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蟲汙吏(2 / 2)

“姐姐平日無聊,妹妹若得了空閒便多過來坐坐也好。”賢妃親自送蕭沁雅離開,笑道。

蕭沁雅笑笑:“那自是好,那日天氣好,姐姐也可帶著安安到妹妹宮中坐會兒,小孩子正長身子多曬曬太陽好。”

賢妃忙點了點頭,她不去昭純宮,主要是怕蕭沁雅多心,皇上常常去昭純宮,若她那日去了正好趕上皇上在……難得不會讓人多想。

蕭沁雅上了轎攆。

賢妃心中的恨意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不過好鋼要用到刀刃上,賢妃背後可是大將軍府……

蕭沁雅在腦中琢磨著賢妃的事兒,突然被一陣哭嚎聲打斷了思緒。

“怎麼回事?”

宮中哀嚎哭喊可是大忌。

青竹搖搖頭,吩咐一個小太監:“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何人在這裡哭嚎?”

“諾!”

小太監連忙小跑過去,一會兒的功夫,又跑了回來,額頭上帶著汗水。

“回娘娘的話,是在抓人,禦林軍在抓內務府的奴才。”

蕭沁雅神色頓了頓,禦林軍抓人?

“可要奴婢在去仔細打聽打聽?”青竹見蕭沁雅好奇,問道。

蕭沁雅搖搖頭:“不必了,直接回宮吧,抓人的事兒自有皇後操心,本宮便不好那奇了。”

抓人還是殺人與她並無乾係,蕭沁雅也不好奇。

整治內務府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局麵不亂起來,如何借機發展勢力呢?

……

下午的時候,蕭沁雅知道了所有的消息。

皇上奪了德妃協理宮務之勸,又命她禁足三月好好反思。還有魏王帶著禦林軍查抄了杜何錢三家。

“德妃被禁足倒是個好消息,可這樣一來宮權到底還是全回了皇後手中。”

蕭沁雅歪在貴妃榻上看書,青竹跪坐在一旁一邊給蕭沁雅捏腿一邊說道。

“皇後是後宮之主,統領六宮自是應該,左右誰協理宮務也缺不了咱們的東西。”蕭沁雅並不在意。

青竹點點頭:“那倒是!”

“不過想那杜、何、錢家昔日如何輝煌,奴婢在博陵時便聽說過三家的富庶,到沒想到……說被抄家就被抄了。”

在蕭沁雅麵前,青竹說話大膽了些。

“一朝天子一朝臣,若他們聰明,就該在皇上登基後,早早的讓出手中的權勢,雖沒了萬貫家財到也能保的家族平安。”

蕭沁雅笑笑,這世上有幾個人真能舍下手中的權勢與富貴呢。

……

商祐祁一舉抄了三家。

引得朝堂內外一片惶然,可惜商祐祁準備多時,抄家命令下的更是突然,外人想要了解內情都不行。

到底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豎日早朝。

為三家求情、彈劾魏王的奏折擺滿了禦案。

商祐祁麵上含著一抹笑容,聽著下麵禦史“正義凜然”之言,隨手翻看了禦案上的奏折,挑挑眉。

“可說完了?”

商祐祁笑著問道。

“……呃……”

突然被打斷,正出言彈劾魏王的禦史頓時一時語滯。

偷偷看了眼自己左邊的都察院右都禦史王林弗,他姓王,與太後娘家屬一家,但不同的是王林弗是王家嫡支,而太後那一支隻是旁支,而且分出去多年,若非家中出了一位太後,也不會被嫡支看上,又認回了親戚。

前麵說過,胡家衰落後,王家便隱隱成了京中世家的領袖。說的便是王氏嫡支,到時太後的兄長,德妃的親爹王林胥並非什麼治世能臣,也無甚才華,除了一等承恩公的爵位外,之擔了個工部的閒職。

王林弗神色不變,低著頭站在自己的位置,動也沒動。

那禦史隻好咬著牙,按照昨日王大人的吩咐繼續說道:“微臣要彈劾魏王,肆意行事,造成京中百姓恐慌,更是無故抄家,實乃恣意妄為,大不敬!”

商祐祁眼眸閃過一絲冷笑。

“魏王對於他的彈劾你可有話要說啊?”

魏王一身黑色滾紅邊的大越官員朝服,踏步上前。

“是,臣至年前接手修建北山園林之事,自接手後便發現,內務府采辦賬冊……”

魏王說到這兒,冷笑一聲。

“臣雖自小在宮中長大,不懂俗物,但也是京中市價,京中普通一三口之家一年生活花費不過四五兩銀錢,可內務府提供的賬冊之上物價誇張之際,一顆普通的雞蛋,要要價三兩,簡直足夠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了!臣起初以為記錄有誤,便命人取了從前的賬冊一一細查。

這一查倒是有了驚天發現,自杜文、何荊、錢斯三人得先皇信任接手內務府幾十年來,光從賬麵上便貪墨白銀上百萬兩!如此奸逆蛀蟲,有負先帝信任之恩,彆說抄家了就是千刀萬剮也是應該!”

魏王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冷冷的掃向了周圍的官員。

作者有話要說:隻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