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莫名其妙的?”
“他們一定有什麼事在隱瞞咱們。”
“三天才見上師一次?修煉能有進步嗎?”
回到後山小閣樓,新入門的子弟七嘴八舌開始議論,對最後這半個月的安排,表示很不理解。
我說:能順利完成月考,就是很大的幸運了,就彆再這麼憤青了好不好?
以前的訓練模式,對我來說就是個坑。
每次去蓮花上師那裡,隻能傻布拉唧的乾坐著,彆的啥都不能乾。
都能把人閒出鳥來。
現在多好?多自由?
可以有大把空閒時間,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
上午和鈴兒仔細研究過提升天目層級的事兒。
過程有危險,那是肯定的了。
天目為陰陽對道門的格外恩賜,不知會遭到多少鬼怪的覬覦。
上次隻是提升了一小層級,就惹來陰怨境的鬼怪。
而這次要提升到破障境,指不定會招來啥狠貨呢。
我倆最後商議的結果,還是要冒這個險。
破障境天目,誘惑力太大,在後續大考裡,肯定能發揮大作用。
趕早不趕晚,就定在今晚。
我就不信:密宗裡的鬼怪有啥了不起的?
那褲襠下,還能長出兩根來?
……
中午。
後山小食堂。
通過月考,才算是正式子弟,往後有資格在這裡吃飯。
食堂雖然麵積不大,不過菜品豐富,十幾樣冷熱葷素,敞開肚皮吃。
“哎呀,小啞巴,我看你長的蠻有特點啊!有沒有興趣讓師哥指點你兩招?保不齊就能讓你再提升個小層級!”
門外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胖子,肚皮鼓的溜圓,衣服仿佛隨時能被撐破。
但他後背卻很平坦,顯得並不是很壯碩。
總體上給人一種強烈違和感。
剛從門前經過的阮尋歡,雖然是女扮男裝,但她自帶一種氣質。
雌雄莫辨,很難被人猜出來。
難道這死胖子眼力特殊,識破了阮尋歡的女兒身?
“阿巴、阿巴——”
無奈之下,阮尋歡隻能裝傻充愣,手裡端著飯盒,腳下加快速度,想要快點跟我彙合。
胖子看似臃腫,行動卻極其靈活,輕輕一閃就攔在她身前,“彆跑啊!哥哥剛才是在誇你,你緊張個什麼?”
剛才還叫師哥,現在就自稱為哥哥,調X的意味越來越明顯。
此時,小食堂裡已經擠滿了人。
看到這一幕,不僅沒人勸解,反而高聲起哄。
“原來是丁斬大師兄啊!能親眼目睹你的風采,真是小弟三生之幸事。”
“聽說丁斬兄以肉軀前往陰冥,卻還能全身而退?這等實力,著實讓人佩服。”
“你懂什麼?人家曾在陰冥殺了個三進三出,而且毫發無傷。你知道有多少地獄惡鬼死在他手下?說出來嚇死你:老鼻子了。”
“丁斬大師兄最喜歡小相公,他八成是相中了這小子。有福啊!隻要陪他一晚,肯定就能得到陰冥法器獎勵。唉!我就是長的醜點,要不我都想自告奮勇當五陪了。”
“五陪?你……這麼能陪的嗎?祖傳五陪?”
“臥槽尼大舅哥啊!我五你花褲衩啊!”
“……”
小食堂裡吃飯的這些,魚龍混雜,絕大多數都是陌生臉孔。
聽著他們話裡的意思,這丁斬很強悍,曾經去陰冥廝殺過。
如果沒有陰司者的接引,以肉軀進入陰冥還能全身而退,這份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在我猶豫該怎麼辦時,阮尋歡的手已經被丁斬抓住,“嘖嘖嘖……這細皮嫩肉的,都讓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個小娘們?”
“不過你彆擔心,既然我看上了你,那我看上的就是你這個人,跟你性彆木有關係。”
“來來來,讓哥哥領著你去後山坡。”
“一個是驗證一下你帶不帶把?再一個,讓哥哥試試你的炕技如何?”
阮尋歡實力屬實不弱,否則,也不至於輕鬆擊殺上鏡法師和屠坤。
但麵對丁斬時,她卻毫無反抗之力。
連續掙動幾次,對方的手如同鐵箍一樣,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而對方輕輕一帶,阮尋歡就是一個趔趄,直接栽到對方胸膛上。
丁斬伸出右手,輕托著她下巴,尾指順帶在阮尋歡脖頸上一滑——
孟浪之行暴露無餘。
“不要臉!”
在我站起身時,一道更快的身影衝在前麵,呼的一拳朝丁斬砸去。
對方隻是隨手一揮,那道身影就蹬蹬蹬……接連後退三步。
這一短暫交鋒,喵喵立即吃了大虧,小臉蛋先是脹得通紅,隨後又變得煞白。
她嘴角噙著血花,喉嚨動了動,似乎吞咽下了什麼東西。
丁斬眼中卻閃過異樣的神采,“咦?這個小丫頭,也是蠻不錯啊!”
喵喵受了傷,鈴兒頓時十分生氣,搶在我前麵攔在喵喵身前。
“都是同門子弟,至於這麼欺負人?”
鈴兒忍著怒火,音量卻不自覺的抬高,“你不去對付那些鬼怪,卻用來對付我們新入門的子弟,這算什麼能耐?”
雖然鈴兒說得理直氣壯,但實際上是在間接服軟。
丁斬身上氣息波動時,我們都能明顯感覺到:他道行凝實,磅礴浩瀚,境界等級最低也是凝氣鏡。
那可是俗稱的小圓滿。
鬼怪不能近身,活人無法尋覓破綻,已經可以歸為“不敗不滅”的絕對高人行列。
鈴兒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又不想給我招惹麻煩,所以才會這樣的受委屈。
“喲嗬?剛才我就想說,丁斬大師兄得到那小啞巴後,有大概率會寵幸這枯瘦小丫頭,或者那臉色粉白的小姑娘。怎麼樣?怎麼樣?被我猜對了吧!”
“猜你個老狗腚?大師兄就這幾點愛好:一是喜歡中性長相的男兒身,二是喜歡發Y不正常的小姑娘,結局早就注定了,還用得著你猜?”
“都彆嗶嗶了,吃瓜、看戲、看熱鬨!”
因為喵喵和鈴兒體術都遠勝於我,而且反應太快,以至於讓我落後一拍。
當我靠近時,正趕上丁斬的鹹豬手抓向鈴兒。
我臉上閃著黑線,手臂用力向上一擋。
結果,他這一下是虛招,大手從我側臉旁閃過,卻抓住了鈴兒一縷頭發。
輕輕一扯,那縷頭發已經到了丁斬手裡。
“幾個純新人?”丁斬吹出一口氣,把那縷頭發吹飛,“現在的小家夥,膽子都這麼肥嗎?剛剛入門,就敢惹我不高興?”
我臉上擠出笑,來了個前倨後恭,“大師兄,我們真沒想跟你作對。我跟你說句話,你就知道了。”
興許是看我沒有惡意,也興許看我實力太菜雞,在我向他靠近時,丁斬渾若無事的站在原地,完全不擔心我會偷襲。
我神態放鬆,靠近他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話。
丁斬臉色巨變,眉頭緊緊皺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
結果,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就像剛剛死了全家,而後屍體全從墳裡被刨出來晾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