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給花瑛發了信息,告訴她大致到達時間,而後
來到彆墅附近接馬達上車。
“我靠!肉筋,一模一樣的肉筋啊!”
剛坐上出租車,性急的馬達就想說出實情,我擺擺手,示意他等會兒再說。
在花瑛家附近下車後,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發動機,往後當著外人的麵兒,可不能胡亂說話啊!”
“現在說說看,那肉筋是怎麼回事兒?”
渡魂人職業特殊,懂得很多常人不知道的東西。
這些消息不能輕易外泄,如果被普通活人知道了,有害無益。
“就是破廟村的那個鐵柱嘛!”
馬達點開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來,“他對象張茉莉莫名其妙失蹤了,在尋找的過程中,鐵柱發現了兩小段肉筋。”
“你看這紋理顏色,和拴在張山後背上的那兩根,簡直一模一樣。”
“你說他對象是不是遭了邪祟毒手了?”
在失蹤前的那幾天,張茉莉就有點兒反常,總迷迷糊糊的看向大包山方向,問她想乾啥,她也不說。
一到晚上,她就表現得有些急躁,幾次想去大包山都被家人攔住了。
開什麼玩笑?這黑燈瞎火的,一個女孩家上什麼山?被毒蛇咬了啥的,那可怎麼辦?
家人以為她撞到了臟東西,被嚇到了,於是找村兒裡的“大仙”求過符,回來當著張茉莉的麵兒燒掉。
不知是不是燒符起了效果,張茉莉情緒很快平複下來,大家以為這事兒很快就翻篇兒了。
沒想到她晚上跟著鐵柱約會時,對方一個不留神,張茉莉竟然沒影兒了。
失蹤24小時後,在就近派出所報警立了案。
警方懷疑是拐賣婦女案件,鐵柱卻覺著這事兒很離奇。
如果真是刑事案件,這人販子膽子得有多大、得多沒人性?
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把女朋友給拐跑了?
就算把對方“三條”剁的稀碎,那都不夠解恨的。
不過再轉念一想,張茉莉被拐賣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苞米地前麵住著幾戶人家,人販子絕不敢明晃晃的從那經過。
後麵則是一條羊腸小道,直接通往大包山方向,對於不熟悉路的外村人,夜間行走很容易迷路。
此外張茉莉精神正常的很,隻要遇到了人販子,她不會喊、不會叫麼?
人販子得會多強的武術,能鳥悄的把她帶走?
越是這樣琢磨,鐵柱覺得疑點就越多。
第二天白天再過來查看時,就發現了這兩段莫名其妙的肉筋。
當時他還沒有在意,直到在微信群裡,看見馬達發布的影像圖片,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莫名其妙的失蹤?”
聽馬達講完,我也覺得有點奇怪,第一時間聯想到邪祟身上,“除了陰魂老人在大包山發現的那些異常外,其他村民有沒有見過邪祟的蹤影?”
馬達搖搖頭,“這個真說不清楚,你也是農村出身,知道農村人喜歡疑神疑鬼,遇到些難以理解的事兒,都以為是臟東西在作祟。”
“我看咱們還是儘快過去看一看,免得耽擱久了再鬨
出人命。”
我同意馬達的觀點,不過這會兒時間有些晚,趕到偏遠的破廟村,恐怕都要半夜了。
最重要的是,那裡交通很不方便,過了晚上7:00,就沒有公交車通行。
而城裡的出租車都不願意往那裡跑,因為返程時,基本就是跑空車了。
我考慮過目前實際情況,以及肉筋的真正用途,心裡有了一些計較,“這事兒如果真是邪祟做的,張茉莉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今兒個先這樣,明天我們再趕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咱們明兒個白天和晚上都要待在破
廟村了。”
“你和鐵柱通個氣兒,讓他給咱們準備個住的地方。”
聊過這個話題,我一邊向著花瑛家小區走去,一邊掏出那張人皮,簡單說了說它的神奇功能。
馬達很感興趣,二話不說就把人皮貼在臉上。
肉眼可見,他的臉部輪廓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沒等我們走到小區門口,馬達的臉已經大致變成了小芬的模樣。
隻是因為臉大臉小的問題,有些細節方麵不那麼儘如人意。
“我勒個去!這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鳥槍變成大炮台啊!”
“沒想到有一天,我這糙老爺們也會變得這麼俊秀?”
馬達聲音依舊,粗獷豪放,對著手機鏡子嘖嘖稱奇。
他說話時麵部表情靈活生動,看不出有絲毫的僵硬呆滯,“這玩意兒真省事,都不用去做整容了。”
“那啥,等會兒我就戴著它去花瑛家,我看她能不能認出我來?”
“真時有意思,我手裡要是有10張人皮,就相當於多出10種身份啊。”
馬達一句話點醒了我,我忽然想起男生女相的“離”
來。
他是以本麵目示人,還是戴上了人皮麵具?
如果是後者,想要驗證他的真實身份,更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