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第二次出現時,往往就意味著災難。”
“朋友們,言儘於此,若是想逃,你們就趕緊逃走吧!”
“我真的不想害人,雖然每次我什麼都不記得,可我知道……那些死人,都和我有關聯啊!”
“尤其是今天,我有種很不妙的感覺,今天好像是我最後一次在世上出現了,我的壽命將至,即將永遠的離開,我可能要做更深的罪孽。”
“我……我好舍不得啊!”
“沒人評價你是善是惡!”安康居士冷冷打斷怪人的話,雖然不再向外噴血霧,但嘴角還噙著血漬,昭示著他的某種決然,“契約就是契約,裡麵蘊藏著陰陽規則,你還想違背不成?”
“這是最後一次驅使你,成則兩散,往後你我再無關聯。如若不成?嘿嘿……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大家今天都死在這兒吧!”
原來安康居士的話另有所指,不止是寓意著我要死,興許在村莊周圍出現的所有人,都要一起去死。
他這麼牛的嗎?
還擁有團滅的大招?
這個安爾樂居士,果然有翅膀!能上天!
怪人臉上露出古怪表情,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睛。
哢嚓、哢嚓——
他身體上出現龜裂紋路,不規則的裂成無數塊,身上衣服碎成齏粉,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迅速失去光澤。
皮膚一層層的脫落,看著就像是山魈蛻皮。
幾層過後,乾癟的皮膚重現生機,細嫩光滑,如同重獲新生。
轉眼之間,體表陰氣鼓蕩,幻化出白色的衣衫,幾次勾勒過後,一個全新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
白衣宮裝女子!
原來她一直“藏在”拚臉怪人的身體裡!
當白衣女子剛剛出現時,安康居士有過瞬間呆滯,眼神中那種極致的哀傷,完全無法掩藏。
白衣宮裝女子神色陰冷,臉上掛著難以言說的惡毒和厭惡。
她冷幽幽的望了安康居士一眼,下一秒,對著身前的一麵冰鏡高聲尖叫。
啊——
她這一叫,仿佛是一個約定信號,聲音以詭異方式傳向四周,竟然引起數百、數千聲共鳴。
啊——
啊——
啊——
濃霧急劇攪動,形成不同的曼妙身姿,最終落在一麵麵冰鏡前,形成一道道人影。
濃霧以這樣的方式散去,眼前景象頓時清明通透。
隻是,溫度變得更低,連我都感覺到一絲冷意。
“嘿!這就是真正的小青!一千零一名純陰女子的冤魂,組合而成的集合體。”
安康居士將眼神中的哀傷情緒驅散,笑的不自然,怎麼看怎麼像在哭,“當然,這也是數百年以來,我第一次真正把她喚醒,韓車,你就等著……咳咳咳……喂……嗬嗬嗬……”
安康居士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突然出現數十道抓痕,血線由細及粗,就像有數十道蚯蚓在臉上攀爬。
撓,隻是無形之手的第一步動作,下一步,它就捏向安康居士的脖頸,淩空飛向遠處,最終將他卡在一顆粗壯的樹乾上。
其他人無一幸免。
屠坤半蹲在地上,兩手舉著海螺法器,拚命的抵抗著。
在法器上端,有一叢如瀑布一樣的黑發,正在傾瀉而下。
當發絲順隙滑落到他的手臂上,就會順著毛孔鑽進筋肉。
再次向外拉扯時,便如同鋸齒一樣,把很多筋肉碎屑一起勾連出來。
屠坤疼的舌頭都快抽了,嘴巴咧成了瓢,哈喇子順著舌頭滴滴滑落。
不過剛到舌尖附近,就被凝凍成冰,成為一根根小號冰溜子,粘連在舌尖上。
元芳和啞巴少年,也沒好到哪兒去。
在強大氣勢的震懾下,他倆抱團趴在地上,勉強靠著烈火符籙防禦。
可惜,他倆能拿出的符籙數量有限,頂多再支撐三兩分鐘,估計就要玩兒完。
我的待遇最特殊了。
我……飄了。
以大字型悠悠蕩蕩的在半空晃著,看著可瀟灑了。
身體如風箏一樣越升越高,轉眼間離地麵約有十幾米,終於才停了下來。
表麵淡定自若,心裡卻接連倒吸涼氣。
媽了個巴子的——
這要是摔下去,估計我的下半生,就得“戀上我的椅”。
輪椅的椅。
“賊道,你這句話說得對:要死,大家一起死。”
聲音從白衣宮裝女子口中發出,不過音調、音量卻在不斷變換著。
就像是有無數女子,輪流通過她之口對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