同羅果夫母親的行為,但是能夠理
解她的心情。
安菲薩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不論因為什麼,她都不應該向你發火,她要發火也應該去找那個開槍的人!”
話是這麼說的,可這個世界上並不都是恩怨分明的人,大部分人喜歡遷怒。
時楚依改變不了,也隻能遷就。
安菲薩給時楚依臉上和脖子上的傷處上好藥,又讓她把衣服脫了,她的身上大部分隻是瘀青,但是有幾處看起來比較嚴重。
安菲薩一碰,時楚依就皺眉。
安菲薩建議:“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時楚依搖了搖頭:“不用,隻是些皮外傷而已!”
她空間裡還有不少藥材,等回去了,她熬上兩碗湯藥喝了就沒事了。
安菲薩拿時楚依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邊歎氣,邊把藥給她上好。
時楚依原本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好在她偶爾也在葛萊醫院上班,這裡有她之前留下的換洗衣服。
衣服換好後,她沒有再去看羅果夫,而是去找萊蒙托夫了解一下情況。
羅果夫被送到醫院之前,時楚依給他探過脈,情況並沒有萊蒙托夫說的那麼嚴重。
萊蒙托夫讓時楚依坐下,將一份體檢報告遞給她。
時楚依自己就是大夫,根本不用萊蒙托夫解釋,就能將體檢報告看得清楚明白。
時楚依越看,神色越發的凝重。
簡單的說,羅果夫昏迷不醒,並不單單是中了子彈的關係,還與他本身的身體情況有關。
羅果夫有一些隱性疾病,卻一直沒有得到重視,現在舊病和新病加在一起,病情就嚴重了。
但是,就像萊蒙托夫之前和羅果夫母親說的,羅果夫的情況看似凶險,好好配合治療的話,康複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時楚依將羅果夫的體檢報告放下,請求道:“教授,羅果夫就拜托給你了!”
“他是我的學生,我一定會儘全力的!”萊蒙托夫向時楚依保證。
時楚依站起來,向萊蒙托夫鞠了一躬:“謝謝教授!”
時楚依自認醫術還不錯,但是和萊蒙托夫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萊蒙托夫親自出馬,羅果夫治愈的概率又能大上幾分。
“你丈夫呢?”萊蒙托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