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炮灰男寵(1 / 2)

怒氣在胸腔飆升, 商硯腳下發力, 正欲再給人點顏色看看, 但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蕭弈眼睛布滿血絲, 低下身去,乾脆利落地卸掉了蕭臨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母後一輩子被我母妃踩在腳下,而你, 也一輩子生活在我的陰影下, 從前是,將來也是,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商硯眸光略緩,配合的在那卸掉的下巴上踩了踩。

蕭臨吃痛, 微笑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含糊道:“何必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 隻要你們坐下來喝杯喜酒,我就帶你們進宮如何?”

“殿下?”這蕭臨在耍什麼花招?

蕭弈對著商硯搖了搖頭,“酒, 自然要喝。”

從這裡一路挾持蕭臨到皇宮能否成功先不提,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自然最好。

商硯看明白了那眼中的意味,回以微笑,您的要求我總不會拒絕的。

自懷裡摸出一瓶蠱,是從那女子那裡要來的, 直接捏開蕭臨的下巴迫使他吞了下去,沉聲道:“如果你食言,這蠱今日就能要了你的命。”事實上他不止要了這種催命的蠱,無力、催.情那些亂七八遭的也要了不少,嗯,或許就快要用上了。

蕭弈眸中漾起水波,輕淺地笑意自唇邊一閃而過,方才所有的怒意痛心全被安撫,也對,不重要的人,何必在乎?

商硯抬頭時,恰好捉住那笑意的尾巴,眸中短暫地劃過一絲失神,除去那難纏的性格,單純從審美角度來說,蕭弈生的確實勾人的緊,若是有朝一日能帶著這溫順的笑意任自己掌控一番,那滋味。

心潮澎湃下,麵頰不自覺浮現一朵紅暈,目光彆有深意道:“擅作主張,望殿下不要怪罪。”

這目光似帶著鉤子般撩人心弦,再配上這話語和情態,是在擔心害怕嗎?蕭弈心軟的一塌糊塗,安撫道:“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以後無需過問,直接放手去做便是。”

“此話當真?”商硯眸光明亮,似染上點點火焰。

“……自然。”壓下心中的古怪感。

“多謝殿下。”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蕭弈眸光飄忽了一瞬,這小孩子要糖一般的樣子實在可愛,或許他該建座宮殿將人藏起來。

蕭臨冷笑一聲,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譏諷道:“以往七哥偏愛穿紅紗的少年,如今這口味可是變了不少,不過有一點未變,他們都是男人,也是,如七哥你這般,若是愛上女子,生出來的到底是何玩意?”暗含著挑撥離間和羞辱。

商硯不著痕跡將人擋在身後,在衣袖裡摸索了一陣,蕭臨就臉色慘白地捂住了胸口,“這隻是中等程度,若是再說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語氣平靜,卻帶著毛骨悚然的意味。

耳邊傳來輕淺的呼吸,有人在低聲耳語,“本也未曾打算,有你,足以。”

接下來蕭臨總算老實了,商硯和蕭弈本就易了容,在大廳裡尋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響起,蕭臨踏著這聲音牽了一名蒙著紅蓋頭的女子進來,隻這女子動作似乎很僵硬,簡直如牽線木偶一般。

商硯皺眉,這蕭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今日的態度處處透著古怪。

很快拜堂就結束了,蕭臨也未曾返回大廳宴客,有一小廝行至兩人麵前行禮道:“王爺有請,二位請隨我來。”

小廝竟一路引著兩人來到了……新房。

商硯:“……”總不會是邀請他們來鬨洞房吧?

門開了,那新娘著大紅嫁衣僵硬地坐在床上,蓋頭未掀,而蕭臨也著一身紅衣站在床邊看著他們,紅色的燭火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有幾分詭異。

“進來吧。”

蕭臨說完這句就再未理會兩人,而是拿起喜秤,神色溫柔專注地走到新娘麵前,輕聲喚道:“以雲。”

紅蓋頭掀起,蓋頭下的那張臉是慘白的,眼睛是閉著的,蕭臨眼中溢出一絲痛苦,走到桌邊,開始自言自語,“你母妃使妖法迷惑父皇,我可以不怪罪,母後自殺,我雖難過,卻也不恨你,可為什麼,連我最後深愛的人,你們也要帶走她?以雲多傻,為了救我,竟然使法子將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你說,我如何能不恨?”聲音陡然拔高,眉宇含著痛色,死死盯著蕭弈:“七哥,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便是派舅舅去,也隻是想拿回藥救以雲,反正我已經被你們下了蠱,求你們,救救她好不好?”

這一番表演實在情真意切,商硯簡直要鼓掌了,轉頭拉住蕭弈的手,沉聲道:“殿下。”您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