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憑實力作死，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女孩都很善良，見不得心愛的男人憋屈。
男人越是受傷、越慘，女孩就越會同情。
所以我就想著，把春護法附帶的殺傷效果留一部分，用來博得鈴兒的關注。
事實證明：這方法果然管用，果然成功引起鈴兒的注意。
但，後遺症同樣明顯。
我特麼快要被痰憋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新蘇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鈴兒的小床上，陽壽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鈴兒近距離坐在床沿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小黑依靠在牆角，不停的撓著頭發，神情似乎有些懊惱。
香香和小黑並排站在一起，低著頭，兩手搓著衣角，看著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喵喵笑嘻嘻的望著我，看我醒來，她還用右手刮了刮小臉蛋，似乎在羞我。
“行啊，相公，都會合謀撒謊來欺騙我了？”
鈴兒像是重新換了一個人，再沒了以前的麻木和沮喪，“在你暈睡過去時，小黑已經全都招了。”
“說說吧，相公，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壞的呢？”
我裝作聽不懂她的意思，“什麼招不招的？對了，剛才犯迷糊時，是不是有誰幫了我一把？如果我沒感覺錯，貌似有人給我做了人工呼吸？”
我的感覺當然不會有錯。
剛才肯定有人咬了我的嘴。
我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鈴兒尷尬。
就想像以前那樣，看到她既害羞又喜悅的表情。
出乎我的意料。
鈴兒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
但，小黑有。
我話音剛落，他騰的一下蹦了起來，“老大，雖然我對你不夠忠誠，把合謀撒謊的事兒全都向鈴兒姐坦白了，但，我對你絕對夠意思啊！”
“對，你沒有猜錯，剛才的人工呼吸，就是我做的。”
“那口濃痰也是被我吸溜吸溜的……嘔——”
“這話好惡心，回想剛才的一幕，更惡心。”
小黑麵對牆角彎著腰，一聲接一聲的乾嘔，似乎真的很難過。
我臉皮發燙，情緒複雜，一時半會兒都組織不出合適的語言。
蒼天啊，大地啊！
你玩人好給力啊！
溫馨的畫麵沒出現，出現的全是尷尬。
小黑你個欠巴燈！
我真想一腳把你踹南天門去。
“行了，明天還要回域外密宗，指不定有多少事情等著咱們呢，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連忙轉移話題，想要和鈴兒製造個二人空間，“如果你們精力旺盛、沒有睡意，可以在附近走一走，看有沒有強大的鬼怪？”
“過兩天我要幫鈴兒提升天目，沒嘴兒會招惹來什麼狠茬子。”
小黑、喵喵等人離開後，房間安靜下來，沉默中帶有一絲尷尬。
似乎我和鈴兒之間，還有一層隔閡沒有完全消失。
我倆四目相對，隨後眼神快速分開，裝作漫不經心的看向其他角落。
“我們到你鎮塔裡走一走吧！”鈴兒率先打破沉默，“小黑說：裡麵的變化還是蠻大的，我想親眼看一看。”
小黑沒說假話，裡麵的變化的確很大。
五靈族終於聚齊，於是讓族人棲息的地界，五行屬性極其穩固。
雖然石柱禁忌被整座搬進了鎮塔，但裡麵並不顯得擁擠。
相反，空間反而顯得更大。
在周圍建築物的更遠處，不知怎麼多出那麼多空間，向著遠處極儘延伸。
眼睛看不到邊界，意念也感應不到，就好像裡麵的空間沒個儘頭。
“真不愧是陰間雛形啊！”
鈴兒讚歎道：“首先是無限擴展空間，而後讓裡麵的建築越來越多，這樣才能容納更多的鬼怪朋友。”
“相公，你說等發展到最後，這裡會變成第二個陰冥嗎？世上會同時存在兩座陰間？”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如果真是這樣，你將來是不是就變成了閻王？能掌管所有鬼怪的輪回和生死？”
我說：我還真有深入思索過這個問題。
我總覺得，陰冥具有唯一性，不應該有兩座同時存在。
當鎮塔擴張到一定規模，陰冥是不是就會感知到？會及時的扼殺？
又或者，鎮塔擴張的很隱秘，當達到一定程度，會反過來將陰冥抹殺？
如果是後一種可能，最終我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呢？
真如鈴兒所說，變成……閻王？
——
——
雖然上鏡法師、屠坤等人死於非命，但諸位上師並不怎麼在乎，似乎那不是死了幾條人命，而隻是死了幾隻螞蟻。
“小家夥們，做的不錯。”
青燈上師摸了摸光頭，臉上帶著欣慰，“雖說是小月考，不過對於剛剛入門的你們來說，已經是相當難得了。”
“再過半個月就是大考，希望你們能再給我一個驚喜啊！”
阮尋歡又恢複成小啞巴的樣子，聽到對方誇獎時，她臉上掛著木訥神情。
滄源鼎護法狐疑的望向我，“我真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完成了汙血玉任務？或者說，你身上的底牌是什麼呢？”
我在心底冷笑。
我的底牌絕不會輕易暴露，許多敵人就算到死，都未必能見識到我的底牌。
不過，身為四護法之一，滄源鼎既然會這麼問，就表明他對我近期的經曆一概不知。
那作死的春護法，果然是在嚇唬我。
“在你們下山的這半個月，有一些境界稍高的師兄、師姐回來，空閒的時候，你們可以和他們多多交流。”
“不過要注意，千萬不要把自己弄傷了，如果實在打不過，該服軟的時候要服軟。”
“唉！都是密宗子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蓮花上師麵帶微笑，冷不丁提起了這茬。
我心中一凜，想到了近幾天的經曆。
看來我的預感沒有錯。
佛蓮根基肯定出了些問題，於是高境界的子弟得以空閒，能夠返回師門。
蓮花上師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她在提醒著什麼？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如果沒有的話，就回閣樓自行休息。”
滄源鼎表情嚴肅起來，似乎不想讓蓮花上師透露太多，“從明天開始，每隔三天可以去找一次指導上師，其他時間一律不準打擾。”
我猶豫一下問道：“以前不是每天都要去嘛？現在為什麼間隔這麼久？”
“另外，我這幾天想修煉天目，不知在山上是否合適？”
滄源鼎一向對我沒啥好印象，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我，並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你要是嫌命長的話，你就在山上開天目。”
“記住：到時候彆牽連到彆人就行。”
我抬眼瞄了瞄，發現蓮花上師“漫不經心”的看向彆處，似乎不想和我眼神有接觸。
我心裡一動，後麵的話便沒有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