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睦認為,他非常有必要找曹雪傾好好談一談。
不過,礙於曹雪傾目前的情況特殊,周睦並沒有直接和她提,時楚依準備取消婚禮的事,而是將曹雪傾被綁架之後,時楚依因
為克拉拉的身份被牽連,被帶走調查的事情說給她聽。
周睦雖然沒有去都城,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時唯一回來之後都和他說了。
曹雪傾是很慘不假,時楚依受的罪也少不到哪裡去。
如果不是時楚依隨身帶著能夠防身的藥,她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等周睦說完,曹雪傾神色淡淡地問:“周大哥和我說這些,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周睦直言道:“我希望你不要對依依心存怨恨!她不是不想救你,而且身不由己。”
“想當初在都城的時候,時楚依不顧男女大防,讓羅果夫住進她的房子,導致羅果夫醉酒之後走錯房間,害得我失去了女人最為
寶貴的貞潔。
因為這不是時楚依能夠預料到的,我在一番心理掙紮之後,選擇了原諒她,和她繼續做朋友。
而這次呢,田柯想要通過我來威脅時楚依,他明明給了時楚依很多次機會把我救回來,可時楚依卻都選擇了舍棄我。
我不是聖母,一次我可以大度的不去計較,可一而再的發生這樣的事。
周大哥,你告訴我,我如何能夠做到不怨恨?”曹雪傾厲聲質問。
曹雪傾的話讓周睦一時間無言以對。
曹雪傾緩和下來語氣:“時楚依是你的乾女兒,你私心裡向著她,我不怪你。不過,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口中聽到類似的話!”
曹雪傾目前還不想和周睦離婚,因此,即便她心裡對周睦也很有意見,卻也不會傻傻的把周睦推向她的對立麵。
“雪傾,放過彆人,也是放過自己。我希望你能忘記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重新開始生活。”周睦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曹雪
傾好。
曹雪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也想忘,可這不是我想忘就能夠忘得了的!”
如果不是她心裡惦念著安安,怕他以後沒了母親,日子會過得很艱難,她早就在被三個男人侮辱的時候自殺了。
“唉!”周睦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卻說不出責怪的話來,他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
曹雪傾目送著周睦離開,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周睦一向是個極溫柔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跑過來,和她說這一番話?
難不成是時楚依和他說了些什麼?
曹雪傾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時楚依麵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過頭就跑到周睦跟前博取同情,打的還真是一手好牌。
曹雪傾原本對提出讓時楚依取消婚禮的事,在內心深處存著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如今看來,還是她太過於善良了。
此時被怨恨蒙蔽了雙眼的曹雪傾完全忘記了,周睦是個聰明人,哪怕時楚依什麼也不說,他也能通過蛛絲馬跡尋找到真相。
或許曹雪傾並不是想不到這一點,隻是不願意去想而已。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夠理所當然的繼續恨下去。
傍晚,施子煜和時唯一從警察局回來。
時楚依把時唯一支開,找機會將取消婚禮的決定說給施子煜聽。
“為什麼?”施子煜擰眉問。
儘管施子煜最近一直在忙,尋找殺害田柯凶手的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和時楚依的婚禮不上心。
他已經想好了,等忙完了田柯的事,他就和部隊請幾天的假,專心準備和時楚依的婚禮。
他忘了在E國的那場婚禮,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把遺憾給彌補上。
然而,他盼了又盼,最後盼來的卻是時楚依要取消婚禮的消息。
他心裡怎麼能夠感到甘心呢?
時楚依對周睦和施遠晴選擇了隱瞞,但是對施子煜,她選擇了實話實說。
她相信施子煜一定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施子煜的確能夠理解,卻仍舊不能接受:“我不同意,就算婚禮不大辦,請親戚朋友過來吃一頓飯,這總可以吧!”
六幾年那會兒,即便家家戶戶都快要吃不上飯了,辦婚禮的時候還要擺上幾桌,煮些菜粥吃呢。
他們就算要顧及曹雪傾的感受,也不能辦的比六幾年那會兒差吧!
“現在不辦,並不代表以後也不辦,等曹雪傾從打擊中走出來,不再像現在這麼敏感,咱們可以再補辦一場婚禮。”時楚依努力
說服施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