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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做飯女工叫趙芹妹, 今年34歲,身份證上顯示家是隔壁省農村的,據她自己說是因為父母重男輕女,小學剛畢業就被逼著早早出來打工討生活, 因為學曆不高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 就在小餐館後廚洗盤子,給飯館老板或廚子打下手, 久而久之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聽她對自己的手藝這麼有信心,楊庭振也沒說彆的, 想著此時是午飯時間, “那你炒幾個菜給大家夥兒加餐吧,他們滿意了你就留下。”

趙芹妹顯然早有準備, 在眾人的注視下不慌不忙的進了臨時搭建的半開放夥房,洗菜、切菜、炒菜一氣嗬成,沒一會兒從裡麵飄出來一股濃鬱的香味。

外麵陰涼地蹲著的一溜兒民工手裡端著吳春花做得“豬食”, 鼻間充斥著誘人的香氣, 饞得嘴裡一個勁兒的吸溜口水,再說句難聽的,要不是從小苦過來的不想糟踐糧食,他們早就把“豬食”給倒了。

正想著呢,趙芹妹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地三鮮走出來,拿著勺子挨個給民工們往飯盒裡加菜,“各位大哥都嘗嘗吧。”

最終,趙芹妹以全票支持留在了工地上, 成為這支民工隊伍的主廚,至於吳春花,又乾回她的幫工去了。

對於自己剛到手的工作沒捂熱乎就被彆人競爭走,吳春花絲毫沒覺得不對,她巴不得自己不乾活呢,這兩天揮舞著加大號鏟子做大鍋飯可是把她給累壞了,偏偏怕倒黴不敢偷懶,搞得她情緒一度很糟糕。

好不容易出現這麼個叫趙芹妹的女人接管了夥房大權,吳春花難得對比自己長得好看的女人有好臉色,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最討厭這種人的,嗯,這麼一想,吳春花竟自得於自己的大度。

其實吧,還真是她高看趙芹妹了,單論五官和臉型的精致程度,吳春花是甩趙芹妹幾條街的,奈何頭發不洗,衣服不換,也不打扮,整個人顯得太過邋遢,反而讓人忽略了她的長相。

這種情況下,即便長得一般,但收拾的乾淨利整,身形窈窕又長得白淨的趙芹妹顯得越發清秀,和吳春花站在一起高下立見。

顯然趙芹妹也意識到這一點,為了把自己襯托的更加出眾,對待吳春花很是熱情和親熱,兩人關係一日千裡,很快建立起吳大嘴同款的塑料閨蜜情,什麼都可以分享,除了丈夫(小聲嗶嗶:雖然最終還是分享了)。

如趙芹妹所料,吳春花果真是個蠢得,自己稍微讓她占點便宜,就知無不言,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吐露乾淨了,她也因此快速掌握了這個工地上的情況,幾乎沒怎麼考慮,就把下家目標鎖定在楊庭振身上。

27歲,年輕能乾,長得周正個頭也高,重點是常年和老婆孩子分居兩地,她趁虛而入的機會很多,趙芹妹越琢磨越覺得可行。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她不僅換著花樣的做飯菜,每次還貼心的給楊庭振開小灶,美其名曰感謝老板的收留。

正是因為趙芹妹行事毫不避諱,恰好給了工地上的人一種坦蕩的錯覺,就連整日和她待在一起的吳春花都絲毫沒有懷疑她的心思,反而覺得她知恩。

唯有楊庭振,作為被妻子tiao教過的直男,從趙芹妹第一次給他送飯時就敏銳的注意到對方化過妝,連衣服也換成了格外顯腰身的那種,彎下.身擺飯的時候身上還飄過來若有若無的刺鼻味道,似是噴了香水,還是劣質貨。

至於楊庭振一個大男人為什麼了解的這麼清楚,當然和這些年為了討妻子歡心多次去商場櫃台試過牌子貨脫不開關係,當然,這麼沒有男子氣概的行為他一直捂得很嚴實,誰也不知道,尤其是妻子。

咳咳,跑題了,輕而易舉鑒女表的楊庭振就這麼冷眼看著趙芹妹造作,越看越覺得辣眼睛,心裡甚至在不厚道的想:大姐,你在一個比你小7歲的已婚男人麵前如此搔首弄姿,你媽知道嗎?!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攆人出門,“我請你來是給大家夥兒做飯的,這一點希望你搞清楚。還有,以後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希望她及時安分,否則就算她做飯再好吃,他也不會留了。

趙芹妹臉色極差的回到夥房,也懶得再和吳春花虛與委蛇,推說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

因為有心事,趙芹妹一時沒有注意腳下,在走到所住的簡易房門口時被地上的低頭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傾,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摔倒時,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及時攬住了她。

“葉哥,怎麼是你?”趙芹妹一回頭,對上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她塑料姐妹吳春花的丈夫—葉廣興。

此時的葉廣興一改在妻女麵前的凶惡,眼帶關切,“我正好經過附近,老遠就看你心不在焉的,正想喊住你就見你踩上了石頭。”

見他這個模樣,趙芹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適時的掛上了羞澀的笑,“多謝你了,葉哥。”說完仿佛才注意到彼此的親密,忙小幅度的掙紮起來,似是嬌柔似是羞惱,“葉哥,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