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明月番(1 / 2)

他的小茉莉 執蔥一根 10668 字 3個月前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沉寂。

地下車庫燈光隱綽, 兩人離得很近, 近到能聽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應舒月狂野完了, 抬起頭, 鼓起勇氣和他對視。

陳清輝眸中帶泠, 如遠山霜林, 清清淩淩。

“說話呀。”應舒月是想到什麼就一定會去做的性子, 眼下得不到他的回應,也沒被他推開, 大著膽子靠近,幾乎是窩進他的懷裡。

陳清輝終於緩緩開口, “你到底想乾什麼?”

應舒月指尖撥了撥他的下巴,還沒回答,便是一陣天翻地轉。

陳清輝稍稍使了勁兒, 反客為主, 直接將她摁在了車身上。

他俯身靠近, 視線與她平行,仔仔細細地看著她, 眸中情緒教人猜不透。

應舒月可以感覺到,他是真的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她勾起一抹嬌媚的笑,“小輝輝, 你看不出來嗎?”

應舒月指了指他泛著草莓印兒的喉結,“我在追你啊,你看這兒還有我的烙印呢, 你就跟了我吧。”

她開始喋喋不休,細數自己的房產以及存款。

陳清輝冷著張臉,如玉的手指拂過她的脖子,語氣很淡,“嗯。下不為例。”

應舒月不明所以,最後的感知是清潤冰涼的觸感在她頸側環繞。

她愣在當地,他這個木頭墩子,還……摸她了?

應舒月腦中思緒很亂,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連陳清輝抽身離開都沒有察覺。

直到車那邊穿來鳴笛的聲音,她才回神過來。

車窗搖下,露出陳清輝半張側臉,“上車,我送你回去。”

應舒月眨了眨眼,坐上車以後,還在感慨被他摸的那一下,自言自語,“真是沒想到啊。”

陳清輝疑惑的眼神遞了過來,觸及到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兒。

應舒月側著臉,勾起完美的弧度,笑得媚媚的,“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

自從地下車庫堵人以後,應舒月就見不到陳清輝的影子了。剛好她有新劇拍,進了劇組以後先拍了她的場景戲,忙碌好幾天,他一點消息也無。

她本來就是嬌養著長大的,追了他這麼久,上次地下車庫本以為兩人關係貼近了點,結果現在又恢複了原樣。

應舒月心裡堵了一口氣,就是不爽。他這樣,她豈不是做了無用功,氣上來她也乾脆不管了,剛好劇組裡有聚餐,她就跟著去,把他拋到了一邊。

飯席上好好的,等到被勸喝酒的時候,應舒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劇組裡的男配是帶資入組的二世祖,平常嘴裡話就不乾淨,特彆愛黏在她身邊,整天獻殷勤,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真的不喝點?”男人長得也可以,縱身情場久了,這樣刻意朝她靠近,自帶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應舒月搖搖頭,“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點不舒服。”

男人鍥而不舍,“一杯而已,給個臉?”

一旁的導演和製片人都在看著,卻沒有作阻攔,這個二世祖家裡據說大有來頭,他們也沒法子。

應舒月咬咬牙,反正她喝酒慣了,一杯不在怕的,壓根不在話下。想了想,她端起來,一飲而儘。

男人在包廂裡迷蒙的燈光下拍了拍掌,近乎貪婪地欣賞在她優美的線條。

應舒月一直坐沙發的在角落裡,麵無表情,不予理睬。男人也不惱,很有耐心的樣子。

她隻盼著聚餐趕緊結束,她好回家。

然而應舒月沒料到的是,這酒居然後勁這麼大,往常一杯她是絕不會倒的,如今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裡暈暈沉沉,視線所到之處,皆是迷蒙模糊的一片。

像是做夢一樣,應舒月突然很想陳清輝,她無知覺地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兩聲,那頭很快便接了起來。

應舒月覺得既然是在做夢,那就好好地討伐他一遍,以泄心頭之恨!

等到她氣也不喘地說完以後,那頭響起他的聲音,格外嚴肅,比以往的語氣都要來得重。

“你在哪裡?”

“關你屁事。”應舒月喲嗬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聚餐結束了,她也被人搖晃醒。但隻是這樣,她還是暈得不行,隻覺得渾身都抬不起勁兒。

先前那位二世祖就依偎在她身邊,“我送你回去吧?”

她還存留點理智,想也沒想,便擺手拒絕。

“導演他們都走了,你也彆和我裝了,今晚就我和你。”男人笑得不懷好意,伸手就摸了上來。

應舒月練過舞,身段柔韌,男人鹹豬手湊上來,她堪堪躲開,奈何身體越來越乏勁,動作遲緩。

她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應該是被下了藥。

應舒月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踹了過去。以前老應說進了這一行,防身術是一定要學的,以防萬一。

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思緒輾轉到這兒,她愣了愣神。

男人剛才沒防備,被小丫頭片子踹了,乾脆就卸下偽善的麵具,用了力,很是強勢,準備將她挽走。

然而他還沒邁出去,包廂的門直接被踹開,門板彈到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動靜很大。

來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後直接從他手中抱起了應舒月,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男人一臉不可置信。

應舒月看到是他,心下竟莫名鬆了口氣,隨後她解釋道,“我被下藥了,沒力氣。”

看著他堅硬的下顎,想了想,她又試探性地問他,“你剛才沒有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吧?”

陳清輝將她抱進車後廂,自己也探身進去,她的兩條小腿裸露在外,高跟鞋蕩蕩悠悠,莫名嬌媚撩人。

他清越的嗓音響起,“你說呢?”

應舒月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身子都飄了起來,但她也能察覺到陳清輝的不虞。

“嗬,那也不關我的事了,你這個臭冰坨子,老娘不伺候了!你放開我,我自己回家。”

“不關你的事?應舒月,你光顧著自己舒服是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憑什麼?

應舒月聽到這兒,竟是有點委屈,激動起來,“那也比你整天吊著人家好!我不追了,小鮮肉大把的有,我以後總會遇到更喜歡的,我要和你說拜拜。”

陳清輝本來是在摸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聞言低頭看她,語氣竟有些委屈,“你這是要提分手?”

應舒月呆楞在當場,登時安靜如雞。

啥玩意兒?分手?

“你可得了吧,又沒在一起過,分什麼手啊,快放開我。”

陳清輝雙手製住她,“上次地下車庫我答應你了,你發的朋友圈我也都點讚了,你要拍戲我也沒打擾你,什麼叫沒在一起過?”

他說得頭頭是道,應舒月很快被繞了進去。仔細一想,那天他好像是應了一句“嗯”。

可是正常人都不會以為他那是答應了的意思吧?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伸手推他,“我不要,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了,我想談戀愛是追求甜蜜,不是找罪受,你起開!”

陳清輝罕見地急了,他原以為這便是在一起,然而應舒月好像完全誤解了。

他沒有戀愛經驗,這還是第一次接受女生的心意。性格使然,他也沒有向他人討教在一起的經驗,全憑感覺來。

誰能想到,地下車庫事件以後,他便找不見應舒月的影子了。她倒是還發了進劇組的朋友圈,說自己早出晚歸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