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現在已經有些鬆動了,要不要賭一把,還缺一個合適的機會。
早餐後江岑昳刷了半天的微博和論壇,紅衣學姐的點播率真的大爆。
從一開始的周清瀾唯粉和書粉,到後麵的路人粉,上映一天直接就成立的劇粉後援會。
就連嚴謖都在刷這個劇,可見它並不是所謂的無腦傑克蘇。
嚴謖還給他提了幾點建議:“你這個武指雖然很專業,但是他太喜歡用後壓這個動作了。這個動作雖然使出來選礦,卻很傷關節,我們一般不用。”
江岑昳:“哈哈哈哈不過武指倒是不是很在乎實用性,隻要打出來好看就可以了。”
嚴謖表示理解,隨即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你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你繼母。”
江岑昳接過嚴謖的手機,皺眉看了一眼,說道:“是她,她怎麼穿成這樣?”
隻見照片裡的女人仿佛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像護士,卻又比護士裝的長一些顏色也深一些。
江岑昳咕噥道:“怎麼看著跟要出家做尼姑似的?”
嚴謖又道:“還有一個消息,想聽嗎?”
江岑昳直覺這個消息可能比較震撼,便點了點頭道:“什麼消息?”
嚴謖沉聲道:“許君安死了,許家密而不宣,是怕影響公司股市。還有就是……許君安死的樣子很蹊蹺,我拍了照片,你要看嗎?算了,你還是彆看了,那樣子我看了都覺得瘮得慌。”
江岑昳緩緩皺起了眉心:“瘮得慌?那就是死狀淒慘?沒事你給我看一下,我寫恐怖的還怕這個嗎?”
說不定姓許的死了還能給他提供一點素材。
來謖嘖了一聲,說道:“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彆嚇著了。”
說著他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江岑昳的麵前。
江岑昳本來已經做好了會看到巨人觀的心理準備,然而下一秒,許君安的屍體卻讓他嚇了個激靈。
那是和巨人觀相反的情況了,隻見照片上是一具漆黑的焦屍,甚至連五官輪廓都看不清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穿著鄭昕生日會時的那件禮服,他都認不出這是許君安。
江岑昳皺眉道:“怎麼會這樣?你竟然還能拍到照片?”
嚴謖道:“其實也是巧了,你知道許君安療養的那個地方在哪裡嗎?”
江岑昳想了想,問道:“不會是鬆山療養院吧?”
嚴謖點了點頭:“那個地方我太熟了,經常去探望阮先生。而且很巧,許君安關的那個地方,正是朱小姐之前呆過的。”
江岑昳聽罷便是一陣冷笑,說道:“這大概就是現世報吧!”
朱彩彩當年吃過的苦,讓他再吃一頓罷了。
不過這才沒幾天的時間,他怎麼就熬不住了,死的也忒快了些。
江岑昳隨著嚴謖放大的照片,皺眉從照片裡看到一個人影。
嚴謖道:“我拍照那天,所有監控都被暫停了一分鐘,那一分鐘的影像是空白的。除了我這張照片,那個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說這些的時候,嚴謖的表情變的凝重了起來:“我的建議是……江少,您還是不要繼續查下去了。根據我這段時間和那個人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他可能比我還要強。我不是說追蹤和反偵查的能力上,我說的是他……可能比較邪門兒。”
嚴謖抿了抿唇,又道:“不好說,是個比較危險的人物吧!”
江岑昳其實早就懷疑了,許君安那個莫名奇妙的能力是從哪兒來的?
但他心裡也明白,自己確實沒辦法和一個能力不知深淺的人較量。
於是他換了個話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鄭淑美也和這個人有關聯?”
嚴謖道:“隻是個猜測,具體情況,還有待查證。但我的建議還是,在有足夠保障的前提下,還是不要再涉險了。”
江岑昳也不是孤勇者,更不是聖父,他也自覺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該儘的責任也儘到了,確實不該再管下去。
明天他就打算去找朱麗,讓她代替自己,起訴江柏年。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柏年最近的感覺也不太好。
他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做著同一個噩夢,每每深夜被驚醒,他都會坐在客廳裡抽煙抽半天。
天快亮的時候才回房間睡,睡醒以後又仿佛深夜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般照常生活。
隻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連江柏年都產生了迷茫。
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江燕生前的掌控欲讓他產生了叛逆心理,他想要一個溫聲軟語的女人,更想要自由自在的揮霍一切。
可是他的心裡,為什麼莫名奇妙的開始難過?
那個噩夢是什麼來著?
江柏年開始頭疼,他想不起來了。
就在他在反複琢磨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他剛要起身,在一旁插花的鄭淑美起身道:“我來吧,你坐著。”
江柏年沒多說什麼,隻是注視著鄭淑美的背影。
這女人長的隻能說能看,中等身材,這樣看還有些中年發福了。
彆說和當年的江燕比,哪怕是他辦公室裡的隨便一個小年輕,她都比不過。
那麼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沒等江柏年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傳來鄭淑美的聲音:“律師涵?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