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歲了?”
薛斌一怔,道:“當真?”
女人咬唇笑道:“他的劍就像四十多歲的人才能練出的劍。我敢說,你從沒見過第二個人的劍法像他一樣可怕,一樣不能抵擋。如果有人能在劍法上打敗他,那一定是他自己。”她說這話時容光煥發,眼睛都在發亮,顯然對這位年輕城主崇拜極了。
薛斌想起那年輕城主身上寒冷的殺氣,不由承認,無論這女人說的是對是錯,他隻知道很多有名的成年劍客身上都欠缺那少年身上那股濃重而銳利的殺氣,令人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
***
那一行自南海來的船隊停泊在桃花島岸邊,那些自白雲城來的人,大部分仍留在船上,另有幾十人已經進入桃林裡。
薛斌耐心的等了很久,仍沒有人出來找他,連傳聞中被割掉舌頭,刺聾耳朵,麵貌凶惡的啞仆也沒出現過。
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薛斌從石頭上坐起來,從懷裡掏出信封,對那信封看了又看,然後把信封拆開。
那船上有幾個人笑道:”我們都在打賭你什麼時候拆信呢!好小子,居然等了這麼久!“
薛斌剛吃了他們的水果,聽他們拿自己開賭也不生氣,大聲道:”贏得記得給我點分紅!”然後低下頭將那信展開,一字一句讀起來。
他越讀臉越白,到最後,他的臉簡直和白雲城主那件白色衣裳一個顏色了。
薛斌壓抑住恐懼和緊張,鼓足內力大喊道:“黃島主,真的不出來一見嗎?”
沒人回答他,隻有船上的嬉笑聲不絕入耳。
薛斌擦了擦額上的汗,繼續大喊道:“黃島主,有人告你謀反,朝廷不日就要發兵桃花島了!”
船上的人都不說話了,岸邊忽然變得好安靜,隻聽見海浪習習,海風呼呼,偶爾夾雜著幾聲海鳥的叫聲和海魚躍出水麵的水花聲。
突然間薛斌眼前一花,眨眼之間,一個青袍人已經站在他麵前。這人身法好快,眾人完全沒看清他如何過來。還不等薛斌看清他的容貌,他一伸手,抓住薛斌背心,提了起來,眨眼之間,已沒入竹林裡,走進大堂裡,將薛斌往地下一擲,背著手,一雙眼裡射出神光,森然道:“好大的膽子,是誰敢這麼誣陷我?”
薛斌見這人四五十歲的年紀,清臒高瘦,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心知他便是黃藥師,心裡又怕又急,忙雙手將信送上去,顫聲道:“信在這!黃島主一看便知!”
黃藥師將信拿過來,展信一讀,臉上登時忽青忽白。
他縱橫江湖數十年,也用過不少陰謀詭計去坑彆人,那被他和夫人聯手坑了一筆的苦主現在還在他島上囚禁著。
他也被不少人坑過,但都是在他初入江湖時候吃的虧,之後他威名遠揚,旁人避他還來不及,倒再沒人敢算計他。卻從沒想到人過中年,竟然有人敢算計到他頭上
他一生雖然未踏足官場,但他父祖都在朝中為官,後來被人算計,丟了性命,連累家人也被流放到雲南。他從孩童時代起就知道官場有多麼黑暗,也因為這個,他雖然也有滿腔的抱負,想要為國為民做點什麼,但還是在母親麵前發誓,終身不入官場。
卻沒想到哪怕他半生布衣,最後還是被人用這種官場上的手段算計了。
他凝視著信的落款,玩味道:“琅華明王?這個名字你可聽說過?”
薛斌道:“在下沒聽說過,想來隻是個綽號。這件事關係太大,萬一這封信流傳出去,不僅我要掉腦袋,這寫信的人也得掉腦袋,當然不敢在這信上留真名了。”
黃藥師道:“這信上說石觀音已經伏誅,殺死石觀音的是誰?”
薛斌道:“是一個叫賈珂的孩子。”
黃藥師神色微動,道:“孩子?”
薛斌道:“是,聽說隻有五歲。”
黃藥師瞳孔微縮,他一家都是聰明絕頂的人,他當然知道天才兒童是什麼樣的,但是多年前石觀音和他武功相仿,一個五歲的孩子,哪怕再聰明,怎麼可能殺死石觀音?怎麼可能殺死他?
這信上說六扇門收到舉報,上麵說是自己策劃了這一切,寫信的人推測這是石觀音栽贓他好脫身。現在石觀音死了,還是這麼離奇的死在了一個小孩子手上,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陰謀?
寫這封信給他,警告他離開桃花島的人,又在打什麼算盤呢?
作者有話要說:白雲城主:葉孤城,《陸小鳳傳奇》,絕頂劍客,南王世子的老師,參與南王造反。裡沒說原因,聽起來像是因為太無聊所以來參與造反了。電影倒是演繹了前朝後裔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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