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希望我遠離紛爭,可我卻不能當做這件事情從來也沒有發生過。
我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把她托付給了席延的戰友,並跟他說,不要讓孩子知道她的父母是誰,也不要讓我知道,孩子被送去了
哪裡。
不知道,也就不會牽掛!
方家人勸我和席延的戰友一起走,我拒絕了!
席延的仇,我一定要報!
席延的戰友以及方家人見我心意已決,隻好尊重我的決定。
席延的戰友帶著女兒離開之後,我從方家搬了出去,到彆處租了一座小房子。
然後,我把我在這裡的消息,偷偷放了些風聲到L軍區。
賈仁義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上一些。
“他果然是喜歡我啊!”我頗為自嘲的想。
他騙我說,他找到了我的孩子,如果我想讓孩子活命的話,必須要和他一起去都城。
連我都不知道孩子現在在哪裡,賈仁義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明明知道他是在撒謊,卻還是和他一起去了都城。
既然我決定要報仇,那沒有比待在仇人身邊,更加容易行事的了!
也許是怕我跑了,他在我的身邊安排了好幾個人,我的一舉一動全在賈仁義的監視之下。
我想要做點什麼很難,不過沒有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總能讓賈仁義付出代價的。
我和跟著我的人閒聊,暗中打探賈仁義的事情。
我吃驚的發現,賈仁義並不是單身,他不僅有妻有子,在外麵還有彆的情人,私生活不是一般的混亂。
賈仁義居然還每天在我麵前,裝作一副癡情的模樣,各種討我開心,他難道就不覺得諷刺嗎?
不!他並不這麼覺得!
他早就已經沒有了正確的是非觀,他的世界裡隻有他自己,隻要他自己覺得高興,根本不會去管彆人的死活。
賈仁義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真麵目,不再在我麵前裝正人君子,直接粗暴的占有了我!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仍舊流下了眼淚!
這眼淚不是為我自己而流,而是為了席延。
我是席延的妻子,卻屈身在了賈仁義的身下,席延若是在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很生氣吧!
那次之後,我沒有再和賈仁義說過一句話。
賈仁義見怎麼也哄不好我,來了一個狠的,把我關到了一處全是女人的地方。
這些女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賈仁義給關在了這裡,每天經受著精神和**上的雙重折磨,甚至有人還懷了身孕。
看著她們那一雙雙失去神采的雙眼,我心裡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無助。
我信誓旦旦的要給席延報仇,實際上,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
我連自保都做不到,又何談為席延報仇呢?
和這些女人關在一起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我必須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賈仁義把我從那裡帶出來之後,我雖然沒有笑臉相迎,態度卻溫和了不少。
賈仁義喜不自勝,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捧到我的麵前。
我不要星星,隻是要了賈仁義幽禁那些女人的房子鑰匙而已。
我趁著賈仁義不在,打著賈仁義的名義,把那些女人給放了。
有一個女人讓我跟著她們一起走,我拒絕了!
席延的仇還沒有報,我又怎麼可能離開賈仁義身邊呢?
賈仁義得知我做的事情之後暴怒,把我給關了起來。
他問:“你知不知錯?”
不論賈仁義把我關多久,我都是一個回答:“我沒錯!錯的是你!”
賈仁義是一個極度自以為是的男人,最不喜歡彆人說他錯了。
憤怒之下,賈仁義又強要了我!
這是第三次了,我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變得麻木了!
事後,賈仁義對我的看管更加嚴格了。
哪怕是我要上廁所,旁邊都要有兩個人看著。
這也就算了,賈仁義還不讓我身邊的人和我說話。
我每天除了吃和睡,沒有彆的事情可以做。
想要找到賈仁義的罪證,更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意思極了!
隻是,我還沒有給席延報仇,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賈仁義對我說,他妻子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我真為賈仁義的妻子感到心寒。
也不知道賈仁義的妻子,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孽,這一輩子才嫁給了賈仁義這種人麵獸心的人!
也許是沒了名義上的妻子,賈仁義也沒有了束縛,他開始帶著我出席外麵的場合。
我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但是為了得到賈仁義更多的罪證,我必須強迫自己適應。
我暗中觀察賈仁義接觸的人,將他們對話當中有價值的信息全部記下來。
等晚上回去以後,我便借著月光,偷偷把這些事情用E文記錄在一個筆記本上。
我以為我做的事情足夠隱秘,卻被一位姓劉的男人給發現了端倪。
不過,那個姓劉的男人並沒有向賈仁義揭發我,甚至還偷偷幫助我!
我很感激,卻也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感激。
因為我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不然就會打破我和賈仁義之間微妙的平衡。
可是,賈仁義卻並不滿足於這樣的狀態。
他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居然向我求婚了!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哪怕是為了給席延報仇,我也不可能嫁給賈仁義。
我可以活著委曲求全,死了卻不願意和賈仁義合葬在一起。
他問我:“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願意嫁給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除非你立刻死在我麵前,我才願意考慮一下!”
那一刻,我看到賈仁義眼裡的光滅了。
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賈仁義都沒有再來找我!
照顧我的保姆跟我說,賈仁義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
我聽了之後,一點傷心的感覺也沒有。
我的整顆心早就已經變得麻木了,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來半點漣漪。
也許是我久不在外麵的場合出現,那個姓劉的男人竟然給我遞信,問我的生活好不好?
我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居然還有人關心我!
我看了之後,一笑置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情刺激到了賈仁義,他又借著醉酒的名義過來,強要了我。
我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無喜也無悲。
再之後,賈仁義隻要一有空,就過來找我。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不再在我麵前隱藏他惡的那一麵。
我幾乎不用費任何力氣,就能夠知道他做了什麼壞事。
隨著我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對賈仁義的恨意越來越深。
我現在特彆恨當初那個天真善良的自己。
如果當初賈仁義第一次和我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去報警,將他繩之以法。
後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受到賈仁義的迫害,席延也不會因我而死。
我恨賈仁義,也慢慢開始恨自己。
每活一天,我都感到深深的自責。
賈仁義見我情緒不對,找大夫給我看了一下,說我得的是抑鬱症。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病,這隻是我做錯了事,應該受到的懲罰而已。
有一天,一個男人買通了賈仁義看守我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說他是席延的哥哥,名叫席嘉,專門為了席延的死而來!
看著眼前這個和席延長相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我不禁淚濕了眼眶。
我將筆記本給了席嘉。
筆記本裡麵有我這幾年搜集到的,關於賈仁義的所有罪證。
隻要將這些證據大白於天下,足夠讓賈仁義去死十次。
席嘉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問我想不想和他一起離開?
她搖了搖頭!
E國,我沒臉再回去。
周睦的身邊,我沒資格再去!
我唯一牽掛的,隻有我的女兒。
可是,我清楚的明白,我的存在於女兒來說,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就這樣吧!
一切到此結束!
席嘉走後,我難得的給自己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然後躺在床上,果斷的割了手腕上的動脈。
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我曾經深愛的男人周睦,也想到了我的名字。
杜鵑除了是一種花之外,還是一種鳥。
華國有一個成語叫做杜鵑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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