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現場的人大都知道,羅果夫受的槍傷,與其說是幫時楚依擋的,倒不如說是為了施子煜擋的。
施子煜方才沒來,萊蒙托夫能夠理解,畢竟賓客眾多,他不能全都棄之不顧。
可如今時楚依到了醫院,被羅果夫的母親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頓,施子煜卻還不知道人在哪裡呢,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萊蒙托夫是個護短的性子,沒辦法不對施子煜有意見。
時楚依為施子煜說話:“他去警局了,隻有查清楚幕後的主使,才能給羅果夫的家人一個交代!”
“他又不是警察,還能幫著辦案不成?”萊蒙托夫對時楚依給出的理由,顯然並不怎麼滿意。
時楚依低著頭沒有說話,施子煜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官,辦案能力比一般的警察高著呢。
然而,這樣的話她是不能對萊蒙托夫說的,姑且讓施子煜當一陣子不顧妻子安危的渣男吧。
“唉,你以後多長點心吧!”萊蒙托夫頗為無奈地道。
時楚依並沒有做錯什麼,萊蒙托夫不忍心訓斥她,讓她早早回去休息。
時楚依當然不會去休息,從萊蒙托夫的辦公室裡出來,就又去了羅果夫的病房。
不過,羅果夫的母親死活不讓時楚依見羅果夫。
時楚依也不能硬闖,隻好作罷。
她借用醫院食堂的後廚,給羅果夫做了一小鍋補血的藥粥,用保溫桶裝著讓安菲薩幫忙送去。
“你怎麼不自己送?”安菲薩問。
時楚依在廚房裡整整熬了一個多小時,很辛苦的。
“你覺得我去送,羅果夫他媽會給羅果夫喝嗎?”時楚依反問。
“當然不會!”安菲薩心道。
時楚依接著道:“藥粥是誰送去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羅果夫能不能吃進嘴裡。”
她能為羅果夫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安菲薩能夠明白時楚依的苦心,她把藥粥送到羅果夫的病房,親自看著羅果夫的母親喂進去了一大半,才肯離開。
安菲薩關上病房的門,聽羅果夫的母親對丈夫誇讚她人美心善。
安菲薩撇了撇嘴,她雖然的確是人美心善,卻當不起羅果夫母親這一句讚美。
她真的很想知道,羅果夫母親知道藥粥是時楚依給熬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施子煜在警局裡待了很久,直到傍晚才來醫院。
他找到時楚依,見到她臉上的傷,心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子冒了出來。
當他得知是羅果夫的母親打的她,當即就要拉著時楚依去討個說法,卻被時楚依給拉住了。
“她打都打了,你又何必去找她的不痛快。就算要討說法,怎麼也要等到羅果夫醒了以後再說!”時楚依不想在羅果夫昏迷的時
候再生是非。
“羅果夫他媽有火氣,可以儘情往我身上撒,但是打你就不行,她必須要道歉!”施子煜倔強地道。
時楚依的一根汗毛施子煜都舍不得動,又怎能任由彆人無理地打罵她。
如果他真的忍了,彆說彆人怎麼看他了,他自己都瞧不起這樣窩囊的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