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小周一邊給夏蹊上藥一邊抱怨:“人家都是找替身上去的, 你怎麼親自上呀。”

夏蹊“嘶嘶”的吸氣, 說:“這有什麼的, 不都是這樣的嘛, 班姐還經期跳河呢。”

這場戲之後, 由於葉鬱青寧死不屈, 死活不開口, 所以汪先生把張庭芳綁來當眾羞辱,葉鬱青情緒爆發,大罵汪先生, 然後在牢裡和張庭芳抱頭痛哭, 算是本劇裡麵的高~潮點和催淚點。

石燁對這場戲非常重視, 跟夏蹊和班應美提前說了戲, 把兩個人塞到牢房裡去醞釀感情, 然後先試了一次,兩個人都挺入戲,哭的淚流滿麵。

石燁把夏蹊叫過去,讓他看攝像頭:“是挺好的, 但是還缺乏點爆發力和感染力,你演戲的時候還有點偶像包袱, 生怕自己哭崩了太難看是不是?”

夏蹊點點頭:“班姐長得好看, 哭也好看。我長得一般, 萬一哭起來難看, 人家不堪入目換台了怎麼辦?”

石燁哈哈大笑:“沒有的事, 你放開了哭放開了演, 不行我把你哭的太醜的剪掉嘛。”

夏蹊偶像包袱沒了,重新上陣開始演第二次。

“第九十二場第二次,預備,開始——”

暗無天日的牢房裡,葉鬱青身上到處是傷,動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寬大的囚服裡露出兩根瘦骨嶙峋的鎖骨,腳腕那裡血肉模糊,那是上一次酷刑留下來的傷口。

葉鬱青正半睡不睡,突然耳朵裡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倏的回頭:“庭芳?”

穿著一身白色小洋裙的張庭芳被人拖了進來,掙紮不休,見到葉鬱青張大了眼睛,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葉哥哥,葉哥哥,救我!!”

葉鬱青趴到牢房門口,顫抖著嗓子:“庭芳?汪先生,罪不及妻女,您要乾什麼直接衝我來就好了,庭芳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汪先生站在葉鬱青牢房門口,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現在知道後悔了?之前怎麼骨頭那麼硬?既然你不說,隻有你的未婚妻代你說。”

葉鬱青一介文人,猛地從鐵柵欄裡伸出手,一把撈住汪先生軍靴死死不放。

他趴在牢房裡,眼裡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你如果敢動她,我會讓你後悔今天所作所為!我會讓國際上都知道滿洲政府的下流無恥!我要在巴黎做報告揭發你!”

汪先生輕蔑一笑,甩掉葉鬱青的手,向張庭芳走去:“你們兩個,先把她衣服脫了。”

這句話繃斷了兩人理智的弦,葉鬱青急到發狂,目眥欲裂,在牢房裡破口大罵:“汪文權!你給我住手你個畜生!”

張庭芳害怕到哭,葉鬱青抓著柵欄直搖,伸著手想要抓到張庭芳,甚至試圖從鐵柵欄裡鑽出來:“放我出去!汪文權你下流卑鄙,汪文權你不是人!”

然而再掙紮也無濟於事,張庭芳一邊哭叫一邊被脫下衣服,最後隻留一條絲綢打底裙,葉鬱青情緒爆發,臉漲得通紅,一邊大罵一邊流淚。

扒完衣服,汪先生讓人把牢門打開,把張庭芳和葉鬱青關在一起,下最後通牒:“給你最後十二小時,若是不想合作,”他拉長了聲音,拖足了胃口,“我們這裡的兄弟們還沒嘗過嬌生貴養的大小姐的味道呢。”

葉鬱青抱著張庭芳,擋住士兵們淫~邪的視線,對汪文權咬牙切齒:“你個畜生!你不是人!”

汪先生走了,葉鬱青抱著張庭芳流淚,石燁喊卡,夏蹊恍恍惚惚的流淚流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從角色中抽離出來。

之後再補了兩遍鏡頭,幾遍下來,夏蹊眼淚都哭乾了,眼睛又澀又疼,在旁邊點眼藥水,點好藥水,還要繼續拍葉鬱青和張庭芳在牢裡生死離彆的戲。

地~下~黨的人好不容易潛入進來想要接走葉鬱青,葉鬱青死活不走,讓張庭芳跟著他們離開。兩人流淚流到嗓子啞,夏蹊哭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臉漲的通紅。

這段拍完,夏蹊出不了戲,抱著班應美狂哭了一頓,之後好幾天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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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攝影棚裡的戲快拍完了,九月初,整個劇組駐紮到西北地區拍外景,夏蹊在這部劇裡沉浸了兩個月,看到野外風光,心情開闊了許多。

就是那邊信號不大好,斷斷續續不流暢,很多人閒下來的時候沒手機看,就聚在一起打牌玩遊戲。

三個主角也一起打牌鬥地主,夏蹊老是讓著班應美,郭黎輝不爽:“你乾嘛讓她啦,每次都她贏。”

夏蹊脫口而出:“她是我媳婦,我不讓她讓誰?”

班應美郭黎輝兩人一聽狂笑,夏蹊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之後,臉紅到脖子根。

郭黎輝笑罵:“你小子,入戲入那麼深!”

中秋節那天全劇組放假,就在劇組裡吃個團圓飯,夏蹊被工作人員們逮著敬酒,喝的頭暈,跑到河邊洗了把臉。

“喂,還好嗎?”班應美過來問他。

夏蹊迷迷糊糊的坐下來,飯桌那邊拉了彩燈,甚囂塵上,和河邊形成強烈反差。

水聲淙淙,夏蹊跟班應美閒聊:“班姐,大家都說你是天賦型的,你是怎麼做到演技這麼棒的?”

班應美也坐下來,反而說起其他的:“小時候窮唄,我媽把我扔在香港自生自滅,我為了活下去,什麼活兒都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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