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炮灰男寵(1 / 2)

“啊, 厲鬼又來尋朕報仇, 你使妖法害朕冷落心愛的女子,禍亂朝政, 朕隻是誅妖孽替她報仇,朕沒錯。”皇帝被蕭弈的戾氣所懾,竟是抱頭蹲了下來。

“誅妖孽?”蕭弈一把提起皇帝,目眥欲裂道:“你說誰是妖孽?誰使了妖法?你如此懦弱, 從不從自己身上尋找原因, 反而遷罪無辜的人,算什麼夫?算什麼父?算什麼君?”

皇帝脖子被衣領勒住,喘不上氣來,臉色也憋得青紫,眼看著就要窒息了。

蕭臨冷眼旁觀著這場鬨劇,眼底一片漠然。

商硯歎了口氣,輕柔地拉過人, 緩緩安撫道:“聽話, 我們還有事情沒問清楚, 他現在已經瘋了, 彆為一個瘋子為難自己。”

同時給那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會意, 自衣袖裡取出銀針, 上前給皇帝施針。

蕭弈靠在人身上,身後的人靜靜地支撐著他,無形的力量充盈著每一個細胞, 氣息慢慢平複下來,他低頭打量著地上的男人。

從小敬他愛他,視他如高山,而如今地上的人,雙眼渾濁,蓬頭垢麵,瘋瘋癲癲,心中說不出的失望,他老了,昏庸了。

這不是他的父皇,這隻是一個瘋子,眸光漸漸沉澱下來,再無波動。

在銀針的作用下,晉文帝眼神清明起來,他視線一一劃過殿裡的人,劃過蕭臨時,波動了一下,最後定在蕭弈臉上。

氣勢威嚴,他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半晌,歎了口氣,“朕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蕭弈眸光如深潭般黑不見底,平靜道:“我回來了,我想要一個真相。”

帝王聞言愣了愣,而後視線定在蕭弈手上那件衣服上,眉宇閃過痛色。

閉了閉眼,緩緩開口,“朕與皇後相識於少年時,答應過要護她一世周全。朕不想納妃,但皇後身體不好孕育子嗣艱難,朕沒辦法啊。”

“那些女子一個個盯著皇後的位置,婉兒每天明槍暗箭防不勝防,為了保護她,朕立了一個靶子。”

“那個人,就是我母妃對嗎?”荒謬感襲上心頭,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帝王默了默,繼續道:“你從小便是這般聰慧,後來臨兒出生了,朕很高興,可嫡子多少人盯著啊。”

“所以,您又立了一個靶子,就是我,對嗎?”蕭弈語氣平靜至極,仿佛隻是在談論不相關的事一般。

“朕一開始隻是偽裝,可裝著裝著,朕就分不清真假,你和你母妃,在朕心裡份量越來越重,現在想來,每當和你們在一起時,才是朕最放鬆的時候。”

“你們都很出色,那些明槍暗箭都處理的很好,從不會拿這些來煩朕。”帝王這一刻竟是那樣的安寧柔和,但很快就轉為痛苦愧疚,“可皇後呢?她沒錯,朕甚至不敢去見她,但朕心裡是愛她的,知道嗎?你說你好男色,朕是開心的,太子之位,本就是為臨兒保留的。”

“你錯就錯在,不該妄想,可朕每次一看蘭兒的目光,就忍不住想對你更好,朕好像中邪了,短暫清醒時,就會布置人對付你,隻要你殘了,朕就不會繼續犯錯了。”

“原來如此,繼續。”蕭弈點了點頭。

“直到那一次,封禪儀式,朕本打算讓臨兒去,但蘭兒的一碗湯,朕一時糊塗,便派了你,可誰能想到,皇後竟會自殺。”

皇帝的神情又癲狂起來,“朕一開始是想好好與她做夫妻,但自她進皇宮後,人還未見幾麵就沒了,朕肝腸寸斷,直到死前,皇後告訴我,你那母親是狐。”

“朕才明白,這些年都是被你們的妖法迷惑了,朕恨啊,但朕下不了手,於是朕將你派去邊關,是死是活,都是你的造化。”

商硯目光冰冷至極,這皇帝做了那般布置,分明就是想讓人去送死,是不是親自動手,有何區彆?

“蘭兒很聰明,她猜到了,竟是對朕和臨兒下藥,朕怒了,執刀刺了她,朕沒想殺她的,她是個妖女,怎麼會被一劍刺死?”

皇帝陡然起身拉住蕭弈的衣領,嘶吼道:“你告訴我,她沒死對不對?那衣服,一定是她蒙蔽我的障眼法對不對?朕還沒與她算清楚,她怎麼可以死?”

“她死了,便是沒死,恐怕也不會來見您。”蕭弈殘酷道,他心裡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後半輩子,他要讓眼前這個男人在悔恨愧疚中度過。

商硯見情況差不多了,對著那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會意。

跪下行禮道:“殿下恕罪,可否讓小的說幾句?您看起來似中了蠱。”

“果真是這樣,必是蘭兒下的。”帝王眸光亮了,那是提起貴妃時才會有的光亮,“怒你無罪,說。”

“此為情蠱,中蠱之人會對下蠱人產生鐘情的錯覺,但此蠱有一個弊端,當遇到真正傾心之人,此蠱就會被壓製。”女子說道這裡看了眼商硯,方才繼續道:“皇後,曾與我族族長烏雲圖關係密切,族長,極善蠱。”

“這不可能,不可能。”帝王臉上現出驚慌之色,如山崩地裂那般。

商硯眸光沉了沉,自蕭弈懷裡拿出那瓶藥,極其粗暴地讓皇帝咽了下去。

帝王嗆的滿臉通紅,驚怒道:“你喂朕吃的什麼?”

“蠱的解藥罷了,貴妃娘娘,從未曾對您下藥。”毀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顛覆他所有的認知,蕭弈所體會過的痛苦,必要讓這狗皇帝千倍萬倍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