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軒一腳踹開門,衝了進來。
屋中的少年們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殺氣騰騰的賀林軒,頓時怪叫出聲:“賀林軒!!”
“他怎麼會在這兒!”
“爹啊!”
“快跑!”
虞五反應遲鈍,晃著腦袋回過頭來,還沒看清賀林軒的臉,迎麵就是一陣風。
他的臉上狠狠挨了一拳,當即就有兩顆牙齒和著血沫噴了出來。
接著就覺得後腰劇痛,整個人撞在桌子上,桌子都被撞開了一步,湯水倒了滿桌,酒瓶酒杯滾了一地。
賀林軒動了真肝火,踹了這一腳,還嫌不夠,又是一腳,直接踹得虞五擦著酒桌,摔飛倒了桌子的另一頭,桌上的東西被虞五撲了一地。
“啊!!!”
虞五慘叫連連,酒頓時醒了大半。
“殺人啦!殺人啦!”
少年們被賀林軒猙獰的臉色駭得不輕,當下又叫又跑,一步都不敢靠近那殺胚。
虞五尖叫著退後,“姓賀的你想乾什麼!彆過來!我、我是安平侯——啊!!”
賀林軒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又是一拳打在他臉上。
虞五隻覺得一口牙震動,整張臉被打歪到一邊。
“彆打了!彆打了!饒命啊!”
虞五嚇得屁滾尿流,一邊抬手擋賀林軒的拳頭,一邊朝屋子裡僅剩的幾名少年大喊:“救命啊,救我!”
動靜鬨得太大,隔音效果再好,隔壁的包廂也很快聽到了動靜。
“怎麼這麼吵?”
“出什麼事了?”
正喝出興頭的官員們都有些驚訝。
竟有人敢在四方來賀鬨事?
伺候在一邊的小二臉色變了變,連忙說道:“抱歉,打擾各位大人了,我這就去看看。”
沒想到他剛打開門,就有一個少年跌跌撞撞地撞了進來,“殺人了!殺人了!”
“夏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
那少年的父親正巧也在賀林軒邀請之列,聽見耳熟的聲音,轉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兒子,頓時大吃一驚。
少年看到自己父親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撲到他身前,咽了咽口水,總算把話說清楚了。
“阿父!賀、賀大人發瘋了!他要殺了虞五!”
“什麼?!”
在座的眾位大人嚇得不輕,何諺當先丟下酒杯道:“各位,這恐怕有什麼誤會。我去看看究竟,你們接著吃酒吧,不要被擾了興致。”
他匆匆走了。
其他人哪裡還有心情喝酒,都跟在何諺身後趕去,到了包廂前一眼就看到賀林軒掐著一個人的脖子,果真是要掐死對方的模樣。
“林軒!你鬆手,先鬆手!有話好好說!”
何諺看賀林軒雙目赤紅,黑著一張臉,似乎理智全無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摸不準了,趕緊上來攔他。
“滾開。”
賀林軒一把推開何諺,對一起衝過來勸他的四方來賀小二吼道:“去拿刀來!混賬東西,我非得割了他的舌頭不可!”
滿臉血糊的虞五一聽,驚恐地掙紮起來。
“唔唔唔!饒、饒了我!”
看見這一幕的人都嚇著了,他們都看得分明,賀林軒可不是在開玩笑。
那眼神,隻看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連何諺都被無
差彆攻擊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人敢上去觸賀林軒的眉頭。
那少年的父親當下就問道:“兒子,這賀大人怎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頓時也朝少年看了過去。
少年嚇了一跳,一時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你倒是說啊,我在這兒,你怕什麼!”
夏大人虎著臉道。
在父親的再三詢問下,少年才有些慌張地說道:“阿父,虞五說他家有個奴才跟賀大人是同鄉。他說賀大人的夫郎以前嫁過彆人,他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是彆人的種……他、他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說、說賀大人的夫郎是賣、賣的——”
“好了,彆說了!”
夏大人一聽不好,趕緊捂住了兒子的嘴。
但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直到這時候,工部右侍郎言簡意賅地說完,看著自家上峰的眼神也充滿了不解。
虞明博和賀林軒不對付,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他要找賀林軒的不痛快,誰都不會意外。
但就是要找賀林軒的晦氣,他怎麼會想不開往李文斌身上下刀子?
那可不僅僅是賀林軒的夫郎,更是樂安侯爺的親弟弟,李老太傅的孫子,就是皇帝陛下,也看重的人啊!
就是借李文斌鬨事也就罷了,還鬨得這麼難看,手段實在讓人不齒。
賀林軒冷冷地看著虞明博道:“虞世子,對不不了人,就朝無辜的夫郎孩子下臟手,你們安平侯府的家風,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